了不准用刑吗?难不成有人胆敢动用私刑吗?”宋倾城一双柳眉紧紧皱着,似乎在为此事大感不解。
毕竟秦风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还是颇为了解的。
即便当真是墙倒众人推,他也没有那么多敌人啊。何至于,在他这样落难的关头,还有再狠狠的报复上一把呢?
绮罗抬头盯了她一瞬,似乎在确认些什么。待她看清楚以后,才哽咽道:“娘娘,不是别人,如今这朝局刚刚稳定,大家都十分的小心谨慎生怕出错。又岂会在给自己招惹上这种麻烦。这一切都是皇兄的意思,他就是要秦风受尽凌辱而死……”
这话一出,莫要说宋倾城了,即便是一旁近身伺候的荷叶。也忍不住面色一变,倒水的手都不禁抖了抖。
瞧着她们似乎都不相信,绮罗才嘲讽一笑道:“娘娘,事到如今了,绮罗没必要骗你。至于皇兄为何会如此做,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难道是因为她?也是,转念一想宋倾城就明白。若不是因为秦风存了那些不敢有的妄念。只怕是楚昭文不会下此狠手,更不会如此无所不尽其极的折磨他吧。有些事情啊,说破了大家都觉得很是尴尬,可若是不说破其中的真相又注定被掩盖。
默了半响,宋倾城才神色暗淡道:“那本宫就去试试吧,只是若是皇上不肯。本宫也没有办法,毕竟有些事情并非你我可以左右的。”
“娘娘,绮罗代替秦风谢谢娘娘了。”她虽未承诺一定事成,但听着她这话。绮罗便已很是感激了,连忙跪地叩首。
宋倾城见状则是将其搀扶起来,道:“绮罗你贵为公主,不必对我行此大礼。况且你也要应该有心理准备,此事就本宫来看。皇上会改口的可能性很小。”楚昭文这个人她还是了解的。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的人,包括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入夜后,楚昭文处理完了政务,来到了未央宫。见宋倾城还没就寝,不由得眉头轻蹙道:“怎么晚了,还不歇息?”
宋倾城并未着急回应他,反而是唤来荷叶为其端来参汤,“皇上,你这几日忙于政务辛苦了,这是臣妾特意为了你熬的参汤。你要不要尝尝?”
“闻着真香,城儿的手艺果不然比御厨都好。”楚昭文接过参汤,含笑道。
可汤没喝几口,他便开口道:“说吧,城儿,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朕?”
这丫头素来藏不住什么心思,如今有这般无事献殷勤。自然楚昭文很容易便识破了。
宋倾城本来也没准备瞒着他,见他问了索性如实道:“皇上,绮罗公主今日来看我了,我想着……”
可惜后面的话,她还未说出。
楚昭文便不悦的截断道:“若你是为了那秦风求情,就此打住!你是知道的,秦风此人包藏祸心,若是不除必然后患无穷。”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心头微凉了一下。宋倾城停顿了片刻,想起绮罗哀求的她的眼神。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可是皇上,他到底是绮罗的驸马。就算他真的的确罪该万死,可是你能不能看着绮罗的份上,就饶他一命呢。我瞧着那丫头实在很可怜。”
这是实话,宋倾城的确是心疼绮罗那丫头。
可楚昭文似乎却不怎么喜欢这所谓的实话,“哦?皇后什么时候和绮罗关系如此要好了,朕怎么记得以前你俩可是相处的并不愉快啊。”
何止是不愉快,她还是姑娘的时候,绮罗便跟她过不去。后来嫁给楚昭文,成了靖王妃。也没少受她的欺负可是那些不都过去了吗?况且归根究底,绮罗之所以那么对她,也不过是因为秦风罢了。
“皇上,你以前不是常说绮罗这孩子。虽然任性可本性却不坏吗,以前她之所以会那样。其实也不过是因为爱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成全了他们呢?臣妾想经过这次生死劫难秦驸马,也定会痛改前非的。”宋倾城很是温柔的说着,生怕语气重了惹他不喜。
然而,还是迟了因为楚昭文闻言。竟震怒道:“痛改前非,皇后你凭什么认为秦风那样的恶人会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背地里究竟对绮罗做了什么。我堂堂皇室血脉其实他说断就可以断吗?!”
显然,对于秦风暗地里给绮罗喝避子汤,甚至让其终身不孕的事情。楚昭文一直都耿耿于怀不能谅解。
“皇上,可是……”宋倾城见状还欲在接着往下说。
毕竟,绮罗作为受害者又是本人她都可以原谅,那他们又何苦如此执着呢?还要那些虐打秦风的狱卒究竟有是出于怎样的原因呢?!
可这些她还未说出口,就被身旁的荷叶给紧紧的拽了一下。
而后荷叶更是以眼神示意宋倾城不要再说下去了,否则此事只怕会愈发的不可收拾。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楚昭文,最终宋倾城不再言语了。只是依旧脸色不悦的望着楚昭文,看样子她委实也十分失望。
“朕,还有奏折要批阅,先回永和殿了。”说完楚昭文头也不回的拂袖就走。
宋倾城呢,也是一言不发直到他离开后,才转身问荷叶:“你刚刚为何要阻止我?难道他那样做当真是为了绮罗吗?若真是因为绮罗他便该听听绮罗的心声。而并非这样一意孤行害人害己!”
“娘娘!”荷叶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这可是在宫中啊,娘娘说话还是注意些吧,再说了刚才皇上已然动怒。只怕娘娘再说下去也是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