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夫君都认同我说的话,难道妹妹对夫君并非我对王爷的感情?”姜檀仿佛被自己的猜测吓一跳,她苍白的脸色泛着青,粉色的唇瓣失去血色。
姜婵气得呼吸不畅,她紧紧按着胸口,张嘴想要深呼吸,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模样。
“够了!”朱玄将姜婵抱在怀中,目光冷厉的看向她,冷声道:“你是要逼死她!”
“一个老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留着也是个祸害。但凡要点脸,自己拿一根绳吊死。”朱夫人听不下去朱玄的话,紧绷着脸,目光凌厉的看向姜婵:“不安家室的女人,也就是个妾命。你若一心要入我朱家,我就是拼着这张老脸,也得求着皇上废除你的婚约,让玄儿将你抬进府。”
朱夫人一口狐狸精,一句妾命,刺激得她两眼发黑,真的要昏过去。
姜婵一咬牙,推开朱玄,跪在地上梨花带泪道:“夫人,我我对姐夫无意,我心系王爷,今后我再不与朱家往来!”
手指骤然扎刺进手心,今日的耻辱她铭记在心,待她成了王妃
“苍天为鉴,姜婵在此起誓,今后不会再与姐夫有半点瓜葛。”姜婵语气十分决绝,她早就想甩开朱玄,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朱夫人此举,虽然令她难堪,却也让她了却一桩心事。
朱夫人冷哼一声,目光轻蔑仿若望着一个蝼蚁,不屑与这种女人多说,侧头望向姜檀:“今中午做的松露糕,宝儿偷偷藏两块,说是等娘回来了给娘吃。你可用了饭?厨房那边热着饭,打发做两道菜?”
姜檀搀扶着朱夫人入府,看着采儿手中的白狐皮,名贵稀有,她却不能用。便借花献佛道:“若华送我几块皮草,冬天来了,母亲拿去裁衣。”
朱夫人看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眉宇间拢着一层忧愁:“孩子,委屈你了,玄儿他总有一日会明白你的好。”
姜檀目光黯然,她已经给过朱玄机会了。总有一日,只是那一日,她等不到,也不愿再等。
有的时候一旦做了,便回不了头,她已经不能回头。
朱夫人收下皮草,姜檀将烫手的山芋送出去,心中悄然舒一口气。朱夫人也未白收她的,又回了厚重的礼过来,姜檀仔细挑选一些合适的,又去库房捡着松茸、燕窝等物,一并送去楚文王府。
——
沈若华询问容韶的意见,容韶暂时不考虑回赵府,反而提议道:“我们另建宅子?”
沈若华笑眯眯地点头,倾身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
“我已经选好宅子了,婢女还在打扫宅院,再过一个月便可以进去住。”沈若华将一把钥匙放在他手中,细腻柔嫩的双手包裹住他的手,脑袋枕在他的肩头:“这是送你的生辰贺礼。”
容韶莞尔,垂目凝视着她的面容,淡薄的光晕笼罩在她的身上,眉眼柔和,纤长卷翘的眼睫蹁跹颤动,嘴角微微上扬,柔美静好。
“好。”容韶从一侧柜子里抽出一个木匣子,放在她面前:“这是我全部的家产,如今交给你,今后便由你养着我。”
沈若华跪坐在榻上,指尖在他脸颊上滑下,挑起他的下颔,他唇边轻呵一口气,红唇一扬,透着一丝邪气:“我喜欢耐力强,有经验的。”
容韶眸光幽暗,喉间微微滑动,在他蠢蠢欲动前,沈若华一扭腰,大手一挥,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将堆积如山的账本推到他面前:“全看你的了!”
“”
沈若华见容韶黑着脸,眼尾上挑,直勾勾地盯着他:“至于那一方面我可不希望你有经验。”
容韶的肤色白净,沈若华错眼间,便瞥到他微微发红的耳尖。
沈若华:“”
他这么纯情,她倒像个老流氓。
容韶看一眼账本,语气淡淡:“楚文王身边养着几个能人,替他打点着封地,如今随他回京,应当是赋闲在府中,你可以问他要两个过来。”
沈若华摇了摇头:“魏毓不会答应,我和他关系这么亲近,干不出来强取豪夺这种卑鄙的事。”
容韶意外的挑眉。
沈若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去找君瑕,让他去问魏毓‘借’。”
“”容韶抿了抿唇,低声说道:“我也是如此想。”
沈若华当即让他多休息,账本就别看了,她现在立马就去找君瑕。
容韶看着她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捏着眉心,朝三默默飘进屋子里:“主子,您问王爷要借用先生,王爷险些没有和您拼命。若是您没有借来先生,您在夫人心目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
容韶靠在椅背上,抬手打断朝三的话。
他失策了!
——
沈若华见君瑕答应,心情十分舒畅,“相爷,您一出手,便没有办不成的事儿。我在府中等您的好消息!”
君瑕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莹润的青瓷茶杯,望着庭院里分明是盛绽的芍药,看在眼中似乎出现颓败之势。
他冷冷地‘嗯’一声。
“明日人会送去沈府?”沈若华问。
君瑕神色不耐的瞥向她,沈若华干笑一声:“我不是怀疑相爷的能力,先告辞了!”
沈若华一走,一清二白出现在凉亭中:“王爷不答应,说他呕心沥血几年才培育出几个得力助手,您要想要,便从他身上踩过去。”
君瑕眉目淡淡,放下茶杯起身道:“走吧。”
一清二白一怔:“主子,得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