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别人?”孟瑶大叫起来,带着一身水迹想抱他。
孟迟飞快地离开了,空气里传来他的声音:“准备准备,这两天给你找人嫁了。”
“你休想赶我走!”孟瑶声嘶力竭。
但是孟迟已经听不见了,他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屋脊的阴影里,孙家琮沉默地握紧了拳头。
“娇娇,一定要撩孟迟吗?”阮宁追着锁链,努力想说服系统,“我真的对他完全提不起兴趣,谁会喜欢绑着自己的人?”
“斯德哥尔摩患者,”标准女声说道,“你们文艺青年不是挺喜欢研究这些吗?什么人性复杂,内心阴暗之类的。”
“拜托,我可不是文艺青年。”阮宁嘟囔着,“我这种大俗人只想要钱,对人性没兴趣。”
“孟迟就挺有钱,”标准女声兴冲冲地说,“他这种道上混出来的,不少捞钱。”
“得了,就算给我一座金山,给我天天拴着哪儿也去不了,我也不稀罕。娇娇,郑瑜应该也是病娇?你帮我找个辅助,让我赶紧找他去!”
“不能剧透,宿主见到郑瑜后自己判断。”标准女声说道,“辅助倒是有。”
透明面板弹出来:
千里传讯:霸王票100张。
“这么贵?”阮宁吓了一跳,“我有多少霸王票?”
透明面板闪了闪,标出了她的成绩:霸王票21张,营养液16瓶。
成绩这么差?阮宁简直不敢相信。
“最近考试周嘛,平台的流量不好,宿主难免受到影响。”标准女声给她加油,“坚持住,只要熬到寒假小朋友们都有空了,没准儿就能起死回生,加油哦。”
阮宁:……
扑街的人生满满都是眼泪啊。
咚一声,门被踢开了,孟迟闯了进来。他只穿着一条深青色的绢裤,裤角还滴着水,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微微下垂的眼睛里全是凌厉。
阮宁连忙躲开,却被他抓住银链拽回来,跌进他湿漉漉的怀里,薄薄的衣服很快被他身上的水洇湿,孟迟声音幽冷:“躲什么?”
他的手顺着银链向下,忽地握住了她的脚,慢慢抬起来放在眼前看着,阮宁惴惴不安,正要挣扎,孟迟的嘴唇突然贴上她的脚踝,慢慢地吻了上去。
“你们真的很不乖。”他喃喃地说,“总让我为难。”
阮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挣开:“你别这样!”
孟迟放开了,但是神色更加阴郁,许久,他将她放在床上,吹熄了蜡烛,推门出去。
阮宁翻来覆去不敢睡,怕他半夜里突然发疯,然而他一直没有再进来,在担忧和疑惑中,阮宁慢慢睡着了。
孟迟躺在屋顶,灰色的瓦片硌着他光裸的脊背,让他想起小时候兄妹俩被王氏罚跪瓦片的情形。一转眼过了这么多年,他有能力保护妹妹了,妹妹却变得让他无法面对。
妹妹不正常,或许他也不正常,正常的人不会锁着继妹,更不会对本应该是仇人的继妹有**,可真是一家人啊,连病都一样。
日升月落,很快又是新的一天,阮宁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孟迟,他拿着刚刚拧好的热手巾,一言不发地扶起她,开始给她擦脸。
这又是抽什么疯?
阮宁躲闪着说:“我有手有脚的,让我自己来。”
但孟迟根本不理会她,只管仔细地给她擦着,擦完又拿起水杯和青盐,又端了漱盂接着,让她漱口。阮宁硬着头皮弄完了,孟迟很快收拾了器具,端来了早饭。
他抱她在怀里,拿勺子舀了粥,一口一口喂到她嘴边,好像她是个不能自理的小孩。
阮宁毛骨悚然,连忙去抢勺子,说:“我自己来。”
“你刚到我家的时候我喂过你,妹妹不记得了?”孟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从现在的她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扎着包包头、粉妆玉琢的小女孩,“你头一回到陌生地方,害怕得不敢吃饭,我喂你吃了小半碗米粥。第二天我挨打,你哭着替我求情,结果我没事,你哭得晕过去了。”
他唇边凝着一个弧度,又像笑又像哭,阮宁心里一阵发毛,勉强说道:“所以我一直说,我没有对不起你,你要是还记着过去的情分,那就放了我。”
孟迟没有说话,只舀了粥吹了吹,再次送到她嘴边。
阮宁皱着眉不肯张嘴,孟迟将勺子拿起,似笑非笑:“信不信我用嘴喂你?”
擦!阮宁连忙张大了嘴。
孟迟笑了,她像一只雏鸟,娇娇柔柔在他的羽翼之下,他护着她,她乖乖的听话,这感觉真好。
这一天孟迟在家陪着她没有出门,三餐都是抱她在膝上喂她吃,细致又周到,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傍晚天气凉爽时甚至还打开了锁链,带她在屋顶吹小风。
阮宁的心思有些活络了,她总觉得他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格外的温存,或许她可以再试试说服他放她走?
“哥哥,”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