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没睡, 用旺盛的精力各种逗弄她,时而狂风骤雨, 时而涓涓细流, 让她哭泣发抖, 让她低吟轻呼。每当她要昏晕时他就用种种难以启齿的手段把她弄醒,让她无助地在身下辗转,每当她欢愉到极致神志不清时,他就冷冷地问她:“林阶是谁?”
然而她始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她看似任由他予取予求, 看似在他身下不堪一击, 却总能抓住一丝清明, 牢牢地守好了自己的秘密。
这种绵软到极点的抗拒让尚眠破天荒地动了气, 到后来他几乎是报复性地在做, 她轻声哭泣着, 不知道是疼还是愉悦,抑或二者都有。他刻意将齿痕留在她手腕上, 鲜血流出来的一刻她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尚眠的唇覆在伤口上, 血很快止住了,但他不想离开, 尽管他很讨厌这种不在控制中的感觉。
阮宁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边, 很怕。如果被人看见了, 和离就泡汤了。但是他不肯走,他在生气,在故意折磨她, 她自忖没办法对付,在焦虑无奈中煎熬了一阵子,忽地把一切都放下了,去他的,最坏无非是任务失败穿到虐文里,爱咋咋地。心头的重担一旦卸掉,身体的极度疲累让她瞬间入眠。
尚眠没有再弄醒她,他借着天光打量着她,她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唯独心里那处包裹的严严实实,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所以一毛钱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
尚眠轻笑一声,觉得今天的自己有点幼稚。他随便地在她光裸的**上拍了几巴掌,手感又弹又软,洁白的皮肤瞬间变红又慢慢变白,有趣极了。
那日在假山腹中,他意外地发现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而那次的体验出奇地**,所以他才又找上门来。对于他这种为所欲为的性子来说,道德律条什么的都不是约束,只要他想,肯定会做,只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比他更无所谓。
这绝非他探查到的那个阮氏,她到底是谁?
尚眠又拍拍雪臀,勾唇一笑,管她是谁,念着别的男人又想把冠军王当成暖床的,没那种好事。
尚眠取来衣服慢慢穿好,随手拉上窗帘,扬长而去。
阮宁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听见青玉不停地在外面敲门叫她,这才勉强睁开眼,挣扎了许久爬起来,开了一条门缝问青玉:“怎么了?”
“族长一早就来了,在堂中等着娘子说话。”青玉说着话微微皱眉,直觉屋里的气息非常怪异。
等窗帘拉开准备洗漱时,青玉大吃一惊,一把抓住阮宁的胳膊,看着那个新鲜的伤疤颤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阮宁把衣袖拉下来一点盖住,有气无力地说:“没事,你不要声张。”
真是报应啊,她睡完林阶拍屁股跑了,结果跨了一个世界还要因为他被泰迪精折磨,果然是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青玉忧心忡忡,难道有人欺负姑娘?可她为什么不说?
阮宁梳妆完已经是半柱香后了,胭脂香粉掩盖住了憔悴的神色,但身上那种过度欢爱后的糜乱气息却遮不住,以至于宋伯符一眼就瞧出了异样。
难道有男人动过她?是谁,宋嗣宗吗?宋伯符忍着疑虑,态度不觉便冷了下来,道:“和离的事大约还需要个把月,你稍安勿躁。”
若是全力应对,三五天内就可以解决,但是现在,他觉得她应该给他点保证,起码要让她知道该怎么做。
阮宁太累了,反应十分迟钝,所以没看出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只默默地点头。
宋伯符有些焦躁,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说:“你把水递给我。”
阮宁很乖顺地端起递了过来,宋伯符借机握住了她的手,小指在下,轻轻在她手心挠了下,低声说:“宁宁,如果你想快些的话,我也能想办法。”
阮宁恍然大悟。
一下子,她再也不觉得他像林阶了,林阶不会趁人之危。
她放下茶盏,从容地抽回了手,却在这一瞬间被宋伯符看见了她腕上的齿痕。
宋伯符立刻抓住她,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心烦,自己咬的。”阮宁莞尔一笑,带着几分嘲弄看着他,“伯伯以为是什么?”
宋伯符说不出话来,心里酸的像打翻了醋坛子,偏偏又没有立场质问,若是张扬出去固然能让她生不如死,可他偏偏又舍不得。
“宁宁,”他放软了身段,好言好语劝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凡事都要小心些,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找我,我能帮你。”
他看着她,意味深长:“什么需要都行。”
阮宁笑着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大房的小厮被青玉领进来,站在门口禀报说:“老爷,有几个族老到家里找您,说有要事商量。”
临走时宋伯符看着阮宁,微笑着说:“你再考虑考虑,如果想快些,就来找我。”
阮宁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
宋伯符赶回去才发现,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