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刻会意,让太监们退出去,换上几个宫女架住阮宁,七手八脚开始脱她的衣服,阮宁挣扎得厉害,额上沁出点点薄汗,尚明思隐约觉得在她身上嗅到了尚眠留下的气息,兴奋到无以复加,不觉伸手向她身上摸去。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太监们的惨叫,跟着哐当一声,殿门被踢开了,尚明思只觉眼前一花,阮宁已经被人夺走,定睛看时,尚眠已经解下红衣披在阮宁身上,将人搂在了怀里。
隐秘的快感迅速蔓延到全身每一处,尚明思带着笑看向尚眠,轻快地说:“冠军王的腿果然已经好了,风采殊胜从前。”
尚眠勾唇一笑:“陛下过奖。”
阮宁忍不住撇嘴,真虚伪,明明都想杀人了,还要先互相吹捧。
友好气氛没持续太久,尚明思话锋一转:“冠军王私闯禁宫,藐视君主,来人呀,押送至宗人府处置。”
尚眠懒懒地答道:“我先把她送回去,回头再来领陛下的发落。”
禁卫军很快将殿外围得水泄不通,尚明思笑笑地看住尚眠,道:“冠军王,这个好像不是你能选的。”
那么多禁军,他还带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插翅难逃。
“是么?”尚眠毫不在意,忽地搂紧了阮宁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抓紧了。”
阮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带到了半空中,他踩着树枝飞快地向前腾跃,失重感一下攫住了她。
这就是轻功?看起来酷炫拉风,其实忽上忽下跟比坐云霄飞车还难受,对小脑不发达的人实在太不友好了。阮宁一个没忍住吐出一口酸水,黏搭搭的正好落在尚眠身上。
“你!”尚眠差点没把怀里的人扔下去,苍白的脸因为嫌弃飞上了两片红。
阮宁想说句话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谁知道一张嘴又是一口酸水,不偏不倚,落在刚刚那块污渍旁边。
尚眠的红脸变绿了。
阮宁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腰,生怕他一生气把她扔下去摔死。
“离我远点!”尚眠咬牙切齿地说。
与此同时,只听尚明思冷嗖嗖地说:“放箭,死活不论!”
无数羽箭刺破空气,伴着轻微的嗤嗤声从他们身边穿过,阮宁正在纠结究竟是被箭射中可怕还是尚眠可怕,忽然眼前一花,却是尚眠把她放倒了往胳膊下一夹,眨眼间又蹿出去一大截。
这姿势让她更难受了,忍不住说:“我还想吐。”
尚眠咬牙切齿:“离我远点!”
他嘴上这么说,却把人夹得更紧了,回头继续向尚明思示威:“皇兄,这么明目张胆要杀我,是不想要这个仁君的名声了吗?”
尚明思正要反驳,却见尚眠像一支激射的劲弩,瞬间有蹿出去几丈,料想也听不见他的回答了,尚明思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这么多人对付一个竟然还能让他跑了,这些蠢货!
“冠军王尚眠公然闯荡禁宫,冒犯君上,实为大逆不道之罪。”尚明思一字一顿地说道,“着即褫夺王爵,废为庶民,交由宗人府处置!”
尚眠很快出了皇宫,城门外有快马等着,尚眠黑着脸将阮宁脸朝下打横搁在马背上,空间突然静止,心口一阵舒展,阮宁哇一声开始吐,一直吐到眼泪汪汪,尚眠挥刀割下一片衣襟丢给她,嫌弃地说:“快擦,擦完赶路!”
阮宁用那上好的、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红色衣襟擦着嘴边的污渍时,精工刺绣的暗纹冰冰的抹过她的脸颊,她昏头昏脑地想,刚刚怎么会觉得泰迪精要扔下她不管?他嘴上睡着嫌弃,身体却诚实的很呢。
一路快马加鞭回到王府,玄衣卫手持刀枪在门外把守,苏琳的轿子已经不见了,谢戎焦急地走来走去,一看见尚眠的脸色就倒抽一口凉气,气急败坏地说:“说了你不要逞强!”
尚眠一手拎起阮宁放下马,反手就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扔在她身上,淡淡地说:“你弄脏的,你给我洗。”
他光着上身,阮宁立刻看见他臂上密密麻麻的刀痕,难道是从前作战时留下的伤?
下一秒,她看见尚眠拔刀在臂上划了极深几长的两道口子,暗红色的血慢慢涌出,阮宁惊叫了一声,跟着才发现不对,正常人划上这两刀早就废了,但尚眠的血流的很慢,而且颜色很深。
谢戎嘟囔着抱怨着,却还是像个老母鸡似的,一步不离地追着尚眠进屋去了,尚眠在门口处停了一下,向阮宁说:“我要一两天才能出来,有事找褚良。”
尚眠进了屋就再没有动静,稍晚时圣旨送到,传旨的是宗人府的官员,直接被玄衣卫扔了出去。
阮宁觉得今天的冠军王府特别安静,安静得甚至有些瘆人。尚明思又送来了两道圣旨,后一道要抓捕尚眠归案的圣旨直接是由京城防卫司带着人马送过来的,短兵相接之时,阮宁总算知道苏琳的下落了——她被玄衣卫当成肉盾,和吴侧太妃一起被推在最前面。
吴侧太妃已经吓懵了,只会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我是王府侧太妃,四品诰命夫人,我看你们谁敢动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