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让我去。”一直沉默的图勒开口了。接着李存霸站到了他的身旁,朝李存智和李存孝道,“好好照顾义父。”接着他看向了曹安民,“太子师父,存霸一直都很笨,老是学不会您教地曲子,希望下辈子可以学会。”
“义父,您保重,能跟着您直到现在,是存霸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李存霸最后跪在了李昂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要活着回来。”李昂看着图勒和李存霸,黑暗的甬道里,他侧过了头,几乎是咬着牙关发出了声音。
没有回答,只有李存霸和图勒离去的脚步声在长长的甬道里回荡。
看着远处接近的火光,李存霸看向站在路口另一侧的图勒,握紧了手里的长刀,仔细听起了接近的脚步声,等待着时机,尽管知道生还的机会不大,可是他还是要拼上一把,因为义父要他活着回去。只是他没有答应,因为男人一旦答应了一件事情,就必须要做到,这是义父教他地。
终于火光到了两人守着的甬道口,就在第一名死士走出地刹那,李存霸挥刀了,他的长刀砍进了那名死士的肩膀处,接着横削过他的脖子,砍飞了他的脑袋。
李存霸一脚踢倒无头的尸体,和图勒一起杀入了甬道中,和那十几名死士厮杀起来,他们也已经不要命,这是一场死士对死士的战争。粗重的呼吸声里,李存霸毫不在意那些砍向自己的刀锋,他只是避开要害处,一刀换一刀地拼掉那些死士。
这场战争简单而惨烈,当李存霸和图勒各自杀死自己最后一个对手时,他们跌坐在了地上,他们身上的伤搁在一般人身上,早已经死透,他们只是凭着一股信念撑到了现在。
李存霸和图勒是笑着死去的,因为他们知道没有死士再可以去追踪李昂,他们做到了他们要做的事情,所以他们走得很安详。
当曹少钦循声赶到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是满地的尸体,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看着在甬道口,靠着墙壁,脸上带着临死前的笑容的李存霸和图勒,朝身旁的心腹道,“厚葬他们两个。”说完他转身走出了甬道。
黑暗中,当李昂他们走过第十个甬道口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你是大秦的太子,你应该比我们都坚强。”李昂走到了曹安民面前,看着他静静道。
“我是太子,可我也是人。”曹安民忽地喊叫了起来,接着他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喃喃道,“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样。”
李昂坐在了曹安民身旁,他看着身旁的李存智和李存孝,接着又看向了元洛神,现在他身边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其他人全都死了。他和曹安民一样,认为那都是自己的错。只是他不会被击倒,他会像受了伤地野兽一样,在沉默中舔舐伤口,直到有再战之力。
曹安民抬起了头,看向了身旁的李昂,“孤不会让那些死去地人白死。”说完。他站了起来。
李昂睁开了眼,他听到了曹安民的话,知道他已经振作起来,那么接下来他就要履行他作为臣子的义务,带着太子脱离险境,然后复仇。
“现在差不多是晚上了。”李昂静静道,“我们要离开这里,回地面上去,知道现在的局势。”
曹安民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能依靠的只有李昂,而且李昂想的和他一样。他点了点头,接着跟李昂找起了出去地出口。
黑暗的小巷子里,李昂从水道口爬了出来,接着他拉出了曹安民,还有李存智他们。看着漆黑的小巷子,曹安民不由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不知道。”李昂答道,“殿下,你在这里稍等,我和存智出去看看。”说着他和李存智出了小巷,走上了漆黑的街道。
半个时辰过去,就在曹安民有些担心想要出去寻找的时候,李昂和李存智回来了,他们带了一包衣服回来。“殿下,先把衣服换了。”李昂拿出一件宝蓝色的衣服递给曹安民之后,又拿了衣服给元洛神。“洛神,你也把衣服换了。”
换上衣服以后。李昂将换下的衣服扔进了水道,接着带着曹安民出了小巷。“这些衣服哪里找来的。”走在街道的阴影里,曹安民小声地问道。
“偷来的。”李昂一边答着,一边小心地带着曹安民拐进了另外一处小巷子,那处小巷子里不时有人声传出,还有火光闪动。看着那些穿着薄衣地女人,曹安民知道这条小巷是干什么的了。
“这里安全吗?”曹安民凑到了李昂身边,“我听人说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藏在这种地方,恐怕不太妥当吧?”
“殿下,我们去地地方很安全。”李昂低声答道,“臣早先派出的暗骑营在六国王都都有秘密据点,除了臣,没人知道。”
曹安民没有再说话,只是跟着李昂到了巷子里的一处小宅门前,接着他们进了门。
走到内堂,李昂看到了荀日照,荀日照一直都在河中替他搜集情报,在半年多的时间里,亦替他准备了不少的秘密据点,这些地方,连总长也不知道。
“大人,究竟出了什么事?”待李昂坐定之后,荀日照不由问道,接着他看到了曹安民,在仔细看了一会儿之后,他认出了他,“太子殿下,您怎么也在?”
“说来话长。”李
日照向曹安民行礼之后,将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了荀日好你在我进城以后,给我送来了那些地址,不然地话,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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