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知道。”霍振宁嘴角浮现一丝鄙夷。
顿了顿,“在我面前,就不需要假装清高了。”
许清试着用职场地位证明自己,而霍振宁固执地认为许清和霍凡在一起是另有所图,是为了满足自己更大的野心。
她许清总不能说,她没有野心,只是当一个市场经理这辈子就了无遗憾吧?可是她沉默,就等于坐实了霍振宁的想法和猜测。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实话,许清到了现在,一点都不在意霍振宁的看法。她没必要在意一个不尊重她的人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就当我是吧。”说完,许清带着妈妈杨珍从这里离开。
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月色凝练如水,地上的树影在风中摇晃,一个肃杀的夜晚。
出了霍家门,许清和妈妈一路走,找别墅区的出口,霍凡开着车跟在她们身边,车窗降落,他不断叫许清上车。许清置若罔闻。
到了别墅区出口,霍凡将车停下,上前将许清拽住,“这附近不会有出租车,你不能让妈陪着你一直走。”
这一带豪华跑车进进出出,出租车司机深知这边不会有多少生意,一般不会过来载客。
“许清,先上车吧。”杨珍气归气,看到女儿脚上的九厘米高跟鞋就心疼她的脚,再说,今晚闹成这样,也不是霍凡的错。
许清抬了抬脚,将两只高跟鞋脱掉拎在手里,牵着妈妈就要走,突然霍凡长臂一伸就揽过她的腰,将她半提半抱地塞进车里……
——
“爷爷坏,爷爷不许欺负uncle和小清阿姨。”别墅里,霍铭铭趴在餐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将霍铭铭抱起来,交到德姨手里,“先把铭铭带到楼上。”
看着德姨抱着霍铭铭上楼,回过身,望着主位脸色僵硬的霍振宁。
“爸,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是很宽容的,为什么到了许清这里,您就不能对她宽容些?您如果试着跟她相处,会发现她是个很不错的人。”
“你跟她不一样,你听话。”霍振宁皱眉,老气横秋道,“她是不是有你说的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一个会把霍凡毁掉的女人。她刚刚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
摇头,“可是,爸,霍凡不是霍森,你掌控不了他,他如果想要跟许清在一起,他就会跟她在一起。”
这一刻,霍振宁的脸色蓦地黑了,怒目圆睁地瞪着,“你这说的什么话!”
看了可儿一眼,当着外人的面,她不便多言,最后只轻微叹了口气,“我上楼去看看铭铭。”
霍森在霍振宁的管束下,从小性格柔和,但其实还有轻微抑郁,而只有坐进赛车里,把自己放进疾驰的速度里,眼中只留下曲折的赛道,他才能够暂时忘记所有压在心口的东西,全身心投入到追逐当中,这也是他为什么比一般人更加痴迷赛车的原因。
他在赛车里释放了正在的自己。
而作为霍森的枕边人,她知悉他的压抑和脆弱,所以从来没有劝服自己的老公不要玩那样刺激危险的运动,因为她知道,如果把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唯一的宣泄渠道夺走,他距离死亡会更近。
不能说霍振宁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但他是源头没错,不止一次这样想,但这种想法只停留在脑子里,她从来没有说出来。因为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包括霍振宁自己。
而霍凡,从小跟着妈妈在新加坡生活,跟霍振宁接触的时间少,受的是不一样的影响,骨子里的东西跟霍森不一样,是这么看的。
餐厅里,就只剩下霍振宁和他的助手,还有可儿。
一室沉默,餐桌上的美味佳肴都冷了。霍振宁用了不少时间调整情绪,而后笑笑对可儿说,“不好意思,第一天来,就让你看到这么不开心的一幕。”
可儿是乖巧的样子,笑着摇头,“不会。”
霍振宁满意地点点头,“也正是因为这样,说明霍伯伯没有把你当外人,你明白吧?”
“嗯。”可儿认真地点头。
“那我们吃吧。”霍振宁拿起筷子,示意可儿,“你一定也饿了。”
“好。”可儿跟着拿起筷子,夹了最近的鸡肉到碗里,低头略有心事地吃起来。
几天前,可儿收到霍振宁的邀请,请她到中国来,担任安达市场经理一职。
本来她已经在一家咖啡公司工作,但接到邀请时,还是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因为她知道,霍凡目前接管安达。
不过,今天以前,她并不知道许清的存在,更不知道许清是安达的市场经理,她以为,市场经理一职目前是空缺状态,所以才需要用到她。
直到几分钟以前,她才知道,原来霍振宁是想她来代替许清——这个同时也是霍凡哥哥女朋友的女人。
——
车子开进停车库,刚刹停,许清就推门下了车,匆匆进屋。
霍凡来不及锁车,抓了手机急急追上去。
“许清,妈!”进了屋,许清就往客房去,杨珍跟在她后头,霍凡着急地喊她们。
杨珍停在房间门口,看了眼房间里面的女儿,又看了眼外面的霍凡,“你别叫我妈了,霍凡,真的,我担待不起。”
摇头叹了口气,杨珍也进了房间,将门重重关上。
霍凡两抹浓眉挤到一处,伴着一声轻微的叹息,他疲倦的身子落在沙发上。
手里的手机震动,霍凡翻过手机屏幕看一眼,一个陌生号码,他懒得接,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