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要脸。你赶紧和逾明离婚,滚出我家!”
她许是觉得自己越说越猜透了事情的本质,越说声音越大,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宫若水立即上前替她抚前胸顺气。
莫皑一直在看蒋红瑛,可宫若水一奔过去,她便无可避免地将宫若水身影收在眼底。
昨晚发生的事翻江倒海一般涌现在她脑海中,不管是梦还是现实,都给莫皑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她刚才尽量刻意避免去看宫若水,就是怕藏不住对宫若水的恨意,也怕滔天怒焰烧不到宫若水身上,反而烧死自己。可即便躲避到如此地步,宫若水的身影依旧不可避免地进入了眼中。
她心头压抑的沉沉恨意十分浓郁,浓郁到她快要压制不住。
却在这时,一只手拉了她手臂一下,莫皑扭头,便对上元嘉满含担忧的眼。
莫皑骤然回神,倏地垂下脑袋,不想让他看穿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绪,等她确定把情绪藏好了之后,才抬起头,想要挣开他的手,哪知他竟是抓得更紧。
然后,她听到元嘉说:“祁太太,在还未见过你之前,我便听说您慈祥和蔼,今日一见,却没想到与传闻中差了这么多。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胡乱编排儿媳妇的恶毒婆婆!”
蒋红瑛给他说得面色极其难看。
元嘉继续说:“如果说您的儿媳妇刁蛮任性,粗鲁无状,您这样待她,我还想得通。可就我看到的莫皑,落落大方,知书守节,对长辈谦恭有礼,即便您说错了,也不会歇斯底里地反驳您。这样的媳妇你还不满意,那要怎样的儿媳妇您才满意?我相信,若日后,莫皑离开了,后悔的一定是您!”
蒋红瑛不屑地笑了一声,“笑话,我会后悔?如今我儿子双腿已经好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单说若水这样的,论身材,论样貌,论家世,论能力,论知名度,她有哪一点比得上若水?”
莫皑垂着头,尽量把蒋红瑛的话当成耳旁风。
元嘉又说:“那么,我相信,一定有个婆婆比您有眼光,懂得莫皑的好。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莫皑一定比在您身边更加幸福。”
莫皑的心因为元嘉的话,滋生出淡淡的欣喜与欣慰。她感激元嘉能在这时候挺身而出,保全了她的脸面,不至于让她太过狼狈。
婆婆对媳妇太刻薄,从一个外人嘴里说出来,总归不太好听,蒋红瑛给他说的微微有些不自在,但她又不愿意认输,死犟道:“你说了莫皑这么多好话,说你们两没关系,鬼才信。”
元嘉坦坦荡荡地说:“陌生人我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我和莫皑是好朋友。”
蒋红瑛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呛声,当即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元嘉道:“祁太太眼神不太好,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
莫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蒋红瑛给他气得瞪大了双眼,“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我要跟我儿媳妇说话,闲杂人等请出去。”
元嘉看向莫皑,面具下的眼睛流露出些许担忧。
莫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有事,让他放心离开。
元嘉点了点头,算是和莫皑打过招呼,离开了病房。
蒋红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走到沙发边坐下,还拉着宫若水过去坐到她身边。
然后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看向莫皑,“你和若水的过节我也听说了。若水有意跟你和好,你怎么看?”
莫皑一听,睫毛轻轻颤了颤,看向宫若水。
宫若水一副骄矜高傲的模样,姿态不曾有半点放低,说话时依旧高高扬着下巴,“莫皑,之前报警抓你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了。还有你在拘留室被我粉丝毒打这事,也不好意思了。请你原谅我。”
莫皑定定看着她,“宫小姐在求我原谅之前,难道没预先在心里做过假设,看看你值不值得原谅?更何况,你可是一个诚心诚意的对不起都没说。”
宫若水也直直回看她,良久,她忽然笑了,“莫皑,你要搞清楚,我也不是非要你原谅不可。”
莫皑说:“那宫小姐还来这里做什么?”
蒋红瑛插嘴道:“莫皑,若水主动求和,你就这么小气,一定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吗?”
莫皑看向蒋红瑛,反问:“妈经历过濒临死亡的感觉吗?”
蒋红瑛义正言辞,“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莫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旁的杯子里还有半杯姜茶,莫皑端起来喝了,凉凉的液体一激,让她冷静了许多。
脑子也转得飞快,宫若水做了那样恶毒狠辣的事还能这么自若,想必宫若水早已将一切痕迹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从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对她亲生母亲动手以此嫁祸给她,以及那么快便找到一个抢劫犯做替死鬼便可窥见一斑。
她人微言轻,说出去谁会信?
她今天要是大闹一场,想必更会如宫若水的意。要报仇,必须从长计议,操之过急,反倒会给对手可趁之机。
想到这里,莫皑放下杯子,态度软了下来“对不起,宫小姐,刚才是我一时气糊涂了。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