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旸喊冤:“我可没骗你,今天如果不是傅御和慕涟风在,我是真的有生命危险。”
莫皑:“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祁逾明吃醋了呗。”
莫皑问:“怎么又扯出祁逾明来了?”
秦风旸说:“今天,你不是让我发两句话恐吓一下那个叫景畅的吗?之后,祁逾明来了,他听说之后,二话不说给人打了个视频。还说敢碰你一根手指头,剁了他喂狗!之后,你发消息给我,我刚要回你,手机就被他抢走了。我让他给我,他也不理,你说说什么人啊这是!之后他的情绪就不对劲了,看着我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给吃了,还发了火。”
他指指一旁有些歪斜的茶几,“你瞧瞧,我没事,茶几遭殃了。”
莫皑懵了好大半天,最后忽然想起一件事,“那警察呢?”
秦风旸说:“来了又走了呗。”他先是漫不经心的表情,之后猛地一怔,不可思议地看向莫皑,“你可真行,报警抓自己老公。”
莫皑:“……”
秦风旸完好的那只手枕上后脑勺,“皑,看到你跟祁逾明的聊天记录后,我真是太感动了,哪怕被祁逾明真的掐死也值了。”
莫皑:“……”
不管怎样,秦风旸没事,莫皑心口压着的大石头也被搬开。
一通折腾,已经到了回老宅的时间。
家门临近时,莫皑却有些发憷。
刚进大门,莫皑扭头便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高尔夫草地上,双手握杆,动作标准,身姿挺拔俊朗。
那人,正是祁逾明。
他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装裤,轻轻松松往那一站,便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他挥出一杆后,白色的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远方。
许是注意到莫皑眼神,扭头朝她看来。
莫皑心一惊,每次跟祁逾明对视,心里总能掀起万丈狂澜。
他冷冷盯了她几秒,扭回头。
佣人把球重新摆好,他却忽然丢了球杆,朝着莫皑一步步走来。
在他身后,是夕阳洒下的万道阳光。
有树叶洋洋洒洒地在空中随风摇曳,诗情画意的景象。
祁逾明是莫皑的景,莫皑是祁逾明的景。两人眼中,对彼端遥遥相望的那一方,皆拓印在彼此脑海中,成就盛世美卷。
没多久,祁逾明来到莫皑身边,一开口,彻底破坏他的美感,“莫皑,你还记得你是有夫之妇吗?”
莫皑心一抖,他的目光虽不带愠怒,却更让她窥探不清他的心思。
窥探不到,才危险。或许是受求生本能激发,莫皑解释:“我跟景畅不熟,那是他单方面想要跟我套近乎。”
祁逾明呵了一声。
莫皑忽然想起他用秦风旸的手机给她发消息时,也发了呵,嘲讽不屑的语气。
当时怎么会凭借这一个字就认定他不是秦风旸了呢?
“有人骚扰你,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秦风旸,你把我置于何地?嗯?”
最后一个“嗯”,他出口时尾音上扬,却仿若法官槌子,一槌敲下时,激得莫皑心口不自觉震荡了一下。
她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最后,问他:“你在乎吗?”
蓦地,下巴被攫住。
痛感袭来。
莫皑皱了皱眉。
耳边,听到祁逾明说:“我是在乎,怎样?”
隐隐含着怒气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带了一点不情不愿。
莫皑又说:“你如果不爱我,你又为什么要在乎?”
祁逾明听了,凤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思虑。
须臾,他咀嚼着那三个字,“我爱你?”之后,拔高声音,嘲讽地哈了一声,冰冷的声音判下死刑,“你想太多了。”
他说完,放开莫皑下巴,走进了屋。
莫皑站在原地,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框之间。
心仿佛被挖开了一道口子,嘴角不自觉翻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何必再自取其辱呢?”
莫皑忍不住自问:她为什么对祁逾明会生出期待来?
难道她已经爱上了他?
莫皑幽幽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还真是她的不幸。
时光飞逝,眨眼,便已到下周周四上午。
莫皑正在整理宫若水下午要用的演讲稿,忽然接到了宫若水的内线电话。
她接起时,疑惑在心底一闪而逝。
平时宫若水下午才会来,怎么今天这么早?
念过刚闪过,宫若水冰冷的声音便响起,“来我办公室。”
莫皑心里极度不愿,面上却依旧温婉,语气仍保持谦逊柔和,“好的,宫……”
“嘟嘟嘟……”她话还没说完,电话突兀地被挂断。
莫皑放下听筒,自我安慰地笑了笑,前往宫若水办公室。
里面早就有一个人在等着了。
地中海发型,白色灯光打在他发顶,映照得他中间部位油亮油亮,正是丁台长。
宫若水抱着双手,背部靠在沙发上,防备的姿势,面色隐隐透出些许不高兴。
丁台长坐在她对面,脸上堆笑,见莫皑进来,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