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见方洵跟廖启一起,苏瑜犹豫着要不要躲避一下,谁知刚作势要离开,后面就被廖启唤住了:“弄丫头去哪儿?”
苏瑜定了定身子,假装刚看见他们的样子,笑道:“原来是廖先生和方大人,好巧,你们怎么会在御花园?”
廖启睇她一眼:“自然是找你的,弄丫头的生辰,我岂能缺席。”
苏瑜瞧瞧落到西边的太阳,抱怨道:“廖先生还记得,我只当你忘了呢。”
廖启忙摆手:“不会不会,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的。”他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苏瑜接过那小瓷瓶,晃着里面的东西很是好奇:“廖先生,这里面是什么啊?”
廖启道:“自然是补药了,我这可是好多好多药材提炼出来的,就这么一瓶,全给了你呢,你偶尔吃上这么一粒,那可是比好几碗的燕窝人参都不差的,一般人想得都没机会。弄丫头,我贴心吧?”
苏瑜笑:“……自然是贴心的,廖先生行事向来与众不同。”
方洵道:“听廖神医说今儿个是你的生辰,所以过来跟你道贺。我知道的晚,倒是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便把这把匕首送给你好了。”他说着从腰间取了一把匕首递过来。
苏瑜诧异地看着,那匕首十分小巧,外观却精致非常,表层炝着紫金漆并雕刻龙凤花纹,上面还嵌着蓝色珍珠,一看就是罕见的贵重之物。
苏瑜忙推拒:“这礼物太贵重,我可不敢收,方公子跟我道声贺我已经十分高兴了,哪能收这样的礼物呢?说起来,当初承蒙方公子照料过一段日子,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声谢字。”
方洵笑笑:“我当初照顾你是受你三哥所托,我与他自有交易,也无需你倒什么谢。只不过,在我看来应该与你算是有些交情,既然视你为友,这礼物自然是要送的。苏姑娘如今不肯接受,莫非是不愿接受我这个朋友吗?”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苏瑜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讪讪地笑:“方公子说哪里话。”说着主动将匕首接了过来,“既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洵点点头,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廖启道:“今儿个在外头医了个病人,这才来的晚了些,弄丫头你可别见怪。如今那病人还在我家躺着呢,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我再找你叙旧。”
苏瑜一听忙道:“这是大事,自然不能耽搁,先生快去吧。”
廖启一走,方洵也道:“外男不得随意入后宫,你三哥知道我来过只怕要动怒,我也想走了,苏姑娘保重。”
苏瑜如今对方洵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便颔了颔首,目送他离开。
等人都走了,就只剩下苏瑜一个,她叹了口气,有点不舍:“热闹过后是满地寂寥,还不如不热闹呢。”
碧棠在后面听见了,笑道:“天下没不散的宴席嘛,姑娘今日开心了就好。”
苏瑜笑笑,又轻声道:“也不知道三哥在做什么,今儿个我生辰,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
“许是……在忙吧,晚些总会去看姑娘的。”碧棠道。
苏瑜点头,又随意在御花园里走了走,瞧见旁边开得正盛的花儿,她看得心痒,伸手抚了抚那朵最为艳丽的玫瑰,耳畔却传来一把关切的男音:“小心刺!”
苏瑜回头朝那人看来,一袭紫衣华服,袖角处是银线勾勒的飞龙,腰间束着玉带,左右两侧悬挂黄色流苏的玉佩,矜贵肃穆,高大威严。
瞧见他,苏瑜面上挂了一抹笑,又惊又喜:“三哥!”
魏丞立足看着她,春日衣衫不比秋日厚重,因为今日生辰的缘故,她穿了件海棠红的掐腰竖领襦裙,裙摆上绣着芍药穿蝶图,领口处金线勾勒出波纹,阳光下略有金光流泻,映着她娇嫩白皙的脖颈。
她本就生的极美,是这京城之中没多少人能及的,如今脸上薄施粉黛,描眉画唇,整个人越发显得出众,双瞳剪水,亭亭玉立,仙姿佚貌,宛若水中一抹红莲,娇俏中带着三分纯真。
魏丞痴看着,竟有些移不开眼去。
“嘶——”她突然抽了口气,匆忙将手收回来。
魏丞一急,阔步上前查看:“怎么还是被刺到了,疼不疼?”
苏瑜摇摇头。
魏丞低头一看,伤口处都涌出血珠来了,实在是不放心,对着身后的内监吩咐:“传御医!”
苏瑜赶紧拦下来:“三哥,我就是不小心刺了一下,哪里就值得大惊小怪了?你可别叫御医,平白让人笑话了去。”
说着,她拿帕子将那一滴血珠子粘掉,将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瞧,根本就不严重,我不疼的。”
魏丞不说话,直接夺过她手里的帕子将她那根食指缠了起来:“不看御医就罢了,玫瑰刺扎一下口子不浅,当心沾水了疼。”
苏瑜收回手,不提这个事,问道:“三哥怎么有空来御花园了?”
魏丞笑看着她:“三哥是来找你的,绿渠她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