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们去衙门还怕惹什么祸端?他们非富即贵,莫非我们平南侯府便是好惹的?”
苏恒此人平日里吊儿郎当很不着调,今儿个难得发一回怒,倒是让赵烨也有些吓着了,便没再阻拦。
施景同和荥阳兄妹两个也知自己今日行为不妥,见人来押便没躲,只默默跟了上去。荥阳想到方才苏恒的话,又低声问道:“哥,他说的那个平南侯府,不会就是当今陛下以前寄养的平南侯府吧?”若是如此,那她俩闯的祸真不算小。
押着她的小厮闻此冷笑一声:“姑娘这时候知道怕了?若你们二人规规矩矩的,何至于有如今这样的事?平南侯府不仅有陛下撑腰,苏三姑娘还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们两个惹下大祸,若是想善了,只怕难了。”
荥阳垂眸沉默着。
来的时候父王和母妃再三叮嘱,新帝虽然是母妃的侄儿,但到底寄养在外,跟先太子不同。故而让他们兄妹小心行事,莫要撞到刀口上去。可巧,今日还是不小心撞上去了……
且不说陛下会如何处置,父王母妃只怕就饶不了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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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丞是在半个时辰后听到京兆尹的禀报,才知云南王的一儿一女已抵达京城,而且还惹了祸端,冲撞平南侯府大喜这件事的。
彼时他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案前,剑眉微蹙,面容阴沉,眸色犀利如鹰,久久未发一语。
京兆尹犹豫着又道:“平南侯府的二公子苏恒让人将小王爷和荥阳县主送去了衙门,只是两位身份尊贵,卑职一时拿不定主意,还望陛下赐教。”
魏丞问:“依大衍律例,该如何处置?”
京兆尹想了想回道:“好在有惊无险,依照律例该打十个板子,幽禁半月。”
大殿之内沉默须臾,魏丞道:“先关着,听候发落。”
得了令,京兆尹松上一口气,对着魏丞行礼后退了下去。
待他一走,魏丞转眸看向青枫:“云南王和云南王妃到了吗?”
青枫回道:“按照时间算该今晚才到,想来是小王爷和荥阳县主提前至了。”
说完见魏丞敛眉沉思,青枫又问:“那……小王爷和荥阳县主这事,可要禀报给太皇太后?”
魏丞想了想:“先不惊动她老人家了,免得她为难。”
这时,有内监进来禀报,说左仆射求见。
魏丞暂时将此事放下,传苏泽生入殿。
苏泽生穿着绯色官袍,顶着官帽,腰间垂挂金鱼带,长身玉立,身姿盎然。自从婚后,他的气色明显比先前好了,原本沉闷阴郁的双眸如今也总泛着光,格外有神。
入殿后,他上前对着魏丞叩拜,随即递上了折子:“陛下,这是新一批官吏调动的名单,请陛下过目。”
青枫接过他的折子奉给魏丞,魏丞打开看上几眼,略顿了顿道:“旁的都好,只是调赵烨去灵泉任知县一事,暂缓一缓。”
赵烨是去年的进士,也是苏琅的夫婿。苏泽生身为左仆射,也早听闻了今日大街上的事,顿时明白了魏丞的意图,忙颔首:“臣遵旨。”
语罢又顿了顿道:“礼部如今暂缺一闲职,或许可调赵烨去礼部任职,对其日后的升迁颇为有益。”
魏丞点头:“照你说的办。”
他将折子合上,又抬眸看向苏泽生:“云南王此人,你可知晓一二?”
苏泽生道:“经打探的人来报,说此人驭下有方,为人忠正宽厚,善以德服人,云南在他的治理之下民风渐好。云南王年轻时骁勇善战,每仗必胜,被云南人尊为战神。临近的越南各部也都为之俯首帖耳,甚是恭敬。”
语罢沉默片刻,苏泽生继续道,“此人若为陛下所用,当为大衍社稷之福,若生有异心,其力量也不容小觑。今日街上的事臣也有耳闻,小王爷和荥阳县主触犯律例,又冲撞了苏五姑娘和赵烨的大婚之喜,理应按律行事。但陛下初登大宝,云南王不好得罪,圣上还需三思而行。”
“此事朕已有主张。”魏丞说着,又转了话题,“忍冬嫁你时日不短,想来鲜少出门,你既政务繁忙,日后还是让她多去平南侯府走动,免得端宁郡君记挂。”
苏泽生颔首:“臣领旨。”
魏丞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倚在龙椅上,陷入沉思。
他刚登基不足一年,如今朝中不算安稳,对于云南王自然是拉拢为妥,苏泽生所言有他的道理,若能既安抚了苏琅和赵烨,又施恩于云南王才是最好不过的。
然弄弄与苏琅苏琳姊妹两个最是情深,若她一定要他为着此事给苏琅一个交代,他又如何舍得她为此愤懑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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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侯府,苏慎听闻了街上的事后,急忙派人去打探消息,这才知道今日当街纵马之人竟是云南王的一子一女,太皇太后的嫡亲外孙。
底下的人传话回来时,苏瑜正在锦竹苑内室同卫绿萱陪着苏落雪耍闹,是以也听闻了此事。
苏瑜思索着起身,同卫绿萱一起走出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