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要喜欢,上官青潋,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二人独处睡一室
等顾辞和上官青潋回到客房,顾辞才猛的想起她方才要央求张奚的另一件事是给她再找间客房,这下子已经快到房门口,顾辞不得不止住脚步了。
“嗯?”上官青潋发吃一个单音算是疑问。
顾辞不知道找什么说辞,实则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明知发出去也未必能正中靶心之感,她干笑了一声,“无事,进去吧。”
上官青潋见她怏怏的模样,莞唇而笑,自行推开门就进去了,客房里点着灯,却并不明亮,顾辞挣扎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的跟上上官青潋的脚步,抬眼一看,上官青潋在挑灯,半散的发,颀长纤瘦的背影平添着柔和,顾辞生出一股莫名的安然。
等屋内光线越来越暗,顾辞才反应过来上官青潋是准备要就寝,她局促不安,怔怔的站在桌边,只得给自己倒了杯茶抿着来掩饰自己脸色的不正常。
“顾辞,不早了,睡吧。”上官青潋放下挑灯的小柴米,回过头来微笑的看着顾辞。
顾辞一口茶差点没有咽下去,咳嗽了两声,讪讪的说,“好。”
上官青潋含笑摇摇头,那模样,似拿自己最喜欢的弟弟无可奈何,“打张奚让我们两个住一间客房,你就不对劲,或许,是真的嫌弃我?”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听在现在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自动演变为狂风暴雨的耳里就变了味,她有些慌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嫌弃你,只是我这个人自己奇怪罢了,你不要多心,我这就去睡。”
她生怕上官青潋看出点什么端倪来,话落,在上官青潋有些惊讶的目光里快速的爬上床,滚到了床的最里头,心如鼓鸣。
她听见上官青潋传来极低却也清冽的一声笑,转了个身,上官青潋已到床边,目光含笑的,“你不脱了外衣?”
“啊?”顾辞下意识双手紧了紧衣服,耳根子都红了,“我,我不热。”
顾辞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都说混迹了花楼这么多年,怎么这点话都能让她脸红发烫,真真是没出息,白混了那么些年了。
上官青潋好似拿她没办法,只能笑笑的,那笑分明不带一点旖旎之味,却看得顾辞口干舌燥,等上官青潋自个伸手去解衣衫,她不自觉张了张嘴,目光炯炯的盯着上官青潋节骨分明的手将腰间的玉坠取下,继而是淡青色的腰带,他动作不缓不急,举手投足皆是一股雅意,顾辞看得眼睛都直了,待上官青潋的那件薄薄的蓝青色外衣褪去,露出一身洁白绸缎的里衣时,顾辞脑海里像被人灌了浆糊,一下子就懵得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哪里了。
上官青潋取了头上的玉冠,一头稠密柔顺的发服服帖帖的落下来,他做好这一切,轻手轻脚的上了床,笑了一声望着顾辞,突然伸出手去取顾辞别发的银簪,动作行云流水,顾辞惊呼一声猛的从床上做起来,银冠掉落,青丝散腰,从来不以散发见人的顾辞如今就毫无防备的尽数被上官青潋收入眼里。
顾辞见上官青潋的目光渐渐明亮,如同天边星辰,两个人面面相觑,表情可谓精彩。
“顾辞,你。”上官青潋拿着银簪的手僵硬在半空,声音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顾辞慌乱得几乎不知道怎么应话,幸而外界关于她皮相女气的说法已不足为奇,她捂着脸,从指缝里看上官青潋,闷声而小心翼翼的,“我知道自己长得像极了女子,你莫不是要笑话我?”
上官青潋慢慢将手落下来,细细端详着她,目光又是惊又是隐笑的,弯着唇,极为认真的道,“顾辞,你若为女子,提亲的人要踏破顾府的门槛了。”
顾辞听见自己心跳得极快,似要破口而出,她露出一双眼来,小声问,“真的吗?”
她其实对自己的皮相向来不做怀疑,从小到大,就是她名声最为狼藉之时,也有相貌可取之处,但她隐隐期待着,这句夸奖的话能从上官青潋口中说出去,那似乎又不一样了。
上官青潋偏头笑着,“不假。”
顾辞脑子一热,“那你呢?”说完她脸上都要烧起来了,暗自责怪自己的口不择言。
“我?”上官青潋反问,将银簪握在手中,低头看了一眼,末了又抬眸,笑了,“若你真的为女子,想必我也难逃这俗世了。”
顾辞全身有暖流遍布,上官青潋清亮的音色在这静谧的夜悄悄扣进了她的心间,如流水潺潺,如清风凉凉,所过之处,一片花开,她一点点放下自己的手,将自己的面容全然落进上官青潋那双清澈幽深的眸里,笑容也爬进她的眼,如同一弯春水,悠悠荡漾。
可顾辞不过陷入这片柔情的汪洋里,又被现实拉回来,她现在并非为女子,上官青潋这样说,不过假设罢了,可若上官青潋知晓她为女子时,不知道可还会用同一句话来回应她。
“我真是糊涂了,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怎的拿我自己开起了玩笑?”顾辞哈哈笑了几声,找了落在床上的银冠,递给上官青潋,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困了困了,睡吧。”
上官青潋接过银冠,与银簪一起转身放在了床边的木桌,自始至终,他眉眼都是抹不去的笑意,如春风和煦,亦若冬阳暖雪。
次日顾辞醒过来,上官青潋已经不在身侧了,她伸出手摸了摸被褥,似好残留着上官青潋的体温,她脸色微红,起身迅速冠发梳洗,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