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因为……他。”或许是因为那个被隐忍掉的名字,慕容娣莲话里破天荒地出现了悲怆和哀伤。
“老佛爷,我劝您有时间去想想,为什么他当年宁愿把yamp;d拱手送给顾宵良,也不愿给身为母亲的您?”闵斯澈握住年年的手,继续说:“旧事重提或许没什么意义,不过,我的干女儿冷年年出身名正言顺,希望‘私生女’这种毫无事实依据的断言不会再从您的口中说出。”
果然,世上鲜少有人能在语言上击败闵斯澈,就连铜皮铁骨的老佛爷也不行。慕泽皱着眉,几次想要打断闵斯澈的无礼之言,都被慕容娣莲用眼神压下去了。
“姥姥,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今天的各项检查做了一上午,我有些累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沉默许久的容若突然出声。
原来容若来医院只是例行心脏检查,年年的惶惑担忧终于得到了安抚。她目送着容若他们离开,只是那小子再也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闵斯澈掐了掐年年的手腕,“人都走老远了,魂还没回来?听干爹的话,你跟那个病怏怏的美少年……你们俩可绝对不行!”
“又胡说!容若比我还小几个月呢,我拿他当弟弟看!”年年扶额叹息,“还有,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干女儿了,你有考虑过当事人我的意见吗?”对着这样一个实际年龄、外貌年龄、心理年龄成倍缩小的逆生长怪蜀黍叫干爹,年年实在下不去口。
不过这张养眼的俊脸,以及他今天所说的那些毫不犹豫维护自己的话,让年年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闵叔叔,谢谢你一直站在我们身边,其实我知道如果你一开始没有选择yamp;d而是和慕氏合作,所得的名和利,一定会比现在的更多!”
“我也算是为了赎罪吧……”闵斯澈苦涩地说。
年年好奇地看着他,想听他继续解释。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讲讲过去的事情。其实我不仅是你妈妈的好朋友,当年跟你爸爸的关系也好到就差一起捡肥皂的程度了,所以你妈妈怀孕的时候,我们两家就约定将来要结娃娃亲。只可惜我‘艳’运不济,辜负了他们的美意,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唉!”
闵斯澈托着腮有些为难,“如果你不想叫干爹,那我就赶快找个小模特努力生儿子,给你做‘童养婿’好不好?乖,公公和干爹随便挑一个叫——”
“……”
回到家以后,冷年年才明白顾宵良为什么会同意让她提前出院了。顾园主楼里,原本摆在木质楼梯旁的家居和植物都被搬空,而是换上了一套小型的室内电梯,这让年年几乎不用下轮椅就可以随意上下每个楼层了。
“宵良本来就不舍得把你留在医院过年,一个月前就从国外订购了这个型号的电梯,前几天才安装好,测试了好几次,安全又便捷。他再三嘱咐我们要瞒着你、不许告诉你,说是要给你惊喜呢。”顾孝春麻利地帮年年整理行李,丰满的圆脸笑得几乎找不到眼睛。
“真是超大的惊喜!姑姑,谢谢你们。”再怎么注意,施工安装时也会产生噪音、影响大家的生活,年年红红的眼睛里满是感动和内疚。
顾孝春取出一块热毛巾为年年擦擦脸:“咱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叫闵先生都笑话你!”
闵斯澈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耸了耸肩:“我也不是外人,你什么丑样子我没见过,等宵良和安琪回来可别说干爹欺负你!”
“……”都莫名其妙地□□女儿了,难道还不算欺负?!
中午的时候,顾孝春安排厨房做了一大桌好菜庆祝年年出院。可惜顾宵良打过来电话说,产检结束后还要陪安琪去买一些孕妇用品,要等下午才能回来。闵斯澈则因为吃不惯中餐,工作室又有电话打过来,他在年年的额头上留下一个礼貌的告别吻,满面春风地离开了顾园。
“什么吃不惯中餐啊,上次在香港还带我去吃龙景轩呢!”年年撇撇嘴,那家伙无疑又约会小模特去了。
顾孝春往年年的碗里挑了一只蟹腿:“龙景轩里哪道菜你喜欢,我去找食谱给武嫂,她的手艺可不输外面餐厅的大厨。”
年年也笑了,她感激地给坐在旁边的武嫂一个大大的拥抱。顾园打建成起,来来去去的帮佣、司机多不可数,只有武嫂一留就是二十几年。尽管她已经由年轻活力的阿嫂变成了白发苍苍的奶奶,顾家人依然习惯称呼她为武嫂,更将她视为亲人长辈赡养,但她本人还是最喜欢在厨房忙活,饭桌上也总是坐在尾端默默地为大家布菜。
“姐姐呢?怎么不下楼和我们一起吃饭?”动筷子前,年年问起了顾青然。这位姐姐不仅一整天都没有露面,连最近去医院看她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她呀,单位放假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钢琴也不练了,饭也不好好吃,问得细了就说是工作压力太大,想一个人静静。”顾孝春头痛极了。
年年看了看满桌子的美食,默默地将几道清淡的点心和水果留了出来,坚持要去二楼给顾青然送过去。
午饭后,顾孝春陪着年年在女儿的门前敲了半天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索性取了备用的钥匙直接将门打开。她一进门就看到一身睡裙的顾青然面色苍白地从卫生间出来。
“你们……凭什么不打招呼进我的房间?”看到门口的母亲和年年,出于意外和愤怒,顾青然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的红。
“凭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