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璐说得坚决,张胜的腿却像灌了铅,那矮矮的一级石阶,怎么也无法踏得上去。
小璐地眼中渐渐泪光莹然,她的担心果然不幸成了事实,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她哽咽着问:“什么时候的事?”
小璐心里想:“如果是不认识自己以前,或者没有论及婚嫁以前,那就算了吧。”
这个世界,毕竟是属于男人的,所以男人对女人的失贞,一次也无法容忍,哪怕是被迫也无法容忍,而女性对男性的花心,却抱着相对的宽容。
“上……上……上个……月……”,张胜额上缓缓淌下一滴冷汗。
“上个月?!”小璐惊愕得连愤怒都忘记了:“你说上个月?”
“是!”张胜垂下了头:“两周前,那天……我喝醉了,我本来也不想……,可是……情不自禁……,我……”
他一抬头,只见小璐已经转身朝大门外走去,急忙追过去叫:“小璐,你听我解释啊……”
小璐猛地转身,停步,惨笑:“解释,你还要跟我解释什么?”
“小璐,不是你想像地那样,我没有那么随便,那天晚上……”,张胜一边说一边追过去。
小璐把手里紧紧攥着的玫瑰花掷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钻戒盒子往张胜手里一塞,含泪道:“张总,你别骗我了成不成?”
张胜发急道:“小璐,我真的……”
“放开我!”
张胜心中一寒,下意识地松开手,眼睁睁的看着小璐离开,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办……该怎么办?小璐外边柔弱,其实性烈如钢,她认准了的事,很难再回头。我要怎么劝她才能回心转意?”
张胜失魂落魄地走了几步,坐在马路牙子上,只觉自己的思绪全都乱了,东一下西一下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只好回到车上,漫无目地的在城里转了半天,烦燥的情绪刚刚舒解了一些,手机又响了起来,钟情在手机里问:“张总,你在哪里?”
“什么事?”
“今天你不是和小璐去登记结婚吗?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自己匆匆赶回来,然后收拾东西要离开?”
“什么?”张胜大吃一惊:“你拦住她,别让她走,我马上赶回去。”
钟情冷静地说:“你放心,我一发现,就把她拦住了。现在正让人看着她,你马上回来,她还在宿舍。”
“好!”张胜摞下电话,一拨方向盘转向了回公司地路。
张胜一下车,把钥匙丢给保安,喊了句“帮我停好”。就匆匆向职工宿舍楼奔去。
跑到女工宿舍小璐的房间,钟情正候在外面,见他来了,向他打了个手势便转身进了屋。张胜冲进去地时候,钟情和几个住在公司的女工正鱼贯而出,给他们留出了私人空间。
房门一关,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张胜向床上一看,只见被单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摞衣服,最上边是他买给小璐的几件首饰和手机。小璐白衬衫、牛仔裤,清汤挂面。素发披肩地坐在床头,身边放着一个草绿色帆布包。
张胜呼地喘了口粗气,无奈地道:“小璐,我承认,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有一条我没有骗你,我爱你。是真地爱你,我是诚心诚意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你不用对我低声下气地。也谈不上要我原谅你。”
小璐凄然一笑,那笑容里有一种绝望的惊艳,如同一现的昙花:“刚才,公司里的大姐们劝了我好多好多,说了好多要我想开地话,我现在……真的已经想通了。
这不是你的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有一百万,你就可以让时空倒流,回到三妻四妾的世界;你有一千万,你就可以创造一个一夫一妻是可耻的新观念:;如果你有一个亿,那么你找许多女人,即便不能被说成高尚的,至少它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地,这不是你的错……”
“小璐,我……”
郑小璐吸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是……,张总,这是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游戏,我玩不起。小璐是个孤苦无依的女孩,是个穷得一无所有的人。她没身份、没背景,什么资本都没有,她唯一拥有的,就只剩下她自己了,她不想……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小璐站起来,提起了帆布包。
张胜徒劳地还想拦住她,小璐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双眼下垂,长长地眼睫毛遮住了她含泪的眼睛:“放过我吧,求你……”
张胜伸出的手僵在那儿,半晌,无力地向下落落。
小璐提着帆布包从他身边无声无息地走过去,随着开门、关门地声音,张胜的心也是一紧、一沉。
片刻之后,钟情走了进来:“你怎么让她走了?”
张胜摇摇头,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疲
了口气,手抚着额头重重地担在膝盖上。身边,是的各式衣物首饰,都被小璐叠得整整齐齐地留下了。
那只紫金镯子,是小璐最喜欢的一件首饰,小璐曾笑说要戴着参加婚礼的,如今也静静地躺在被单上,散发出幽冷的光,仿佛小璐临去时含泪地眼神。
“她,就这么去了……”张胜一念及此,心中忽然有一种心痛,一种怕错过了便永远失之交臂焦灼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张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悔之中。
凡夫俗子,无不经受着饮食男女的诱惑,人一旦发达,这种诱惑的机会更是无所不在、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