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有些不安,用恳求地声音说:“小璐,我们不要谈起她好么?我来找你,是一心一意要与你破镜重圆,过去的一切,请让它过去吧,好么?”
“不,这对我很重要。我要知道,她是不是你逢场作戏的一个女孩子,是不是一个生活很随便、为了钱才跟着你的女孩,如果她再来找你,你会不会赶她走。”
张胜知道此时此刻该怎么说,如果现在把秦若兰描绘成一个放荡随便的性伙伴,说不定就能让小璐放下心来回心转意,但是尽管让小璐回头的诱惑那么大,他却说不出一句亵渎和侮辱秦若兰的话。
那个女孩儿,是他一生无法弥补的亏欠,虽说秦若兰不要他负责,可张胜心里明白,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的人生从此打上了自己的烙印,正如他永远无法从心底抹掉她的痕迹一样。
他想劝回小璐,却又不甘对秦若兰有任何不公正的评价,于是这挽回便更加艰难。
“小璐!”
张胜艰涩地咽了口唾沫:“她……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她家境很好、工作也很好,为人很正派。那天。我们两个是喝多了酒,真的,我发誓,我们两个都没想过会做出……做出……唉!”
小璐地心凉了:直到此时此刻,张胜还在维护那个女孩。
还要回头吗?回头得到的会不会是更大的伤害?
她咬咬牙,很平静地说:“我明白了……。胜子,你回去吧。你来找我,我想是歉疚和不安的感觉更多一些,而不是那么需要我。胜子。谢谢你,在我最痛苦
陪着我,整整两年时光。
其实,在你发达之后,我就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这不是你地错,我想过安宁平静的生活。而你的事业多姿多彩,我一直固囿在自已的思想里,虽然我努力过,可是同你地世界、同你的生活方式还是格格不入,我……不是那个适合陪伴你一路披荆斩棘,见证你的成功,分享你的荣耀的那个女孩。”
“小璐。你在说什么浑话,事业与家庭根本是两回事……”
小璐猛地转过了身去,用冷淡的声调说:“不用说了。请你走吧,这店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给我地朋友添麻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呃……其实进来坐坐没关系的,我不嫌烦!”郑璐急忙表白,但是两个人都没理她。
这时一个客人走进了花店。问道:“装饰婚礼头车多少钱啊?”
“您需要哪个款式的?柜台下有照片,请您看一下”,小璐撇下张胜迎上去,热情地向他解释着不同的花车装饰。
郑璐见那个帅哥被小璐晾在一边,心里颇为不安。她是被男朋友甩过的,她无法想像这么有型、这么富有的一个年轻帅哥肯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小璐为什么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模样。如果她以前的男朋友有这个帅哥一半的态度……
“唉!”她暗暗叹了口气:“小璐这性子也有点太倔强了”。
她有心想为两人撮合一下.忙从柜台后边绕了过来,搬过一个凳子说:“小璐正忙,你先坐坐吧。”
张胜看看小璐,她连头都没回,张胜苦笑一声,黯然摇摇头,哑声说:“不打扰了,我……我改天再来看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小璐伏在柜台上,指着不同花车地图案正给客人讲解着,仿佛一眼都不曾看过张胜,但是当张胜转过身悄然走出花店大门的时候,她却突然失声,指着那图片,半天从声带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小璐指着的花车照片在她眼睛里迅速朦胧成了一团。
有情未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无情未必就是无情,也许是因为太深情,一如小璐。她正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正因为深爱着张胜,正因为她珍惜两人之间两年多的感情,所以她不敢再接受、不敢再尝试,因为她怕结局是连那段难忘的经历和最初的感觉也在今后地摩擦中消失。
回到公司,郭胖子和钟情还在等他,他一出现,两人就同时凑了上来,郭胖子抢先问道:“怎么样,见到了吧,她怎么说?”
张胜摇摇头:“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郭胖子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说实在的,这事你做的真不怎么样,还有两月结婚,你还在外面花,小璐那样的姑娘,一向洁身自爱,没气疯了就不错了。不过……你别气馁,烈女怕郎缠,多跑几趟,不信她是铁石心肠。”
张胜嗯了一声。
钟情拍了拍他另一个肩膀,鼓励说:“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闪烁不已,如果是徐海生那种久经情场的男人,一定能感觉出她话里的言不由衷,但是张胜却是品味不出的。
钟情并不是不希望他与小璐复合,只不过是人就有私心,是人就想争取自已的幸福,钟情从不敢奢望张胜会成为陪伴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但这并不能阻止她的一颗心渐渐地全都放在张胜身上。否则,一个曾经千夫所指的女人,最敏感的就是被人说三道四,她怎么肯主动去照顾张胜的起食饮居,怎么肯陪他出双入对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全然不顾?
然而她深知张胜和小璐地感情。他们是从贫贱中一齐走过来的一对情侣,自卑和道德感使钟情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敢逾雷池一步,但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