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轻松下来,调笑道:“你来了,本来不是也是了。还叠它做什么?”
秦若兰满脸红晕,扭头瞪了他一眼,嗔道:“美得你,给你送吃的呢,别胡思乱想。”
张胜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腰,笑着说:“没有胡思乱想啊,这不是吃的已经送上门了吗?秀色可餐。”
“去你的。我可不习惯白昼宣淫,人家好心来看你,要是……要是那样,还怎么好意思再来?被你公司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也羞死了。”
“性是爱的润滑剂。是这么说地吧?怕什么,谁不是饮食男女?”
“哟,知道的还不少,对性。你老人家还有什么看法啊?
“看法没了,不过做法倒知道很多。”
“去!别一天到晚尽想这事。”秦若兰直起腰,仰靠在他的怀里,抓住他在自己胸口活动的手指。似吟似叹。
她穿天鹅绒长裤,曲现尽显,丰盈性感地臀部恰好抵在张胜身前。贴身触动。柔媚的感觉产生一股电流。令张胜的强硬更加挺拔。
“你不喜欢?如果我这么放开你,你会不会失望?”张胜咬着她的耳朵说。
秦若兰闷笑。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喘息道:“你去洗澡。”
张胜不管她,仍放肆地上下其手,霸道地说:“现在就要。”
秦若兰身子软得彷佛被抽光了骨头,那抓住她的手,已是被动地随着他地手在移动。
忽然,张胜的手僵住了,突然问道:“我的台历呢?”
那种水晶相片框似的台历,一面是台历,一面镶照片,那背面地大照片,是小璐站在桃花下笑若初绽桃花的一副照片,是张胜亲手拍的,那张照片记录着张胜过去的记忆。
秦若兰地身体也僵住了,半晌才说:“我……收进抽屉了。”
张胜松开了手,像个负气似的孩子似的走过去,把相片从抽屉里拿出来,重重地又摆回床头柜上。
秦若兰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气,她忍了忍,一屁股坐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胜,声音僵硬地问道:“你还爱她?”
张胜无意识地擦拭着台历,没有说话。
“你爱我吗?”秦若兰又轻轻地问了一句,声音忽然变得满是柔柔的妩媚。
小璐地一一笑重又浮现在张胜的脑海里,他无法对小璐说不爱,他无法对若兰说爱,反之亦然,于是他选择沉默。
秦若兰突然跳起来,一掌挥出,那只保温饭盒被重重地砸了出去,摔在地上,摔得汁水淋漓,饭菜混淆。
秦若兰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我不逼你这么快忘记过去,我只要你承认我们之间地感情,这都不行?哪怕你骗骗我,哪怕是骗骗我,我也信地,我也信地……”
她的泪如泉水般地涌了出来。
张胜眼眶中也突然溢满泪水,彷佛一下回到了稚嫩地童年,受到无限委曲的时候,他把脸埋在双膝里,肩头耸动,悲恸无声无息,来得无可遏制。
秦若兰愕然望着哭泣的他,眼中充满了不可理解的复杂神色,先浓后淡,最终被一股水一般的温柔所代替,她从背后抱住了张胜,轻轻地说:“不哭,老公不哭,我不问了,不问了……”,说着,她的泪也洒了下来,洒落在张胜的脊背上。
守备营,张二蛋被徐海生舌灿莲花地一番吹嘘怂恿,不由大为意动,在徐海生的撮合下,与上海的老卓电话联系,并互发传真文件,签订了投资合同,并开出了一张电汇凭证交给徐海生。
三千万,张二蛋把这次集资投入煤矿开发之后的大部分流动资金都拿了出来。按
生的说法和他看过的文件,这笔生意成功与否只在一内,如果成功,他的投入资金将至少翻一倍,如果收购失败,那么他的本金也可以在两个月内转回来,这个险值得冒。
徐海生中午和张二蛋共进午餐,席间还有一个粉嫩的小女生做陪,想必这是张二蛋的新欢了。小女孩活泼可爱是有的,但是既不会调节气氛,又不懂善解人意,虽然年轻稚嫩,徐海生却不甚喜欢,也许只有张二蛋这种岁月渐去。暮年苍老的男人才会喜欢这种女孩子身上的朝气。
现在还在正月里,女孩正在放寒假,托口去同学家住两天,这几日吃住一直都在张二蛋的办公室,除了睡觉就是拿着张二蛋当摆设的电脑打小游戏,过得倒是十分滋润。
吃过午饭,徐海生带着三分醉意出了门,前脚刚出去。就听到屋里传出张二蛋和那小女生调笑的声音,他不禁苦笑摇头。
下楼上车,刚刚开到大门口,徐海生突然看到大批警车停在门前。警笛没有鸣响,但是警灯全都闪烁着,闪地人怵目惊心。
徐海生急忙把车停在一边,放下车窗。紧张地向外看去。
此时警察已经迫使传达室打开了电子大门,警车一辆辆呼啸而入,贴着徐海生的车向宝元集团公司总部大楼驶去。
“出了什么事?”徐海生快步跑过去,向传达室保安人员问道。
“不知道……。警察说……薰事长犯了啥案,要拘捕他。”
“怎么能这样,张总是人大代表。他们想抓就抓。还有没有王法啦?”
保安干笑着。有点失魂落魄:“他们那头儿告诉我了,让我乖乖合作。还说已经得到了县人大的批准。”
徐海生心里一惊,哦了一声,扭头看看停在办公大楼门口,正快速冲进楼去的警察,忽然返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