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个朋友,给我存了三万元的代金券?是谁啊?”
qiáng_jiān犯刘巍忙凑上来巴结说:“我听劳动号的人说的,好象有一个叫啥……对了,叫聂尔。”
方奎瞪了他一眼。骂道:“我日你,是李尔。”
刘巍讪讪笑道:“哦,对对,李尔。还是奎哥记性好。”
李尔……,是哨子他们,他们到底没有忘了兄弟之情,张胜心中有些感动。眼睛不由湿润起来。
其实哨子三个人赶来探望他,内部还真的发生过争执。
张胜被拘押没有公开宣布,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儿。哨子等人的家族生意做的很大。很快就听到了风声。
自从秦若兰伤心出国而去。李浩升从表姐的语气神态中揣出与张胜有极大关联后,三个人真地恼了他。年轻人脾气暴燥。爱憎分明,他们和秦若兰的交情远比张胜深厚,张胜原来有个女朋友要准备结婚的,这事他们是知道的,如今不管为何,他先和秦若兰发生了感情,后又逼得她伤心离去,在哨子三人心中都觉得这小子不地道,自秦若兰离开后,他们一直没和他有过联系。
但是听说他被抓进看守所后,毕竟朋友一场,哨子动了恻隐之心,约两人出来商议要不要帮帮他。但是三人只是把这意思向父辈稍稍透露,就受到了他们父亲地严厉警告,告诫他们,这趟水太混,不是他们玩得起的,不许他们掺和进去。
三位少爷毕竟未成根基,人脉关系都来自父亲。而父亲对此案如此慎重,他们也就明白其中内情十分复杂,不是他们能救得了的,三人转而核计去看看张胜。
哨子想打越洋电话把这事告诉秦若兰,李浩升坚决反对。哨子是希望藉此事让两人有机会复合,而李浩升却担心表姐再度受到伤害。再者,表姐是干部家庭的子女,爷爷是一位将军,张胜是商人不说,而且进过看守所,不管将来定不定罪,这面上都不好看。老头子那一关怕就不好过。既然已经分开,就不应该藕断丝连。
秦若兰是他地表姐,哨子和李尔自然尊重他的意见,于是三人便自行驾车赶来探望,恰好张胜昏迷住院,梁所长不想他们知道详情,所以坚持制度,不允会见。
李尔想让李浩升给他大表姐打电话,通过警方内部的关系使他们通融一下,李浩升怎敢答应?大表姐嫉恶如仇,平日里只是和若兰等人喝个酒、泡伸迪厅,都让她看不惯,常常被她训斥,如果让她知道他们结交的朋友居然有犯人那还得了?
三人无奈,只好给他存了些钱,好让他在里面日子好过一点,为了让看守所地管教们对他照顾一些,对梁所长和相关的管教们也上下打点了一番,牛管教“龙颜大悦”,对张胜自然比较客气,梁所长在他出院之后没有严加惩戒,未尝没有哨子三人之功。
这里的犯人买东西在小卖部登记,付款时用代金券就行。外面有人给你存钱地话,管教会记录下来,拿一张类似发票地单子来让你看,让你签字签收。上边记载着几月几号,谁给你存地钱。存了多少,这些都有纪录。进了号房和同牢房的人说了会话,牛管教就拿了单子来让张胜签字,一看存款人,果然是李浩升三人。
张胜一向比较大方,这回一下子有了三万元巨款,同室地犯人都知道这一下伙食将大为改观,无不欢欣鼓舞。张胜也不吝啬,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带他们到了食堂点小炒,吃小灶。
四号房的犯人们在甄哥带领下,大摇大摆直像下馆子一般,享受着其他号房的犯人羡慕的眼光,进了小食堂。犯人如果点个盒饭,是允许带
吃的,吃小炒就得去食堂了。而且要在一个小时之带进号房。在食堂里进餐,是有管教看着地。
今天开大荤,同时也是庆祝张胜逃过一劫,为他接风洗尘,所以张胜尽着食谱上的好菜点,摆了一大桌子。一盘肘子四十,食谱上还有饺子,一块钱一个。那是肉的,素的五角钱一个,看得张胜眉毛直挑,这里的物价太高了。幸好不能顿顿这么吃,要不然十个大肚汉,三万块哪儿够呀。
但是很快的,张胜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因为第二天,他有钱也花不出去了。原因是当晚二号房的几个犯人越狱了。
这个号房有个犯人心灵手巧,善修各种电器,看守所为了省钱。修个电视风扇、自行车摩托车什么的,便把他叫去修,时间长了。对他看管地就松了。这小子就悄悄留下了一把扳手。一把螺丝刀。
同号房的一帮兄弟商议一番,明知一定会判刑而且刑期较长的自然想走。这样的人大多比较凶,在号房里都是有份量地人物。有那罪行较轻不想走的,被他们裹挟着也不敢说个不字,于是这越狱行动便正式制定了。
在张胜回来的当天晚上,封号以后,一个犯人在窗口放哨,其他人轮流挖洞,愣在墙上开出一个狗洞,因为二号房的角度不错,墙上巡逻地武警也没有发现。
看守所是两道墙,内墙低、外墙高,号房都圈在内墙里面,外面还有一堵高墙,墙上架着电网,两堵墙之间是一条两米宽的走廊。二号房的犯人爬出狗洞,很快弄出了内墙上的门,沿着两堵墙中间那个走廊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