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进了小区大院儿向右一拐,张胜地车也跟了上去。进了小区往右走,这边还是清一色的老楼。而且全是只有两层高的小楼,不过每一幢都有自已独立的前院后院。院子里种着梨树、海棠,还有玉米、蔬菜一类的东西,庭院门口搭着葡萄架子。
老楼地布局本来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有些人家在院子里私自又盖了平房,有地在墙上开个门,盖出个车库来。就显得不是那么整整齐齐了。
张胜见秦若兰向这边拐来,心中暗吃一惊。这种楼一般都是干休所一类的地方。住的都是离退休的老干部,看来秦若兰的家世背景不低啊。
秦若兰在一幢独门小院儿前下了车,匆匆送进大门,张胜早已抢了过来,追到门口。苦笑道:“我说二小姐,今天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到是说啊。不教而诛,岂不冤枉?”
秦若兰站住了,此时天色甚黑,满天星光闪烁,小院里很安静,只有葡萄架尽头地门廊下挂着一盏光线柔和的红灯笼,为她地身体镀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她背对着张胜,看不出脸上的神情变化。
停了片刻,她转过身来,垂着眼睛盯着自已的脚尖,低低地道:“你追来做什么?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明天……明天就好了。”
她转过身,背着光,张胜还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他慢慢走过去,走到秦若兰对面一步远地地方,仔细地打量她,不确定地问道:“真的?你一向心直口快,没有心机的,有什么心事可不要瞒我。”
秦若兰忽然抬头看着他,像以前那样,在他胸口重重地捣了一拳,强颜作笑地嗔道:“当然了,少跟我这么郑重其事地,我这样的人哪会有什么心事?呵呵,你再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
张胜被她粉拳一捶,两人之间的友情像一股温泉水忽地浸润全身,他也笑了。
两个人无声地笑了一会儿,忽然都无声无息地静了下来。秦若兰借着夜色的掩护,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脸,仿佛要把他的容颜永远刻在自已的心里。
他身材修长,眸若星光.一抹似笑非笑的温柔,混合着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纯洁和性感,整个人仿佛被迷离的雾气包围着.“嗵”地一跳……
“你……有话和我说?”张胜凝视着那双熠熠放光的眸子,心中忽有灵犀。
“没……”,秦若兰矢口否认。
她咬咬嘴唇,说:“快回去吧,瞧你弄的这事,让浩升他们还以为我怎样了似的,背后不取笑我才怪。”
“哦,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张胜不知怎么的,忽然也有一种要逃开的感觉,秦若兰的话一出口,他如释重负,便一步步向外退去,退到门口又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去。
“胜子!”
“嗯?”张胜转过身。
秦若兰硬生生按住了欲追的脚步,移开自已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克制着自已的感情说道:“我……我家的小猪猪要生崽崽了,到时我送给你一只。”
张胜想说他没有时间养这东西,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一句“好!”
“胜子!”
眼见张胜又欲转身,秦若兰忽然又急叫。
“嗯?”张胜回头,探询地目光投向她。
“你……你……你结了婚之后……,如果有时间的话……,能出来陪我喝酒吧?”
张胜不禁失笑,他微微侧着头,笑笑道:“当然啦。”
“嗯!”秦若兰像得了什么承喏似的,也开心地笑了。
像个得寸进尺的小孩子,秦若兰的要求又开始加码:“如果……如果你生了病,就来我们医院看,好不好?”
“嗯,好啊,不过你扎针的技术一定要练好,再一扎五六针,我可不答应。”
秦若兰嗔道:“讨厌,明明是四针。”
张胜笑起来:“对对对,是四针,四针。”
秦若兰嘴角的笑忽然冷却。头慢慢垂下来,热泪忍不住地落下来,一颗颗滴在她的胸口。
那抽泣,让她的肩膀一耸一耸地,张胜看不到她的泪。却看到了她的动作。
“小兰,你到底……怎么了?”
秦若兰忽然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张开双臂把他紧紧地抱住,她用的力气好大,几乎用尽了全身地力气,紧紧地抱着他,恨不得把自已全都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张胜懵了。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儿任由她抱着,秦若兰抬起头。追索着他地唇。张胜感觉到一对柔软的、薄薄的樱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狂乱地吻着,像小鸟儿似的,啄着他的唇,隐隐有种痛地感觉。
秦若兰在他脸上胡乱地吻着。吻着……,忽然又用力地推开他,带着满脸的泪哭骂道:“你……你个大混蛋!我为什么喜欢你?他妈地。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啪!”一个耳光,秦若兰哭着喊出一句:“我恨你!”便转身奔去。
张胜伸出一只手,刚刚触到她的衣角,却又无力地落了下来。这一刻他很想抱她一下。如果他真的伸出了手,结果会怎么样?
秦若兰快步奔到门廊下,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来,灯下,她微红的脸庞分外诱人,脸上的泪光一如星光般迷人。
张胜站在葡萄架下看
身影发呆,这时,换作他看得清秦若兰,秦若兰却只沉沉的身影了。
秦若兰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