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的裤腿,露出受伤的膝盖和雪白细嫩的小腿。
楚君奕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但也被眼尖的薛玉翡发现,她也学着他戏虐的微笑:“我身上别处也有伤,王爷要不要也看一下。”
两人明争暗斗的次数多了,楚君奕那能不明白,她在和自己较劲,便笑呵呵的道:“王妃把全部衣服都脱了,本王也不会拒绝。”
薛玉翡噎住,却不肯服输,咬牙切齿的道:“好,那就劳驾王爷给我所有的伤都涂上药膏。”
薛玉翡说完,真的缓缓解开了寝衣的衣带,菲薄的寝衣滑落松开,露出里面凝脂一般雪白的皮肤。她的皮肤细腻白嫩,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少女独特的魅力,衣衫轻解,自有一股处子幽香袭来,中人欲醉。
她虽然只是露出肩头一小片春光,也让楚君奕的脸色变得绯红,垂首再不去看她,只是挖了一点药膏,用力涂抹在她青肿的膝盖上。
薛玉翡还没有来得及为胜利高兴,就惨呼出声:“你……你就不能轻一点,轻点,啊……”
薛玉翡的话音还未落,外室忽然传来哐啷一声,水盆坠地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慌慌张张跑走的声音,门也被重重地关上了,世间一片寂静。
楚君奕再也忍不住失声大笑:“你再叫,接着叫,哈哈哈……”
薛玉翡也顿悟出自己刚才的惨叫让玲珑误会了,她也不禁红了脸,两人打了一个平手,都默不作声了。
楚君奕也放轻了动作,给她膝盖上的伤口涂好药膏,还用柔软的白绫包扎了起来。他低着头,看不见薛玉翡雪白的肩头,可是她线条优美流畅的小腿,和精致小巧的脚却还是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晃。楚君奕拼命忍着,可是手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楚君奕灼热的手拂过薛玉翡的腿,薛玉翡的脸不禁也红了,包扎好,她就放下了裤腿,钻进了被窝,还不忘眨着眼睛问道:“王爷,要我下去扶你吗?”
楚君奕将药瓶放在桌子上,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用了,本王还有事……要去书房,你先睡吧。”说完,推动轮椅转过去走了。
薛玉翡倒在床上,哈哈大笑,曲线玲珑的身子在被窝中不停的抖动,笑个不停。
玲珑进来,看见她的样子,不由问道:“小姐您怎么了,王爷怎么走了。”
薛玉翡止住笑声道:“他要走,我还能拦住他不成。”
玲珑担忧的说道:“可是你们刚刚大婚第二日,王爷就不留宿在您房中,王府里那些奴才会嚼舌根,看不起王妃的。”
薛玉翡不以为然的道:“不必管他,他不在,我们还能好好睡觉的。”
玲珑皱眉:“王妃还是等等吧,万一王爷一会回转呐。”
“他不会回来的,不必等他。”
薛玉翡知道楚君奕今天晚上是绝对不会再回房来休息了,便吩咐玲珑在外间的软榻上睡了。
薛玉翡仰躺在床上却怎样也睡不着,便开口问道:“玲珑,银子给丹桂家送去了吗?”
睡在外间的玲珑显然也没有入睡,随即就回禀道:“已经派人送去了。”
“玲珑,京城会更加的凶险,你要处处小心谨慎,如今丹桂没有了,你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以后要学的机灵点,不能让人轻易地看穿你的深浅,要学的稳重些,不管是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做到面不改色,不要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让人抓了把柄。”
“嗯,奴婢知道了,因为丹桂姐姐没有了,今天奴婢失态在大喜的日子里哭泣,lún_lǐ就该打板子的。还有……刚才奴婢也不该毛手毛脚的,婵娟姐姐已经悄悄和奴婢说了,以后奴婢绝不会再给小姐您丢脸。”
前世,玲珑和她共同赴死,被炸的粉身碎骨,薛玉翡心疼她,今生就没有过多的约束,养成了单纯的性格。可是丹桂的惨死却如警钟一般在她耳边敲响,再不敢放任。
两人就隔着墙说了半夜,快黎明的时候才沉沉睡去。
☆、11.11.11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楚君奕都没有再到她房里留宿,而薛玉翡每天和木头人练习投掷暗器,每每累的半死,楚君奕不来,倒也落的清静。
可是玲珑却是忧心如焚:“王妃,新婚之间,王爷一个月没到您的房里来,王府里的人都以为王爷并不宠爱您,背地里不知该怎么耻笑呐,而且王府中是那个柳姑娘掌管,大家都去巴结她了,倒是您这个正经主子被凉着了。”
薛玉翡毫不在意,可是玲珑却是不依不饶,炖了汤非要薛玉翡送到书房去,薛玉翡拗不过她,只得一起去了书房。
书房前蒋欢在守卫,看见薛玉翡便要通报,薛玉翡却挥手示意他噤声,因为书房里六王子洪亮的声音传了出来:“兮若无名无份的跟着你这么多年,大家都已经认定她是你的人了,以前你没有娶亲,可以放置,如今王妃已经娶进门,也该安置兮若,给她一个名分。她不但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多年默默的照顾你,操持王府的内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该立为侧妃,不能让别人说你无情无义。”
楚君奕的声音低微,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六王子却是暴怒:“你只顾着自己的王妃,她何曾顾着你,你是没听到外人都是怎么说的。新婚不久她就嫌弃你双腿残疾,把你赶到书房来睡,如今还敢拦着不让你纳妃不成。”
门外,蒋欢的头已经垂到了胸口,根本不敢看薛玉翡的脸。薛玉翡却没有发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