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王爷,你拜了虚空观主为师,日后必然会有一番作为,所以要王爷娶你。这样我们才有资本和三王相争,可以搬到他,保住我们自己的性命,也保住高晋。”
“那前世带兵去南营救我,是你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我记得前世可不曾见过你。”
白泽摸着鼻子讪讪的笑道:“前世,是……是我暗中见过王妃一面,便对您……一见钟情,所以才冒死带兵去营救您的,可是那楚烈实在厉害,不但没有救出王妃,连我自己也赔上了性命,但能和王妃同生共死,属下已经很满足了。”
“既然你愿意为我去死,那为什么今生不争取机会,反而要把我推荐给七王。”
“王妃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属下自认为护不住您,前世就无能为力害您惨死,今生我希望有人可以护您一生安好,只要王妃能好好的活着就好,属下不敢痴心妄想。”
白泽情深意重,处处为她考虑,薛玉翡不禁有些动容,似乎不忍卒听想要转身离开,却一个不稳就要摔倒,白泽慌忙伸手去扶,薛玉翡却趁机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清秀俊朗的脸,却是陌生的,薛玉翡黯然的松开手:“谢谢你。”
白泽笑道:“王妃小心一点,如果让王爷看到,他真的会打折我的腿。”
薛玉翡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蒋离却在此时走过来接她,薛玉翡只得微微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白泽才大步向书房走去,楚君奕没有在书房内,而是坐在外面的石桌前晒太阳,面前放的茶水冒着袅袅的雾气,缓缓地升起,消散在空中。
白泽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俯身行礼:“王爷,属下刚才遇到王妃,已经照您授意的蒙混过去了。只是王妃使计摘下了面具,她看起来有些失望,想必是心中已有所怀疑。”
“她一向聪明,思维敏锐,你以后避着她些。”
白泽慌忙点头答应,看起来刚才所发生的事,楚君奕是清清楚楚的,不然蒋离也不会去的那么恰到好处。刚才他只是为了取信于薛玉翡,才说七王会打折他的腿,现在是真的开始担心自己的腿了。
好在楚君奕没有继续追究,而是岔开了话题:“查的怎么样?”
“在岐县刺杀王妃的的确是两股人马,其中一股是三王的人,另外一股却很神秘,属下没有查到他们的身份。只是王妃在淄安城一向深居简出,并没有和谁结下仇怨,不知是谁会去刺杀她,属下不知该如何查找。”
“既然冒着危险去刺杀她,必然是有所图谋,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手,去得罪薛家和七王府。”
“但王妃的深浅,别人还不知道,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手。属下也去调查了宸妃和他的母族,但都没有什么动静,应该也不是他们。”
楚君奕沉声道:“继续查,不能姑息这些潜在的危险,还有多派些人跟着王妃,要好好保护她,绝不能再出什么事。”
白泽答应着,躬身施礼离去,走到远处,他才敢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虽然天气还不是太热,但他也吓得汗流浃背。
钦天监在临城最东边,占地极广,没有和任何衙门毗邻,地处虽然偏僻,却很是庄严肃穆,院中的高堂广厦恢宏壮丽,琼楼玉宇高耸入云。院中的广场宽阔无比,连地面的石砖都雕刻的很是精致。
薛玉翡一步一步缓缓走着,蒋离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身后,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在地上,拉的很长。
到了内殿院门外,薛玉翡递上了名帖,在门外等了半天才获准入内,但蒋离被阻挡在外。他有些担忧的看着薛玉翡,低声道:“王妃,要不要属下……”
薛玉翡摇首道:“无妨,这是在钦天监,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可是走进钦天监内部,薛玉翡却感觉到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有些紧张,好似有什么很棘手的事情一样,有一种山风雨来风满楼的紧迫感,每个人看起来都紧张兮兮的。
受气氛的感染,薛玉翡也有些紧张了起来,钦天监监正没有召见,只有监副丁主薄接待了她。
丁主薄四十开外,身材微胖,脸上始终都挂着微笑,和薛玉翡说话也是笑眯眯的,没有丝毫的慢待,但薛玉翡却能感觉到那虚假的笑容下,是满满的不屑。
薛玉翡虽然看穿,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示,依然不卑不亢:“敢问丁主薄,监正大人何时有空,学生能否觐见。”
丁主薄笑容更大:“真是不巧,监正大人今日有事不在,不过王妃您放心,我会将您今日前来请求入职钦天监的事转告监正大人,您先回去,等候消息即可。”
尽管他笑的温婉尔雅,但薛玉翡却觉得他实在靠不住,但监正不在,她也没有办法,只好等改日再来好了,便起身告辞。
出了房间,穿过长长的回廊,便到了观象台,高高的观象台上放着巨大的天象观测仪器,可是周围却没有什么人员,连负责的五官灵台郎都不在。
院中也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司晨的女博士来送她,两人的脚步声在宽阔的院中寂寥的响着。
那女博士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不住的和薛玉翡攀谈了起来,薛玉翡虽然心事重重,但想着以后要共事,便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两人霍然转身就看见几个小童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