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乍起,向着那抹白衣袭来。都说鱼肠剑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无坚不摧。可眼前之人分明无半分抵御,却将这剑锋稳稳激了回来。
好在晏苏并没有使出全力,屈膝以剑遏地,方才不至于落得晏承允那般下场。剑眉下温润不复,隐隐寒意更显其锋芒,仿佛昔日的那位英武少年又回来了。
“我帮了你,你却要取我性命,这种忘恩负义的样子倒真是随了你的父亲。”
玉面狐斜了他一眼,讥笑两声不予理睬。跨过地上的狼藉,在玄服前蹲下,细长双眼来回打量着他面上的老态,讽意蔓上嘴角: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终其一生所追求的至高权利,怎么样?今日这父子相争,兄弟相残的场面,可还和你的心意?”
玄衣颤了颤,缓缓抬起头,迷眼打量着这张隽秀的脸庞,有些陌生,却又有几分熟识。食指颤巍巍地抬起,瞳孔逐渐放大,一口气没喘匀猛咳起来。
“难为你还记得我,看来在你眼里,还是有些故人情的。”
玉面狐摇摇头失笑,起身绕着龙榻踱步,手指轻轻拂过五爪龙纹,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