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蜷缩成一团,咬着牙打着颤:“好疼…”
身体从里到外就像是一团火在灼烧。
莫音坐在地上,对于徒弟方才的动作愣了一秒,但是下一刻看到他撕心裂肺的喊着痛,连忙又贴了过去,一遍遍问道:“哪里疼,千古!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她的触碰,让他的痛苦只增不减,千古摸到别在腰间的龙幽剑……
还未做什么,便失去了意识。莫音打晕了千古,因为她觉得这是眼下最好的处理办法,沉睡过去便不会再有所谓的痛楚了。望了望千古又望了望自己,大家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这样下去千古的身子定然是扛不住的。
将千古拖拽到树边,忍着右腿的疼痛,去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虽然花了不少的时间,但索性她成功了。火焰明亮,温暖,映着千古的侧脸很柔和。
这绝不是一张少年该有的面庞,他已经成为一个大人了吗?
所以,从无花岛到现在到底过去了几年?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而死的?千古这几年又过得如何呢?
她将他身上的湿衣解开,倒抽了一口气,触目惊心至今还留着血的伤痕。她觉得心里有点难受,自己这个做师傅的太不称职了,徒弟这几年怕是日子过的很艰苦吧。
身边没药,她能做的只是清洗伤口。
往后她定然不会再让他受苦了,她会好好护着他的。
只是刚刚醒来时她为何会在那个密室?好像是她和徒弟都在那个密室?所以难道她和徒弟在那个密室发生了什么吗?可是她明明才刚来这个世界阿,想不明白只能等千古醒来慢慢询问。
等一切都处理妥当,莫音才想起了刚刚被她忽略掉的亲吻,为什么徒弟刚才要亲她?那时候他应该还未清醒吧,意识相当模糊,所以那样的举动可以解释为下意识吗?其实最令她不解的是她对那个亲吻没有抵抗,打从心底觉得很熟悉。
就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这个念头让她不敢再细想下去,只当是不小心发生的意外。
也不知现在是何年,半夏和易离尘是否相遇,她任务完成的进度又到哪里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她现下又实在是太疲倦了,不知不觉她阖上眼睛睡去了。
四周是一片寂静,静的只能听到莫音重重的呼吸声。
千古睁开眼睛,死死盯着陷入睡眠中的师傅,眼里有提防,有戒备,唯独没有善意。在地下密室,他醒来时身上遍布钗子的划痕,腿上甚至插着一根簪子。而他身旁又躺着师傅,答案再明显不过,师傅竟是要杀他。
说不上心里有什么感觉,毕竟当年拜她为师求得也不过是她的庇护。可是他竟然记不得与她起争执的原因,他甚至注意到她毫发无伤,若是她要杀他,他怎么可能毫无反抗。
细细回忆着与师傅的点点滴滴,他发现很多处的记忆是模糊不堪的,很多处的情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他只记得最初的想法利用她,将她当作他变强的踏脚石。可是为什么后来会变了质?
就像是有人故意抹去了他对师傅该有的情愫。
还好这四年修炼的阴煞诀足以让他斩破那道生门,重获自由。至于眼前的师傅,虽然他很好奇自己是如何隐忍四年和她相处的,但是想来也是不太重要,对于不能确定其价值的人,还是杀了未免日后夜长梦多的好。
他现在强出眼前的师傅太多,不再需要她的保护,他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存在的意义,她的出现会让他想起自己卑躬屈膝的以往,也许她甚至还记得阴煞诀,更何况她还知道自己的很多事情,黑历史还是抹去比较好。
师傅的脖子很细,很脆弱,轻轻一扭世间便再无莫音此人。
很好,千古勾起一抹笑意。可是他发现自己向来很稳的手在碰触她肌肤的时候,前所未有的颤抖起来。
抿嘴离开,他想纵使不杀她,留她一人在此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杀与不杀,结果都是一样的。
思绪回到现在,他没料到师傅会救他。也许不能说没料到,毕竟她的性格就是这样,若是自己有难师傅定然会帮他。
瞧,这么忠心自己的师父……
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滑动,挪着身子靠近她。她睡的很熟,她的容貌依旧如他幼时所见,美艳不可方物。□□的肌肤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细腻光滑,散发着女子特有的体香。
他记得,他曾经好像占有过这胴体,无数次。
内心生出了些许的渴望,他想再领略一下她的芬芳,如果她让他很舒服的话,也许他可以饶了她的命,圈养着她。她会是他最美最听话的所有物,想到她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他徒然觉得自己很兴奋。
心脏突然就像停止了,紧紧抓住胸口,锥心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
额头冷汗涔涔,原本脸上性起的红润骤然消失,眼底深处是苦楚,是惧意。一只手附上师傅的身躯,找到了穴道点晕她,另一只手抓住师傅的一只腿,狠命一拽,废了她的左脚。
他知道她的右腿受了伤,动弹不得。如今他废了她的左腿,失去双腿她只能原地等死。
杀不了她,占有不了她,为何会下不了这个手?想不出答案。那他就想尽办法耗死她,忍着身上每一处叫嚣的痛苦,直起身子。一步步远离她,痛不欲生的感觉因着距离的拉开逐渐减弱。
这个女人,会领着他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