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比他预料的要麻烦一些,他以为让韩拔与魏霖自相残杀,除掉他们两个事情就真正结束了,却没想到又褚黎这边竟是出了差错。
对于褚黎,他要再想更周全的方法才好。一切都要等到他得到所有的狼神血脉之后才能实施。
这个阵是他与韩拔花费了数日才完成的,为了不引起魏霖的注意,在开始布阵之前,他特地在周围埋上了特制的药。有这些药他才瞒过了魏霖,得以在沙漠中设如此阵法。
明日,他只需利用喻衍将魏霖引来,然后将喻衍隔在阵外,在阵中看魏霖与韩拔相斗就行了。
沙漠之中,闻人仪站在阵前,轻声喃语,“绝不会留情,所有与我相对的人,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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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衍的房门与窗户都开着,门外一览无余,韩拔与喻衍坐在桌前小酌。
“闻人仪竟将黎族之事全数告诉了你,他行事谨慎,按说不会如此轻易就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韩拔自昨日就想与喻衍商讨这件事,无奈因为褚黎耽搁了,今日趁着褚黎还没缠上喻衍他先一步与喻衍商谈此事。
杯中的酒清冽,清晰见底,喻衍的眼神落在杯底,“我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想让我答应做诱饵,他说的也未免过多了。”
对于闻人仪,喻衍总是感觉他y-in晴不定,摸不准他的深浅,感觉他整个人虚无缥缈一般,把握不住。
闻人仪白皙的脸出现在脑中,喻衍突然想到,“我记忆之中,闻人仪是黎族人与外族人结合所生,他肤色虽不如一般黎族人深,但也比常人黑很多,就如褚黎一样,何时他竟变得这般白了?”
“哦,”韩拔并未在意这件事,“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闻人歌刚刚嫁于褚隼,整个黎族跟着褚隼到了晋都。”
“闻人仪性格孤僻,他自己得了一处院子,整日拿些药草做试验,后来我才知道他竟是在研制使肤色变白的药。全身涂上一层他研制的药膏,几个时辰后洗净,肤色便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据试过的人说,这个几个时辰极其难熬,疼痛非常,全都放弃了,就他自己坚持了下来。”
喻衍眼睛眯起,“闻人仪竟然如此j-i,ng通药理,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在寒城之时他也这般j-i,ng通药理吗?”
若是闻人仪之前并不j-i,ng通药理,他自刎距离闻人歌嫁于褚隼之间不过两年,这两年一个不通药理的人怎么会突然可以研制出这种药,实在不正常。
韩拔想了想,他竟也对在寒城时的闻人仪没有什么印象,只有一个黑黢黢的脸和总缩在闻人歌背后的怯懦身影。
“我也对他那时没了印象,他那时就如隐在黑夜中的树叶,很难被人察觉到。”
关于闻人仪在寒城时的情况,两认都不记得了,也讨论不出什么。
韩拔道,“过些时日我要去衍城,可以去问问闻人歌,他与闻人仪一起长大,一定知道他是否j-i,ng通药理。”
“也只能这样了。”喻衍点点头,两人又说回魏霖这事上,“你与魏霖对战要万分小心,他虽然没有杀人之意,但是气力极大,你是r_ou_体凡胎,被他伤到就不是小事。”
“我定会注意。”
“还有,”喻衍看向韩拔,“若真是抵抗不住,不需死扛,必要时我会去帮忙。若是实在不行,失败也便失败了,不需为了这件事拿性命相博。”
韩拔要说话,喻衍制止了他,“你不需担心,我的身份暴露便暴露了,瞒一时可以瞒,又怎么可能瞒一辈子,被他们知道了也无大碍。”
他们二人早就互相熟悉,知道对方的脾性,喻衍既然这般想他就是劝也劝不住。
“好!”
从楼上往下看去,褚黎已然从外面回来了,他定又会缠上喻衍,韩拔叹气,他也不知为何褚黎竟偏偏要与喻衍形影不离了。
韩拔匆忙嘱咐喻衍,“闻人仪心思太深,他前日对你说了那么多,看上去全数跟你坦白了。实际上,据我对他的了结,他口中说是与你坦白了十分,但实际真相最多只与你说了了三分。”
“恐怕,他真正要做的事情你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韩拔看到褚黎已经上了楼,匆忙从喻衍房内出来了,这几日他总感觉褚黎看他的眼神不怎么友好,好像他耽搁了褚黎什么事一样。
被这种眼神看着,他总感觉不安,还是能躲则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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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闻人仪才回来了。他一回来褚黎就与他要求今晚也要跟着前去。
褚黎从韩拔口中知道了闻人仪的所有计划,他已然不反对喻衍去做这个诱饵,但是对于喻衍的担心却丝毫不少。
将喻衍让与他人之手保护,终归是不放心,尽管那个人还是韩拔,所以他一定要自己跟着去保护喻衍。
闻人仪皱眉思索,今晚之事他根本没有把褚黎算上,多了褚黎就多了一份变故,不太好说。
褚黎试图去说服闻人仪,“舅舅终归是为了我才做这些事情,你们都去冒险,就连小鱼都身处险地,却独独把我排除在外,我心里过不去。”
因为怕被闻人仪知道自己内心所想褚黎又撒了谎,为了喻衍他已经撒了无数次的谎了,在这之前他绝不信自己竟会为了一个人说如此多的谎话。
闻人仪对褚黎再了解不过,只一眼就知道他要跟着去别有他想。
“你伤还未痊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