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的痛苦,她真的不会喜欢墨北烈吗?不,她的心告诉她自己,会喜欢的。就像她竟然一点也不抵触刚刚那个发生得毫无征兆的吻。
“不是吗?”没听见白锦篁的回答,墨北烈自顾自开口反问,“郡主心里的小鹿可是被我撞死的,这是本将军的大功劳啊。”
‘噗嗤’白锦篁满心沉重在墨北烈的无辜笑语中烟消云散,再忍不住失声笑出,墨北烈真是够了,这么自恋的话也敢说。
白锦篁这么一笑,两人之间一直环绕的尴尬气氛也瞬间破冰,墨北烈也随之停下脚步,摸着面前甬道尽头的门。
“阿锦,我们走到底了。”墨北烈提醒了白锦篁一句,悄悄戒备将白锦篁不着痕迹挡在身后,方才用力将门推开。
随着那扇门被推开,映入二人眼帘的便是一间十分古朴的屋子。
屋子顶上缀满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将房间照的如同白昼。墨北烈拉着白锦篁踏出甬道,左右打量着这间并不算太大屋子。
甬道对面是一张垂挂着流苏的大床,看起来十分精致,价值不菲;角落一张圆桌上檀香冉冉,一股寡淡的清香迎面而来,十分好闻。整间屋子的陈设除了这两样东西,便再无其他。
而就在这样看起来分外温馨的屋子里,靠近甬道这一侧却躺着一具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的骷髅,墨北烈只瞟了一眼,便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将被流苏床吸引住目光的白锦篁拉到了圆木桌旁。
待她坐下之后,墨北烈才扭头望向那具骷髅,英眉紧皱:“阿锦,呆在这里。”
白锦篁诧异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神接触到那具骷髅后先是一惊,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旋即转开视线之后,心里又感觉倏然柔软。
看墨北烈这个样子,显然是早就发现了这具骷髅,只是怕她惊惧,才将她拉远之后告诉她的。
“等一下,我……”白锦篁很想说自己可以跟着一起去查看,毕竟她总觉得这个小房间说不出的诡异,跟在墨北烈身边会好一些。
但她又偷瞟了骷髅几眼,咽了咽口水,哭丧着脸望向墨北烈:“我怂……”
墨北烈原本严肃的俊脸在看到白锦篁可怜巴巴的眼神之后,瞬间柔和下来,无奈地摇摇头,安抚道:“怂什么,这里又没什么机关。”
若说真有什么他没发现的机关,那也该是在那张床上,所以他才会选择让白锦篁坐在桌旁,而不是去流苏床那边。
白锦篁听墨北烈这么说,这才稍微放心了些,点点头让墨北烈独自过去查看骷髅,而她放松了一下心情,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上的檀香盒。
墨北烈来到骷髅旁边,先是将骷髅本就破败的衣裳拉开,在腹部的位置上发现了一柄尖刀。
看着尖刀插入的位置,似乎是自杀。那么这骷髅是何身份?为什么要自杀?
将尖刀拔出时,墨北烈只觉得刀柄手感不对,拿起来细看才发现,原本细长的刀柄上还缠着一圈一圈的粗白布,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墨北烈心里疑云密布,暗道或许这貌似骷髅临死遗言的东西会帮自己解开一些迷惑,他缓缓将那粗布从刀柄拉开,那上面的字迹虽然浸血,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清晰。
不知为何,墨北烈正要看看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却突然觉得头有些晕眩,他摇摇头稳了稳心神,没有去理会晕眩的感觉,将白布拉的更开了些,仔细看下去。
据白布上所说,这具骷髅名叫‘顾长风’,是原顾家家主顾长秦的哥哥。他们顾家有一个秘密,每一代都会派一个嫡系来古怪山守着这个秘密不被发现。
这个秘密是一本书,一本名叫‘仙魔诀’的书。没有人知道这本书是谁撰写,只知道这样一本书如果面世,几乎可以颠覆每一个凡人的认知。
从顾家代代相传的传说里,这本书是顾家祖先救了一个疯癫修士,那位修士传给他的。他一时好奇修炼了这本书,却因为心念有杂,做不到一心成仙,最后一念之差堕入魔境,在当时危害一方。
后来是出动了好几位得道修士,才将他打压下去,临死前顾家先祖幡然悔悟,千叮咛万嘱咐,后辈一定要将此书好好藏于他修行的古怪山中,不可再让它面世。
传到顾长风这一代时,这件事也没了真假,大多数顾家人只是将此当做一个传说,压根没放在心上。
顾长风刚接到命令到此山洞的时候,甚至以为这个故事以及山洞,甚至那本藏在甬道深处的仙魔决都只是顾家的一个试炼。毕竟在他以及大多数人眼里,什么神仙魔怪,都是虚妄幻相,压根当不得真。
在此守了整整二十年之后,无聊透顶的顾长风天天面对那本书,终是抵不过内心的好奇,打开了第一页。
从此之后,他便被书中内容深深吸引,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一个偶然时间他从修炼中清醒过来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他想杀人。
时时刻刻想要杀人。
本性还藏着一丝善良的顾长风不愿意自己就此堕魔,成为和顾家先祖一样危害四方的人。因此他写下了这封遗书,然后用自己亲手打磨出来的尖刀,趁自己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时,自尽了。
故事的最后,顾长风还特地提到了这个他守山时住的房间。
据他所说,这间屋子不知从何时建造的,反正他来时便是这个样子,桌上那盒檀香从来没有燃尽过,那股清香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