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死胡同,哪里有莫愁的影子。
两人不由面面相觑,楚兰阔头疼地拧拧眉心,看着傅灵佩道:“徒儿,师傅现在顾不上你。你不若找个客栈先留下来,等师傅回转。”
“师尊不必多言,莫前辈与师尊多年交情,徒儿也不能干看着,何况徒儿现在已经金丹后期,亦有一战之力。”傅灵佩的目光落在了胡同角上,那里是一片艳红的指甲,像是生生从指上剥离一般,其上还粘连着血肉,周边是一圈暗红。
这是,莫愁的指甲。
傅灵佩认得出来,女人对于女儿家的打扮,总是要细心些。
“师尊,此处……”她点了点,“莫愁前辈是一瞬间被掳走的,不会太远。何况,要一瞬间消失,必然在附近就有藏身之所。”
“你说得对。”楚兰阔捋了一把额头,冷静了下:“这胡同口的屋子,必然有一间是贼窝。只是不知……这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了。”
“师尊,一间间搜吧。”傅灵佩意味不明地看着眼前的胡同:“我看,最可能的,还是这挨着胡同口的第一家。”
楚兰阔也不是蠢人,只是平日的心思都放在了剑上,加上现在有些关心则乱,被傅灵佩一点立刻便反应了过来:要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一个金丹修士掳走藏起来,也只有第一间才有可能。
里面必然有隐匿阵。
两人说起来倒是很长,实际不过一瞬,立刻便跳到了墙上,轻飘飘落入了墙内。
这么巧,便听到了一阵猥琐的声音,里面的人正是“分赃不均”,显然那老大看到莫愁貌美,想要独占,另外四人不甘,吵着也要分一杯羹。
偶尔还传出嘴巴被捂住的支吾声。
看来就是这里了。
想来是对方看莫愁孤身一女子上路,还有些失魂落魄的,便下了手。听着这帮子人话里话外不是第一次干这个的,经常结伙掳女子来采补,倒是个个采补得金丹圆满了。
傅灵佩的神色凝重起来。
他们现在处在人家的地盘,也不知有什么阵法护佑,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有莫愁,胜算不高啊。
看着撕撸着袖子就想蛮干的师尊,傅灵佩不禁难耐地摇头:莫非师傅前世就败在这群败类手里?
她扯了扯师傅的衣袖,指了指墙外,拉着他便先退了出去。
“怎么?”楚兰阔挑眉,扬了扬手中剑:“这群家伙,我一剑一个!”
傅灵佩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么不觉得师尊那么可爱呢?
“师尊的剑是厉害。”她耸了耸肩:“可是……若是那帮子人用莫前辈要挟师傅呢?你是不是就袖手投降了?”
楚兰阔难得地露出一丝窘迫:“那怎么办?”他确实是有些急,莫愁……他欠她良多。
“师尊看我。”傅灵佩指了指自己,嘴角咧得大大的。
楚兰阔一怔:“徒儿你?很好呀,莫闹。”他揉了揉她脑袋,硬是转不过弯来。
“师尊误会了。”傅灵佩有些无奈,叉腰挺胸:“徒儿不美么?”
“胡闹!”楚兰阔显然意识到了,厉声打断她,“胡闹!”
“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傅灵佩昂着脑袋试图说服他:“我假作被他们掳走,中途救上莫前辈,你我之间里应外合,必然能脱身。”
“若是你失手呢?不可!”楚兰阔执意。
“师傅,莫前辈被掳已经有一会了,虽然那帮人暂时因为分赃不均不动她,但是难保一会……何况徒儿能保证,必有脱身的法子,娇娇,出来。”傅灵佩唤出了娇娇,在天元的三年间,傅灵佩的不断供应下,娇娇已经生出了两尾,轻易不太出现在人面前。
不过师尊的话,是不要紧的。
“九尾狐?”楚兰阔沉吟道,“可以一试。”傅灵佩若是被掳,娇娇随身带着,到时结合幻阵救出莫愁,里应外合,必然能成。
于是,傅灵佩换上一身最显眼的红衫,在胡同口慢慢地溜达了一圈,走几步,还拿着帕子呜呜咽咽地哭,泪盈盈,眼红红的,外人看着好不可怜。
傅灵佩一边哭,心里暗暗叫苦——辣椒抹得太多了!眼疼。
也不知师傅怎么会随身带这些的。
很快,她的卖力演出有了回报。随着一声抑扬顿挫的“啊”字,傅灵佩如愿被掳了。
一切按照计划顺利地进行着。
那帮人直接将傅灵佩与莫愁关在了一屋,大概是想不到两个被灌了去灵散之人还有余力逃脱,直接心大地就在屋外的院里吵了起来——对他们来说,能遇见这样一个绝色便已了不得了,老大还想要占两个,实在不可原谅。
傅灵佩唤出娇娇,娇娇的利爪极为了得,左一爪右一爪的,就将两人的绳索解了开来。顺便给两人一人喂了事先准备好的一颗解毒丹,虽然这颗丹药能起的作用有限,起码两个原本手软脚软的姑娘可以站着走路了。
这一切进行中,莫愁都安静地跟着,除了眼睛眨了眨,配合异常默契。
娇娇的幻阵极为了得,两人开了门,走出房间,互相搀扶着要经过四人,那老大突然蛮横道:“我不管,这两人都归我!我玩剩下了,再给你们玩!”
另四人不服,便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法术飞腾,直接朝两人飞来。
莫愁惊得叫了一声,两人的行藏立刻便露了馅。五人反应过来,突地连气同枝,直接往发声处发出五道法术,腾地破了幻阵。
娇娇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傅灵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