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学生在电影院相遇,还要装腔作势的搞这些动静,真是太无趣了。
两个半小时的电影结束后,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四人装模作样的互相介绍了一下,便在影院附近的餐馆约了晚饭,立冬之后t市的夜风十分能唬人,裹狭着一点肃杀的气息切实的扎进露在外面的一点皮肤,许念把帽子戴起来,觉得还是有点冷,干脆的把走在旁边的姜以致推到前头,替她挡风。
干静猝然看着这一幕,有些错愕,仓促地喊了声:“许念……”
“怎么啦?”许念搓着手侧头,疑惑地问。
……
“没什么。”干静麻木地摇了摇头,然后顺手把周嘉遇也给推前面了。
周嘉遇:???
一路有两个个高腿长的男士开道,四人很快便选好了用餐地点,一家普通的苏氏菜馆。
繁荣地段的苏氏菜馆总是兼营许多其他种类的菜色,这个时间点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他们进去的时候刚好剩了最后一桌四人的位置。
点完餐后大概由于人太多的关系,他们这一桌的菜迟迟没有上来,姜以致便责无旁贷的跑去前台询问,周嘉遇则跑去买饮料。
许念趁着这个机会盘问一路上兴致高昂的干静:“什么情况,我分明记得你上次运动会还怀疑这个小学弟是你的迷弟来着?怎么转头又说是你的菜了?”
干静一脸高深莫测,显然想卖关子。
许念才不给她这个机会,薅了她一把:“别装!快快从实招来。”
干静变脸速度奇快,分分钟一脸痴汉相呵呵呵地向许念倾诉:“他来我们班后门偷看我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啦,哎呀,小表弟长得可真好看。”
“哦,你早说是看脸啊。”
“也不是啦,我跟你说……”
她话未说完,姜以致已经端着一份刚做好的小吃回来了,不经意的问道:“聊什么呢”
许念和干静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了,沉默了片刻,许念率先岔开话题:“谁点的赤豆圆子,看起来还不错啊。”
“周嘉遇。”姜以致面无表情。
说曹操曹操到。
提着一堆草莓奶盖回来的周嘉遇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叫我干嘛?”
……
吃饭的过程还算愉快,主要因为是身旁坐了个聒噪且自来熟的干静。
她能够在吃一个馄饨的过程中对周嘉遇提上十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比如:你这么喜欢吃甜的东西,有没有去补过牙?
再比如:豆腐脑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粽子呢?老干妈呢?
啊,对了,说到豆腐脑,臭豆腐你吃吗?
小表弟有些招架不住,满脑子问号的样子,显然也在奇怪老干妈居然还分甜咸?
许念实在听不下去,不管是南北之争还是甜咸之战,都太可怕了。
她于是往干静嘴里塞了个肥的不能再肥的酱猪手,这才算堵住她的嘴。
姜以致一直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戏,看到周嘉遇有些困窘的样子,终于开腔说了一句:“干静同学,就算小学弟是用来调戏的,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也适可而止吧。”
周嘉遇觉得表哥似乎没在帮自己解围的样子。
许念听了这话也觉得有趣,她嘴里同样叼着只猪蹄,嘟哝着说:“唔,老师说的对,不能调戏小学弟,那就调戏大表哥吧,这位大表哥同学……”
姜以致没让她这句大舌头的大表哥说完,将猪蹄进一步往她嘴里塞了一点,挑了挑眉,盯着她的黑眸里似乎带上了点笑意,许念在这目光中失神片刻,接着听他用大提琴班醇厚的音色道:“谁是你大表哥,专心吃你的猪蹄,回去还有作业要做。”
许念:“……”去他的大提琴。
话虽如此,茶余饭饱之后,许念还是不得不灰溜溜的滚回去做作业,按照计划,姜以致今天是要给她上家教课的,即便她醉心玩耍,十分懒惰且不想做作业,冷风一吹,还是想起了自己为建设社会主义而奋斗的目标,苟延残踹的搭上了回家的车。缩在羽绒服中的身影与身旁敞开的大衣扣下只穿了件单衣的某闷骚男形成鲜明对比。
干静吃完饭还要回她的画室去画速写,周嘉遇对美术生的日常有些兴趣,然而身旁的这个话唠一般的人实在有点学姐猛于虎的感觉,把想要出口的问询吞进了肚子里,打算直接回家。
干静吃饱了摘下围巾乱甩,随口问:“你家住哪儿啊?”
周嘉遇嚅嗫着报了个地址。
干静换了个手甩围巾:“哦,那正好,我的画室也是那个方向,一咻泥一狗。”
许念在出租车发动前听到这番对话,十分怀疑干静会将围巾套在周嘉遇的脖子上——牵着他走。
她近来有些小感冒,吃完感冒药后便格外困倦,几乎一坐上出租车就有点想睡觉,正迷糊着,姜以致突然问她:“干静是不是想要攻略我弟弟?”
攻略……
大表哥你这形容词有点超凡。
“好像是。”许念摸了摸下巴不确定地说。
“这样……”姜以致也做沉思状,“我弟弟好像有点怕她。”
“怎么说?”
“他前段时间跟我说被一个奇怪的学姐骚扰,看他们今天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奇怪的学姐大概就是干静。”
许念迷糊了:“干静确实是个奇怪的学姐没错,但不会跑去骚扰学弟吧?”
姜以致摇了摇头:“不是他跑去,是周嘉遇自己送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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