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问她来了多久。秦玥这才大步走过去,笑意恣意洒在脸上。
她站在离他一步的距离,停下脚步,问他:“你来多久了?”
其实她是明知故问,当听到同事八卦说到之前那个高帅的男人在门口是不是她男朋友时,她就猜到了他,又问:“你来怎么没提前和我说?”
姜敏秀面对秦玥,还是往常的生硬淡漠,却也多了份朋友间的随意。
他半天开口:“有空没?一起吃个饭?”
“好。”
秦玥满心欢喜答应,也不在乎他的淡漠,更不去思考他的来意。只要他来,只要他主动找她,她就很开心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她就这么紧盯着他低头的侧脸,被落日余晖映衬的光彩夺目,一道道圆晕打在他冷硬的轮廓上。姜敏秀大概感受到她的目光,偏头恰好撞上她的目光。
秦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望着远方道:“走吧。”
说完,也不等秦玥,便迈起长腿朝阳光下走去。
……
“载宇,你最近老是缺课,再这样要请家长了。”
梁悦特意把陈载宇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和他说教一番,却见载宇淡漠的脸上没有丝毫起伏,半天才说:“嗯,我没有家长。”
“……”
梁老师在他脸上,看到一股悲凉,她轻声问:“能告诉老师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载宇依然不说话,只是低头。
梁老师担心地望着他离开,正好唐余进来了,与他擦肩而过。
“梁老师,他家里貌似有家暴。”唐余无心一说。
梁老师去了载宇家里,看见了那个凶神恶煞的陈父。
“你好,我是载宇的班主任。那孩子脸上总是挂着伤,连课本都是又皱又破的。”
梁老师礼貌打招呼,陈父却不怎么理她,梁老师又接着问:“最近载宇是出什么事了?”
她又紧接着补充:“还是您对他家暴了?”
“关你什么事?”陈父凶道:“你们这些老师就爱多管闲事。赶紧走,别逼我打你。”
“你怎么能对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这样?”一向温和的梁老师发了火。
这时陈载宇刚好回来了,看到父亲扬起的手,他立马跑过去,把梁悦护在怀里,替她挨了结实的一拳,梁悦明显看到陈载宇微微的身体颤动。
“载宇,你没事吧?”
老师很不放心地看了看,陈载宇摇头,看了看一边的男人。他冷冷对老师下了逐客令:“老师你走吧,不要来了。”
“可是……”不死心的梁悦被赶了出去。
“她还挺关心你的。”陈父道。
“她只是我的老师。”
他话才说完,腹部又结实挨了一拳,陈载宇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嘴角也噙出了血。他只是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倔强而隐忍地盯着地面,不再吭一声。
……
太阳微微探出头,洒在半睡半醒的海面,散出一圈圈波光粼粼的圆晕,海浪肆意拍打在平静的海边。此刻,沙滩边,一条赫然醒目的警戒线拉起,四周除了几个警察,也只有一两个要出海的渔民。
警戒线里,是一具煞白又血迹斑斑的尸体,断了双手,就算是警察也觉得触目惊心。血红的字迹如诅咒显现在尸体旁边:dh20021201
“杀他的人真变态。”
一旁的张齐正义感爆棚,愤愤不平道:“砍了这么多刀。”
他似乎不记得,在死者活着时,他也说过死者变态。
叶廷刚要往尸体靠近,就被杨队阻拦,杨聪皱眉看向他道:“法医马上就来。”
叶廷却直接无视队长的话,带着手套蹲在尸体边上,抿着唇,冷色观察尸体,他对做记录的王兴道:“头部受到撞击,身上二十多处刀伤,从伤口和血迹来看,是死后补上去的。”
没有一处是致命伤。
叶廷冷眼观察,发现死者背部鼓起,他把死者翻了个身,只见尸体肋后肿起三四寸,叶廷白要把尸体的上衣扒下,就被杨队眼疾手快拦住,冷眼制止:“你干什么?不要乱动尸体。”
叶廷正色看向他,丝毫不闪躲他的眼光,正色开口:“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死因。”
张齐好奇问他:“他不是被捅死的?”
李算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话里满是鄙夷,“叶廷哥刚刚不是说了,刀伤是死后补上去的。”
“他说是就是吗?”
张齐带着疑惑,又补充,“也许是脑袋撞伤失血而死?”
叶廷见杨队不让他继续,他只得说,“他的真正死因应该不是头部,可能是这里。”
他指着凸起肿大的背部。
此时身后又传来一阵凌厉不悦的低沉之声:“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嫌疑人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把尸体视为己物的除了盛礼玮,没有第二人。
杨聪已经习惯盛礼玮对尸体变态的热衷,见怪不怪。而叶廷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不由多打量了几番。
此刻的盛礼玮一袭白大褂,精短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轻遮额头,应该是从实验室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水的味道。他长身立于叶廷跟前,冷漠的双眸打量中带着不满,叶廷也因面前男人傲慢的打量蹙起眉头。
两人之间,冷眼交错,棋逢对手的较量,又更像是重逢故人的问候,周边只觉得一阵阵不寒而栗的阴风。
“你说的是对的。”
盛礼玮突然清冷又别扭地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