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杀中存活下来的人之一。
“难道那易石庄的老巢就在这里?”陆卓英难以置信地问。
骆其尘点点头,“易石庄占据石城,进城与出城处必有他们的眼线,我们此刻很可能已经暴露了行踪。现在我们身处闹市,他们有所忌惮,不敢对我们出手,一旦我们远离了人群,马上就会被他们的人盯上。”
“我们拜到慧因师父门下的时候,师父退隐江湖已久,我们应该不会被上一辈人的恩怨牵扯进去。”陆卓英看待这件事的眼光相当乐观。
骆其尘哼笑一声,“只要易石庄盯上了什么,他们便会不死不休地跟着。慧因师父收了哪些徒弟他们一定了如指掌,师父在世的时候他们有所忌惮不敢贸然行动,现在师父已经过世了,他们不斩草除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倘若这样,那走水路又有什么意义?他们用那通天的本领,在水路上杀个人又有什么做不到的?”陆卓英说。
“的确如此,即使走了水路,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活着离开,只能勉强地增加活着的可能性。”骆其尘合了一下双眼。
皇上给安亲王下了交换人质的命令之后,安亲王就立即派人前往卢国提议此事。出乎意料的是卢国一口回绝了这个提议。消息传回南国,安亲王不由得开始担心卢国再生事端。
安亲王愁眉不展之际,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王爷,方才有人送了一封信。”一个家丁把信呈上,“递信那人还让我转告王爷,如果王爷想好了就请王爷到素水茶楼再议。”
“什么?”安亲王微怒,“送信的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道。”家丁回,“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
安亲王看着信脸色瞬间就变了,然后嘱咐到:“此事不要告于其他人知道。”
“是,王爷!”
在交换人质这件事上,惠王陆君言是和安亲王立场一致的。营救陆君宇的这件事要是出了岔子,陆君言也会受到牵连。知道卢国不同意交换人质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在卢国呆了十年的陆卓玉。整个南国,最了解卢国的人只有陆卓玉!
“先前多亏有药老出手相救,我才侥幸捡回一命。”陆君言对药老说,“药老的救命之恩,本王没齿难忘。”
“我不过是奉主子的命令行事罢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药老笑着说到,“殿下要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提到陆卓玉,陆君言总是会心生愧疚。
“殿下是为大皇子的事情担忧?希望能请先生出手相助?”药老问。
“正是如此,”陆君言回,“眼下,只有陆卓玉知道卢国的底细,也只有他知道卢国的阴谋。”
“殿下,”药老打断了陆君言,“我只不过是先生手下微不足道的一人,此事重大,殿下还是亲自去和先生商议吧。”
“那,好吧。”陆君言不得不答应亲自去见陆卓玉。
安亲王和惠王一前一后前往了素水茶楼,到了之后才发现素水茶楼大门紧闭,茶楼外已经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
“二位王爷请留步!”隔着老远,就有人把他们拦住了。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陆君言问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士兵?”
“殿下有所不知,”那士兵回到,“先前京城刺杀案的幕后凶手正是这茶楼主人。这茶楼主人还私自募兵,与卢军勾结,害我军在守城中伤亡惨重。陛下下令把这人打入大牢,但……”
“但是什么?”安亲王喝问到。
“但是这茶楼内机关重重,已经伤了好几十人了,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士兵回到。
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打破了紧张的平静。
众人纷纷下跪。安亲王和陆君言循声望去,只见皇上身后除了一队士兵之外,还有一群囚犯!士兵清空了整条街道,把那群囚犯一个挨一个地排在素水茶楼门前。
正当陆君言一头雾水的时候,皇上冷声命令到:“行刑!”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囚犯的头颅应声落地!
这一举动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连士兵们也不由得惊讶起来。纷纷向那茶楼望去,不知道那茶楼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皇上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群囚犯有的瑟瑟发抖,有的倒是很从容,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茶楼里依然毫无动静。皇上见此,对刽子手挥了挥手,刽子手手起刀落又砍了一人。
陆君言见此,立马上前打算阻止皇上,却在半路被人拦下。皇上听到了混乱的声音,却连头都没回一下。
“父皇!”陆君言大喊到,“父皇怎么能滥杀无辜!”
“来人呐,送惠王回去。”皇上对士兵说,随后又转身命令刽子手继续行刑。
“父皇不要!快住手!”陆君言一掌掀翻拦住自己的那人,刚要上前,就听到“吱呀”一声开门声。
在场的士兵以为门里会出现个虎背熊腰的凶神恶煞之人,纷纷握紧手中兵戈,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扇门。
然而让所有人惊讶的是,从门里出来的不过是个一脸病容的瘦弱少年。
“先生!”那些瑟瑟发抖的囚犯见到这人就像见到了救星,大声呼喊到:“先生救命啊。”
这不禁更让人觉得困惑,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能让这些穷凶极恶之人如此敬重,着实让人惊讶不已。
“继续行刑!”皇上看到少年之后,又对刽子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