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就渐渐安静下来了,而老虎呼啸的声音则彻底消失了。
那些蒙面人听到这一切,掀开帐篷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那样。
“这些人是……”陆卓英看着紧闭的帐门问。
“他们都是你弟弟的人。”陆君华抢先说,“没想到卓英的弟弟竟然这么能干呢。”
“什么?”陆卓英并没有因为陆君华的赞赏而觉得高兴,反而表现出一脸惊慌的样子:“你说,这和卓玉有关?”
“小声点,隔墙有耳~”陆君华一副不正经地劝说到,“如果让别人听到的话,陆卓玉可是会被杀头的哦。”
陆卓英立马噤声,但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削减。
见陆卓英满脸困惑的样子,陆君华只好把陆卓玉和陆君环的交易讲了出来。
“这真是卓玉做的?”听完陆君华的话,陆卓英对此依旧很疑惑。仿佛不能相信陆卓玉能做出这种事来。
陆君言说到:“陆卓玉对陆君环提出来的交换条件就是今日入夜之后救出韦牧,这场混乱怕是他弄得幌子吧。”
一旁的陆君华听到陆君言话点头赞同,“不过真是没想到他能搞出这么大动静来呢。”
“我们也该出去看看了。”陆君言说,“总是待在帐篷里,会引起怀疑的。”
出了帐篷,四人看到的是到处人仰马翻的混乱场景。
老虎只剩下两只,一只是被陆卓英削去四只脚的,另一只已经被人斩去了头。
陆卓玉就手提长剑,站在那只无头老虎的身边,白衣上溅满了一点一点的血迹,他脚下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
但陆卓玉对此并没有任何触动,表情淡漠地甩去剑刃上的血,流畅地收剑。
所有的护卫此时都聚在皇帝的帐篷前。整个帐篷被围得密不透风,但即便是被围得如此严密,外头的人也依旧能听到帐内的怒吼声。
“外面到底怎么样了?”陆君华掀开帐门的时候,皇上正有些焦急又有些愤怒地问一旁的人。
“禀报父皇,帐外已一切太平。”陆君华说。
“哦?”皇上立马走到门边,掀开帐门,拨开挡在帐前的人群。
就看到帐外躺着一死一伤两只老虎。再看向人群,人群中身上见血却没有受伤的就只有陆卓玉和陆卓英两人。
皇上随手拔出身旁护卫的剑,一剑刺穿了那只伤虎的头。
突然间,在场的所有人一齐跪地,面向皇上,高声说到:“陛下英勇。”
陆卓英也跟着跪下了,但他并没有跟着一起说出那句话。一来他对奉承皇上这件事不在行,二来他不觉得皇上有多英勇。
他的视线,是停在那只被斩了头的老虎身上的。这时候,陆卓玉已经趁人不注意退回陆君华身后了,极为低调地借陆君华挡住了自己身上的血迹。
“二位少年,表现神勇朕要好好嘉奖。”陛下看向站在二位皇子身后的陆卓英和陆卓玉。
“老二,这人是谁?”皇上装出一副很自然的不解样子问陆君华。
陆卓华向前一步,露出身后的陆卓玉,“父皇,这人是儿臣在宫外结识的挚友,落尘。前些日子他来京城,我便邀他过来一同狩猎。”
虽然二皇子的解释相当蹩脚,但为了防止这个解释变得更加蹩脚,陆卓玉只是点头承认了“落尘”这个名字。
在场的人,除了四位皇子、皇上、安亲王、陆卓英和伏禾诗以外,都不认识这十年后的陆卓玉。在这些人的记忆里,安亲王的二儿子陆卓玉早就在十年前病死了。
“禀报皇上,”正当皇帝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侍从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禀报皇上,那个囚犯被老虎咬死了!三皇子他……”
说到这里,那侍从突然停住了。
皇上催促到:“三皇子怎么了?”
“三皇子他,抱着那人的尸体不肯撒手。”侍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完全听不见。
听到这话,皇上明显又怒火中烧了,快步走向扣押韦牧的地方。
囚车的锁链被扯断了,“韦牧”的尸体已经身首异处,三皇子像是丢了魂一样跪在地上。
听到脚步声,陆君环抬起头看向来人,嘴中喃喃说到:“你说过,三天之内他不会死。”
陆卓玉站在陆君华身边,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告诉他:“去告诉陆君环,韦牧没死。把他劝过来,否则这个调包计会露馅的。”
听到这话,陆君华立刻拿出慈爱兄长的样子,走了过去。
“君环!”陆君华扯下了那半具尸体,将陆君环从地上拉起。趁着陆君环挣扎的间隙,他把陆卓玉的话转告给了他。
陆君环将信将疑地站了起来,脸上仍旧是悲痛的神色。
“君环对待一个忠心侍从尚且如此情深义重,父皇还觉得他会残害手足吗?”陆君华扶着陆君环走到皇上面前,对皇上说。
皇上既不瞎又不傻,怎么能看不出三皇子悲痛的真正原因?但碍于颜面,只是点头赞同了陆君华的说法。让陆君华带陆君环去休息。
二位皇子退下之后,陆卓玉却突然跪下了,“草民恳请陛下赎罪!”
“赎罪?”皇上竟然也看不出陆卓玉的名堂了,“你刚刚表现神勇、护主有功,为什么要请求赎罪?”
陆卓玉回答,“草民之前查看过这人的物品,发现了这人藏起的黄羽箭和mí_yào。此人迫害四皇子、陷害三皇子的罪名已经坐实。
再加上这囚车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