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站在病床前,看着发黄的被单,思考着答案。
白雪在套间厕所里换病服,一会儿护士就要来抽血化验作术前准备,这些流程昨晚来时就被告知了一遍。
施乐维缝针去了,吴蔺要上课没有来。剩下来陪白雪的,只有未满十六岁不谙世事的念秋。
白雪换好衣服出来,摸着肚子说:“好饿。”
念秋从杂念里抽思出来,也摸摸她肚子说:“没办法,医生交代了要空腹的。手术完了再吃些好的吧。”
那是什么手术,彼此再清楚不过。
白雪从前多爱笑啊,念秋还嫌弃她的嘴巴大。这会儿她又在哭了,眼睛都没消肿过。她哽咽着说,小秋,我好舍不得它。
别人看来,那是一颗细胞一粒肉,但对于我而言,它是连动着我心血流淌的生命啊。
念秋竭力忍住摇摇欲坠的眼泪,抱着她说,你乖,你乖,可惜它发生在错误的时候,不哭,不哭,长大了它还会再来。
忍不了,那泪憋太久千斤重,无声决堤。除了这样寸步不离的陪伴,我实在拿不出更好的东西,对着你好,哄你安心。
十点钟,手术准时开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