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了这种大事,丝毫不感兴趣只想走的人一定会被列为怀疑对象,除非她真有急事。然而她没有合适理由,下班回家,急着赶回只有她自己住的租屋?这很难说服人。
她便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哪里人多她去哪里。这些聚集起来的人群多是以一个警察和一个目击者为中心,温顽听到了不少证词。有人说那变态是被一颗石头砸中,那颗石头很小,小到没有对变态身边的人造成任何损伤;有人说那颗石头落下的地方很高,高到能带给这颗石头以击破那变态头盖骨的冲击力。当然,他们不说“那变态”,称呼他“那先生”。
没有人知道这害人的石头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被石头砸死?”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也看见了。”
“这人真倒霉。”
“可怜。”
人人说得煞有其事,有一个人说可能是石头于是所有人都说没错见到了那颗石头。
仿佛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变态被爆头的一瞬间。
只有她,从头至尾盯着那变态,她没有见过什么黑影,更没见过什么石头。
她能确定,从来没有这么一颗石头。
……
最后,人潮散去,温顽才像其余人一样,状若激动地离开。走在路上竟然能碰到这种难得一见的事,怎么能不激动?这该是多好的谈资?我这辈子也见过一个死人啦!或许不少人都是这样想的,温顽不想做一个太突兀的例外。不过,如果她也像他们一样,跟此事无关,她当然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事后跟孙小乔八卦。
温顽一直保持着激动的神情,等走到家门口才放松下来,战战兢兢地拿出钥匙。
她现在才知道后怕。
“温小姐?”
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温顽吓了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对门邻居。幸好是背对她,还有时间调整表情。
“林阿姨。”她笑着回头问,“怎么了?”
林阿姨仍是关切地提醒她:“温小姐,最近有奇怪的人在附近出没,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啊?”林阿姨不明白她何以能说得这么肯定。
温顽若无其事地笑道:“我现在回来得这么早,附近到处都是人,安全得很呢。”
“也是,也是。”林阿姨这才关上门。
温顽回到家,脸上挂着的笑面再也撑不下去。
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到沙发上坐下,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天降正义是很好,可这些日子她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了。
一阵音乐声突然响起。
温顽先吓一跳,才想起这是她自己的来电铃音。真是搞笑!她无语地拿出手机,来电的人是王锵,她接通以后,对面立刻说话了:“你今晚最好不要去宾馆,房间里没什么人气,你现在阴气缠身,独自去那种地方很不安全。”
“我在家。”温顽说完又赶紧问,“我留在这里会不会有事?”
“这你倒可以放心,留在家中虽然免不了跟异物日夜相对,也好过宾馆不知又招回什么孤魂野鬼……”王锵笑嘻嘻地说。
“王锵!”
“好,不跟你开玩笑,反正在我跟师兄谈好之前,你就耐心等待,既然住了这么多天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你不要自己吓自己。”王锵说。
这像是一个跟鬼打交道的人该说的话吗?温顽半天无语。
王锵见她一直不开口,忙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先挂了。”
“你等等!”温顽连忙喊住他,“我那张床……”
“床?”王锵认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说的是什么事,笑着说,“你放心,很安全。”
“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怕床里有什么东西嘛,不可能的!”王锵笃定地说,“如果问题出在床,你肯定不会是这几天才感觉到不对劲。如果你很早之前就被阴气缠身,我在公司来去一定不会没察觉。这个异物多半是从豹城那将军墓里惹来的,我请师兄帮帮你。”
这已经是王锵第三次提到他的师兄了。
“可是,首先你得说服他吧?”
“我能!我……我能试试。”王锵迟疑地说。
听起来,这位师兄是个古怪的人。
温顽没办法,既然王锵说床没事,那么她留在家里倒也没关系。但是她还有一件担忧的事,连忙问他:“可是,我觉得那张床总是散发着一种古怪的气味,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噗。”王锵忍不住笑出声,“你不是泉城人,是租屋吧?”
“对。”
“搬去多久了?”
“也有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里,你搞过卫生吗?”
“当然有!”
“我说床。”
“……”
“找保洁阿姨来看看吧,你小心掀开那张床里头跑出一窝蟑螂,几千……”
“啪!”温顽忍无可忍地挂断电话。搞半天她一直担心受怕的异味事件是没搞卫生?仔细想想她最多扫扫地拖拖地,擦几张常用的桌子,如果有什么垃圾存着,或是有什么昆虫在,也不是没可能。她睡的那张床虽然没有能藏人的床底,但也有一层三指并拢那么高的空间,如果有什么昆虫在里头搭窝,她也不知道呀!
温顽顿时懊恼起来,是床底有个人可怕,还是床底有一窝成千上万只的蟑螂可怕?
她竟比不出。
她瘫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