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房。”
辛曼惊讶的看着身旁穿着中款黑色风衣的男子,冻得鼻红脸青,凌乱的头发像鸡窝一样顶在脑袋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我没带钱,这几天跟你混了。”谭亦杰闷闷不乐的抱怨,臭着一张脸,“那么多暖和的地方,非要越跑越北,毛病多。”
辛曼心里五味杂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又没让你来。”
“掌柜,两间西厢。”
“刚才不是还要东厢来着?”
“没心情看日出了,来两间日落房。”
掌柜喘着气大笑,给了他们两间西厢。
辛曼刚进房,放下背包,就听到谭亦杰碎碎念。
“我没带钱,没带衣服,什么也没带。”
他身上仅有的现金都给了那个卖票给他的人。
谭亦杰死皮赖脸的跟在辛曼身后,吵着要她买东西。
“我冷,我都快冷死了。”陆斌卿只穿了一件风衣,风衣里面就一件打底衫。
医院暖气足,也没必要多穿,下了班直接上车,回到家又有暖气。哪里像这个地方,暖气不足,寒风刺骨。
“我饿,我从中午就没吃饭!”
“我没带充电器,手机也没电了!”
“我还没跟医院请假呢!”
辛曼笑盈盈的盯着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少爷,你在帝都前仆后继多的是人伺候你,你说你来这里干嘛。”
“玩啊——”谭亦杰回答得理直气壮,“只准许你一声不吭的走?我就不行了?”
辛曼从背包里取出手机,开机,递给他:“喏,赶紧给医院打个电话。”
谭亦杰“哼”了声,拿过手机,神情严肃的拨了个号码:“是我。谭亦杰。上午我查过房,都没问题,下午你再去查一遍。还有3号床的病人……”
辛曼看他正经工作的样子,不想打扰他,拿了钱包下楼。
客栈旁边就是一家小超市。
牙刷,毛巾,袜子——
辛曼问:“这附近有卖衣服的吗?”
柜台后的女人指着巷子尽头:“那家是做衣服的。”
辛曼进店后看着玲琅满目的唐装,不顾形象的捂着肚子笑了。她要是拎一件唐装回去,谭亦杰会暴跳如雷的吧?
“还有其他暖和点的衣服吗?朴素点的就行。”
老板娘一个劲劝她就买唐装。
“我朋友不喜欢这个风格的,没有的话我去其他家找找。”
老板娘见辛曼要走,拦住她。
“军大衣成不成?”
她从后屋拿出了一件军大衣:“这是我买给我男人的,还没穿过,吊牌都在呢!”
她把吊牌翻给辛曼看。
辛曼摸了摸,挺厚实的,买下了。
谭亦杰交待完了医院的事,正准备打电话回家说一声,进来了一个电话。
屏幕上显示:陆师兄……
他一不小心触到了接听键。
“曼曼,我们好好谈谈。”男人阴沉的声音。陆斌卿头疼欲裂,孟娇知道自己怀孕后情绪失控,大吵大闹,把病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陆斌卿板着脸命令医生给她注射镇定剂,她安分了下来,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默默流泪。陆斌卿好声好气的劝了半天,才把她劝睡着。
他揉了揉泛酸的眼皮,从昨夜到今天都没阖过眼,孟娇这个样子,他心中有愧。
想到辛曼的决绝冷漠,他心口就疼。
谭亦杰无声的哀叹,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们不在a市。”
谭亦杰听到电话那头变重变急的呼吸声,于心不忍再打击他,挂了电话。
他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思索了好久。
辛曼推门而入。
脑袋顶上还有片片雪花。
“下雪了?”
谭亦杰问。
辛曼喜悦的点点头。通红的鼻尖泛着雪水的光泽。
“赶紧穿上吧,别冻感冒了。”
谭亦杰发誓他这辈子都没穿过这种衣服。里衬还破了个洞,白色的棉絮成团成团向外跑。
“有的穿就不错了,挑三拣四!”
“没有。”谭亦杰拢了拢衣领,虽然不好看,但是挺暖和的。
“刚才陆斌卿给你打电话了。”
辛曼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眼皮,低下头“哦”了一声,关了手机。
……
杜倩借到录像带后,还原了当天事件发生的全过程,包括辛曼为什么进了一家又一家酒吧,为什么递给那人一张卡。
他们的杂志率先出来澄清了此事。杜倩把视频拷贝了一份,寄给电视台。但是石沉大海。
苏渐业在书房吸烟,他越来越不懂上头的意思了,留下辛曼?为什么要留下她?
苏紫紫敲门,听到里面应了一声,推门进去。
“爸爸,留下辛曼吧。”
苏渐业讳莫如深的看着她:“说说理由。”
“这是一个塑造我台正面形象的好机会啊,留下辛曼,与捕风捉影的谣言斗争到底,多么富有社会责任感与正义性的话题。”
苏紫紫说得冠冕堂皇,苏渐业讽刺的笑了声:“我台正面形象不用塑造。”与生俱来。
苏紫紫继续说:“留下辛曼,才有钳制陆斌卿的人。再说了,阮怀宁要回国了,就是那个喜欢陆斌卿要闹得满台皆知,逼得陆斌卿为了避嫌放弃出国机会的阮、怀、宁。”
留下辛曼,看着她每天倍受煎熬,那才痛快呢。
“阮家?”
苏渐业吐了一口烟圈。
苏紫紫点头。
阮家可是a市富贵大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