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水龙头看着她,盆里的碗筷上还沾着晶莹的水滴。
“怎么了?”,我死死盯着刚才她用来喝粥的那个青花缠枝纹小碗。
她似乎很喜欢这个碗,因为每次只要我拿这个碗盛粥给她,她就接,不是这个碗她就会自己跑去橱柜里翻出这个碗重新盛粥。
我感觉她在盯着正前方的白色墙壁,但她的眼神很涣散,似乎只是在睁着眼睛一般,就像昨晚她从客厅窗子俯视我的那种感觉一样。
昨晚,我刚想去琴房看她,就接到老六的电话说他把我要的工具带来了,让我下去取。我才下到一楼,就看到老六提着工具箱看着我贼笑着。
“枫哥,给。”,老六把工具箱递给我。
“枫哥,您这到底是要干嘛呀?”,筷子从车里走下来不解地看着我。
筷子那两条像筷子一样细的大长腿似乎支撑不了他的身体,所以,他总喜欢靠着东西跟人说话。他现在正靠在打开的车门上,眯眼看着我,鼻子上架着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挺像个斯文人,可是,他到底有多斯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筷子,除了吉他和红酒,能让枫哥花心思的那就只有女人了。”,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