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成功,便是能成功,辰国也迟早在他手里败个底朝天。
阿珩问云洛:“何时出征?”虽然已经宣战,但一场战争事前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加之冬季将至,这场仗几个月内打不起来。
云洛默然。
阿珩微怔。“我问这个是不太合适,不过这个给你。”
阿珩给云洛的是一张绢帛,绢帛上是各种军队可能用得上的药物清单,云洛看了看量,足够一支三千人的军队使用两三个月,讶异不已:“这是?”
阿珩道:“我现在看那些国家也不太顺眼,这些药是成药作坊制作的,作坊的库存目前只有清单上的一半,剩下一半,过些日子给你们。”国与国之间的谋伐是很正常的事,阿珩虽然没兴趣,但也不会反对,但谋伐到连瘟疫都给用上了,很好,她很乐意让那些东西学学怎么做人。
云洛沉吟片刻。“这多不好意思,还是辰国跟你买比较好,不占你便宜,只要以后辰国向你买药,都打个六折好了。”
阿珩、无忧:“......”云洛你不去从商着实暴殄天物。
阿珩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此战所有药物我给你五折,日后还是明算账,我也要生活的。”
云洛轻叹:“我给你拉了一桩生意,足够你补回大部分损失。”
“什么羊?”油水这么足?
“鄜侯世子。”
“不认识。”
“华阳的夫君,鄜侯乃老氏族,肥的流油,华阳征战无数,收获更是肥的连蹄子都流油。”
阿珩的眸子愈发明亮。“他什么毛病?”
“十五年前坠马,摔断了一条腿,残了。”
“......十五年前?”
“不行?”
“一年之内,他腿让人砍了我都能接回去,可十五年前,这也太久了,得看了才知道。”阿珩有自知之明,十五年的时间,能治好早就治好了,这么多年都没治好,就一个解释,骨头没长好,而这么多年的时间,也不知道长歪成什么样了,她还真不一定能治好。
“肥羊过几日便该上门了。”
“放心,放血我比你在行。”
“我先跟你说一下鄜侯府和华阳府有哪些宝贝,免得你被诓了。”
“你且等,我拿笔记一下。”
瞧着兴致勃勃的聊着如何宰羊的两人,无忧很是好奇,乖孙与鄜侯府以及华阳王姬是什么仇什么恨?要这么坑别人?
鄜侯府与华阳府的油水真的很足,云洛说得口都干了也没说完,阿珩体贴的端上一杯茶。
云洛也没注意看接过的是什么茶,喝进嘴里才觉得味道不对,阿珩招待客人素来是温水一杯,酪浆什么的,想都别想,除非你正好赶上她在喝,这才会分你一杯,否则绝对不会让人给你也准备一份。然而他如今喝的却是参茶,而阿珩自己喝的却是素日在午时前会饮的姜茶,显然,自己的参茶是专门准备的,可阿珩几时如此有待客之道了?
云洛脱口:“这参茶有毒?”
阿珩的脸一黑。“好心给你准备好茶,你不喝就算了,我是那种会随便给人下毒的人吗?”
云洛反问:“你难道不是?”
阿珩语塞,她还真是。“这杯参茶没毒。”
云洛也回过味来了,真有毒他此时早该毒发了。“你莫不是细作假扮的?”
阿珩一双如妖似鬼的眸子甚为森然的瞧着云洛,云洛识趣的道:“那也不可能,你这双眸别人根本冒充不了。”除了羲和氏与鬼方氏的直系,根本没谁的眸子能这般令人悚然。“那你是抽的什么疯?”
阿珩抬手便要倒了参茶。“不喝就倒了。”
云洛抬手挡住阿珩,将参茶饮尽。“难得你如此体贴,倒了多可惜。”谁知道下回会不会就有毒了,自当珍惜。
阿珩磨了磨牙,挺想剁了云洛。
如云洛所言,华阳与孟览的马车没两日便上门了。
瞧着这对在洛邑颇有名气的夫妻,阿珩顿时了然为何洛邑的人提起这两位时都忍不住叹口气。
华阳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上一回距离远看不清,如今近看才发现,王姬生的真是艳色无双啊,但最吸引阿珩目光的还是她的气质,阿珩从未见过气质这般凌厉的女子,简直就像是一柄利剑,见之终生难忘。
孟览与华阳的凌厉不同,似深谭,鲜衣怒马与沉沦都走过,最终沉淀的深谭,瞧着很是普通,可真跳下去,水深妥妥淹死人。
孟览的外形很出色,虽不如云洛,却也是俊美的,加上气质,更是加分,奈何......腿有疾。
阿珩到不至于真的叹气,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指不定华阳就好孟览这一口呢,尽管她也没从华阳的眼睛里看到半点男女之情,更像是看一个同路人。
阿珩微默,果断中止了自己脑子里的思绪,别人的私事,她还是少掺和为妙,很多事,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阿珩打量华阳与孟览,这两位也在打量阿珩,不论是阿珩羲和氏后裔的身份还是解救了洛邑的医者身份,都足以令人侧目,见过长得有特色的,然而阿珩这般有特色的,像鬼多过像人。只是思量一番,也能理解,长生药简直羲和氏后裔的梦魇,若非百年前苍凛疯狗一样满九州的猎杀知道以及可能长生药丹方的人,令得九州胆寒,只怕阿珩早不知死多少回了。见过疯的,没见过苍凛那么疯的,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当年惨死于苍凛之手的人数以十万计,其中包括九州大地上九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