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闻言,祁夫人眼眸突然一亮,整张脸都带了期待。“宁王妃可是要帮我?”
余竞瑶淡笑,摇了摇头。“我自然是没有这个能力,不止是我,如今任谁也不敢违背皇帝的旨意。”
“那王妃的意思是……”
“夫人可曾听过狸猫换太子。”余竞瑶压低了声音平静道,祁夫人一时恍惚,怔了半晌,才慢慢合上了惊讶的唇。“王妃的意思是以假乱真?”
“我也不过这么一说,祁夫人且听且过吧。”说罢,余竞瑶含笑送出了祁夫人。一直到上了马车,祁夫人恍恍惚惚,还没从这里面走出来。
余竞瑶看着远去的马车,也不知道她这建议祁夫人会不会当真,也许当她走投无路之时会选择吧。如果这样,那么也算是遂了余竞瑶的愿。
余竞瑶自然不是想帮中书令公子,他仗势欺人,纵容下人为虎作伥也不是一时一刻了,他手里的人命岂止这一条?余竞瑶之所以想出这个主意,是她突然觉得这是个机会,也许可以试探一下沈彦钦到底是怎样个态度。
晌午用膳,余竞瑶惦记着祁夫人的事,只吃了几口。本来前一事闹腾得食欲就不好,这一揣着心思,更吃不下了。瞧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母亲觉得许是她和宁王闹了别扭,絮絮而言,道,“这要是让你父亲看到了,又要斥责你,不该嫁那三皇子。”于是劝她多吃点。
余竞瑶强笑了笑,放下了筷子,言道:“最近一段日子,总是吃不好,胃里不舒服。”
这一言,让母亲顿了住,突然脸色一亮,疾声问道:“你不是有了吧?”
“嗯?”余竞瑶懵了。有了?有什么?怎么可能?
“月事可来了?”母亲放下碗筷,朝她探了探身子,问道。
“有两月未来了。”余竞瑶怔愣愣的,这事她还真没经验。“可我月事经常不准啊,尤其落水后,一直如此。”
“找个大夫瞧瞧就是了。”母亲脸上的喜色掩不住了,忙遣身边的小婢去唤大夫,却被余竞瑶止住了。
“不必了,应该不会的。”
“瞧瞧就知道了,快去,唤陈大夫来。”母亲推着小婢,急切道。
“真的不用了,我身子都是宁王相识的郑大夫瞧的,我找他便好了。”说罢,她赶忙起身,拾掇了一番便要离开。母亲不放心,却也拦不住她,嘱咐不管有何消息让她一定遣人来通告一番。
余竞瑶匆匆应下,便离开了。
出了门,余竞瑶舒了口气。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有孕。她倒是不担心查出无孕,她是怕留在晋国公府,查出自己不能孕的事实,让父母亲知道了,免不了忧心。这事,能瞒一阵就瞒一阵吧。
马车悠悠地,行了不过到了宁王府,余竞瑶还未下车,一掀车帘,就瞧见了大门口,珲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刚稳,沈彦霖便火急火燎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目光掠过,他也看到了余竞瑶,然只是微微一怔,拧着眉,招呼都没打就冲进府去。
沈彦霖也算是个儒雅蕴藉的人,不会这般失礼,一定是出事了。
余竞瑶在霁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匆忙地奔着王府去了,然一进府,便是哀嚎怨骂声不止,家仆小婢站了满院子,都窃窃耳语,抻着脖子望正堂里瞧着。
“王妃,你回来了?”小婢们见到刚刚进府的余竞瑶,忙唤了一声,让出一条路来。
“这是怎么了?”余竞瑶惊慌愕然地上前一步,一颗心都提悬着。可千万别是沈彦钦出了什么事。
“是太子!”小婢趴在余竞瑶的耳畔轻声道,“太子把陈家小姐和珲王郡主给轻薄了!”
“什么?”余竞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呆了住。这一声,混在哀嚎中,让沈彦钦听了到,他转头望去,迎上了余竞瑶惊忡的目光。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沈彦钦语气有点惊讶,拉起了余竞瑶的胳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余竞瑶目光锁在沈彦钦的脸上,见他蹙眉不语,又把目光移向了正堂,走了去过。
踏入正堂,余竞瑶一眼便望到了,裘衣紧裹的陈缨铒和沈怡君,她二人在小婢的怀里萎坐一团,像似落水而出的小动物,不住地瑟瑟发抖。凌乱的发丝,随着她们因啜泣而抖动的双肩颤动着,无助,悲凉,哀楚……让人看着不由得心发紧,倒也想不起她们往日的恶行来,只觉得眼前不过是两个柔弱的姑娘。
沈怡君眼神空洞,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一双脚出现在了视线里,她猛然抬头,双眼毒怨地射向了面前的人,把余竞瑶惊得心蓦地一凛。
“余竞瑶!余竞瑶!”沈怡君疯狂地大喊着,像似见了千年的夙敌。“都是你!是你害的!都是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沈怡君要起身冲上去,被沈彦霖紧紧地按了住,于此同时两个人影一闪,挡在了余竞瑶的面前。余竞瑶顾不上分辨,目光仍盯着沈怡君,看得出来,她的疯病又犯了。
另一边,陈缨铒除了哭泣,这身周的一切好似都与她无关,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余竞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茫然地后退一步,被沈彦钦接了住,沈彦钦冷静地扣着她的肩,唤了一声霁颜,遣霁颜送她回房了。
☆、第66章罪有应得
“说,到底怎么回事。”寝堂内,霁颜在院子里抓来了两个小婢,问道。
“……大家都好好的,宁王给太子道歉,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