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很容易就接受了这种设定。姜长炀道:“那你进宫,跟娘娘说清楚了,我看宫里那几个娘们儿,没一个好东西。万一娘娘倒了,她受罪不讲,大家都要憋气。”
姜长焕道:“我这就进宫去。”
他进宫先不去见叶皇后,先求见元和帝,汇报自己脸上的伤好了,准备销假上班,对之前给元和帝造成的麻烦表示了歉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就叫岳父给遇上了,岳父那个人就是爱较真儿。您大人有大量,甭跟他一般见识啦。臣这就回去办差,一定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元和帝要是真的记恨他了,就不会让他进来了,盯着他看了半晌,也觉得自己最近太衰!贺敬文一蹦跶,他又想起来贺敬文他闺女了,再见这侄子,心情又微妙了起来。姜长焕又一脸诚恳的样子,让他也气不起来,只好恨恨地说:“他管的多少闲事!”
姜长焕道:“他家里人省心……”所以有闲功夫管闲事儿。
元和帝:“……”朕更觉得糟心了,你还是走吧。有心让姜长焕去见一见吴贵妃。
姜长焕也是机警,说要去见叶皇后:“好久没见娘娘了,怪想的。”
元和帝道:“你倒是有良心。”
姜长焕脸皮十分不薄:“那是,我总想着您呢。再说了,娘娘好歹养了我好几年呢,您这宫里,旁人都有儿子,还不兴我去给娘娘点子安慰?”
这胆儿也够肥的,他在宫里也就这么个形象,懂道理,又有点无畏。元和帝近来与叶皇后关系又升温了一些,也有点感叹:“原以为……”让养到中宫面前好博个好彩头的,谁知道养了好几年,也没引出个儿子来。摆手让他走了。
姜长焕一气跑到叶皇后跟前,小脸蛋儿跑得白里透红,叶皇后笑道:“这般着急,后头有狼撵着你?”
姜长焕在叶皇后面前乖得很,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很乖:“没狼撵我,我怕有狼要吃您。”
“哦?”
“听我哥哥说,宫人宦官,面有忧气,人人都像惊弓之鸟,可又没有什么大事儿传出,是不是闹鬼了啊?”
叶皇后笑道:“越来越聪明了呢。”
姜长焕急得要死:“我聪明有什么用啊?您有准备了么?”
叶皇后道:“要怎么准备呢?”
姜长焕:“……”对不起,好像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要是臣,自然是……可是您……”他是男的,能活动的余地就很大,叶皇后是妇人,虽然皇后比妃嫔要自由些,究竟是束手束脚,只能被动防御。吴贵妃那里,有元和帝罩着,想动手,着实不易。
叶皇后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吴妃那个人,我是知道的,脑子不大、胆子不小,要做这种事情,必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得出来的。圣上有些事情上是不大厚道,却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生出这种事端来。一定是有小人从中挑拨,究竟是谁,我心里已经有数儿了。”
姜长焕苦想一阵儿,试探地问:“是想投机钻营的太监宫女?”
叶皇后赞许地道:“你长大了呀。”
姜长焕道:“既然知道了,何不将人问治呢?养虎为患,不是娘娘会做的事儿。”
叶皇后道:“御马监的人,轻易能动?”
姜长焕哑然。御马监的大太监,也是诸监里位高权重的人了,而且……御马监掌兵,还是禁兵!姜长焕颈后一寒:“这等小人,居此要职,令人夜不成寐!要是他的人趁机诬陷,还真是防不胜防。”
叶皇后道:“我这里,已经差不多布置好了,你不用担心,安心当你的差去吧。”
姜长焕扯出一抹苦笑:“臣明白。”
叶皇后伸手,摩摩他的头:“你是好孩子。”索性对他说了一些宫中的近况——
韩太后便说,一定是因为东宫没了主人,压不住邪气,想进逼儿子,叫他立储。叶皇后乐得有韩太后在前面顶着,并不插手这件事情,一意将养身体。太后与贵妃闹腾,倒是皇后得益,元和帝也乐得往她这里走动。
叶皇后事先倒不知道李太监布置得很多,只猜会有人投机钻营而已。经姜工焕一提醒,越发注意,察觉出了李太监的马脚。叶皇后已经将计就计,暗示自己宫中能管事儿的大太监等借宫中灵异这事,故意路过惊惶的宦官宫女,“被撞倒”,出宫到私宅养伤去了。却又向元和帝借人,叫板子兄暂兼一下自己宫的一些事务——反正,元和帝近来常到中宫,板兄紧跟着元和帝,十分方便。借用的时间又不长,等人好了,他还专职跟着皇帝去。
姜长焕道:“他可靠么?”
叶皇后收回了手,拢在袖子里:“这宫里,没有一个地位受到威胁的司礼掌印太监更可靠的人了。宫外么,你听话,这事儿干系太大,一着不慎,脱身极难,你不要插手,不要折进去。”
姜长焕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小楼一直装不存在,看他走远了才说:“二郎真是有良心的好人,不枉娘娘教养他一场。怎么就到北镇抚司去了呢?”
叶皇后笑问:“北镇抚司又怎么了?”
小楼道:“我们私下也说,还是二郎的哥哥有煞气,杀伐决断,到北镇抚司能镇得住。二郎这般可爱,该到五军都督府谋一职,有国公爷照应,又有他哥哥的关系,舒舒服服的,轻裘肥马过闹市。”
叶皇后大笑:“你们都不如圣上看得明白,他呀,适合北镇抚司。”
小楼满眼不解,叶皇后道:“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