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吗?”余碧涣耐心地给鸽子解释。
明天的比试又将会是怎样?
☆、第十七章终局
碧云诗里终难到,白藕花经讲始终。
第二天又是一个春风和煦的日子,刘若凛下了早朝又在一干宫人的簇拥下赶往舞亭苑主持接下来的两场比试。想余碧涣已经收到了今天的试题,心情也是和阳光一样好得很。众人见台上的君王满面春风,紧张的气氛都散了几分。
司徒娇娇望着刘若凛痴痴地笑,想起刘若凛为自己亲自擦药的样子,脸上又染上两坨红晕。好在轻纱遮面,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对这场比赛没什么信心,因为从小她只会读、背诗文,从来不会对对子。既然不会,也就专心地看着台上的人好了,等到下一局再好好地露一手。
秦淑云姗姗来迟,刚坐下来便开口像刘若凛提议:“皇上,不如今天改改这文试的规则如何?”其实张思思也是个半吊子,只会背诵现成的,不会自己作诗造句子。秦淑云为了比赛能对张思思更有利,故想修改文试的规则。
“不知母后有什么好的提议?”刘若凛倒要看看这老狐狸又要耍的什么把戏?
“对对子那是秀才举人们的事儿,这姑娘家家的未必会。不如就按照出的题目吟诵古人诗篇词句,照顺序每人吟诵一句,不需重复。吟不出来的就退场另作安排。吟出最多者为胜。既免得大家闺秀在大家面前闹了歪对子的笑话,也可以考一下小姐们的学识深浅。皇上以为如何?”秦淑云侧脸笑对着刘若凛。
刘若凛看了余碧涣一眼,看见她眼里镇定的眼神,一口答应下来。“还是母后想的周全。就照母后说的办。”
当刘若凛说完,台下的小姐们有人欢喜有人忧。不管怎么说,文试的难度减小了,这是好事。但是规则一改就意味着以前所做的所有准备都是无用功,这遍真的靠真功夫了。
待众小姐们抽好了牌子按照次序站好之后,秦淑云又开口到:“请皇上出题吧。今天哀家就不出题了,以一题为定。”
本以为刘若凛还谦让一下,结果开口就来。“朕昨日见御花园里的荷花快开了,就请各家小姐吟诵有“藕花”二字的诗词吧。”
“这题目好。那就开始吧!”秦淑云接着说了一句废话。
锣声再次响起,所有的人都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藕花”的诗句。在想的同时又要留意不能与前面已经说到的香重复,还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吟诵出来。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浪定一浦月,藕花闲自香。”(李群玉《静夜相思》)
“藕花凉露湿,花缺藕根涩。”(李贺《塘上行》)
“杨柳在身垂意绪,藕花落尽见莲心。”(张光宪《竹枝词》)
……一人一句下来,一轮就要二十句,不免会有重复或者想不起来的人。几轮下来场上已经只剩下四个人。司徒娇娇,余碧涣,魏子书,修史正大人家的千金魏子书以及张思思。
张思思和余碧涣都是早有准备。张思思知道皇太后秦淑云会改变比试的规则,早就把诗词背了一大堆。余碧涣是昨夜得知试题之后看了不少古人诗词以便学习借鉴,不知会派上这用场。而魏子书和司徒娇娇都是凭自己记忆吟诵,是真本事了。
魏子书是那种一看就芊芊细细的弱女子,自己没有什么主见,胆小怕事。上次琴指甲的事儿,司徒娇娇也就是看准了她好欺负,唆使她去做。魏子书在乐和舞上没有什么造诣,但是论诗文和棋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她的出现也是皇太后的一步棋子,为张思思保驾。然秦淑云则以宝鉴她为妃,提升其父官职为交换条件。
刚好轮到魏子书,她没有丝毫停顿,吟了一句词。“木兰舟上,何处吴娃越艳?藕花红照脸。”(张光宪《河传》)
司徒娇娇不紧不慢地接了过去:“泉领藕花来洞口,月将松影过溪东。”
“烟月不知人事改,夜阑还照深宫。藕花相向野塘中。”张思思想了一下,也对出一句。
余碧涣不想浪费时间,一句五言脱口而出:“欮洠n痪)飞起郡城东,碧江空,半滩风。越王宫殿,苹叶藕花中。”
魏子书一听,余碧涣的牛峤所写的《江城子》竟和自己刚才吟的《河传》有一曲同工之妙,心下佩服起余碧涣来。想起当日自己将戴帽拨片磨得刀片一样的锋利,余碧涣戴在手上竟然不吭一声,还笑得那么灿烂。再看余碧涣日常的处世态度也是极为得体,遭人陷害戏谑也看不出半点记仇,显得十分的宽容大度。细究起来,这些小姐中只有她具备母仪天下的胸襟。
魏子书自小就读的很多的圣贤书,通晓过往正史野史。知道这后宫里的硝烟有的时候胜过了真正的战场,她自己并不想踏足。魏子书的真心想帮余碧涣,不为别的,但为表示抱歉好了,她也至少不能再帮这皇太后做令人不齿的事。此时的她也许是第一次自己拿定了个扭转大局的主意,挑了一句前面已经说过的诗句吟了出来:“拾萍萍无根,采莲莲有子。不作浮萍生,宁作藕花死。”也算是以此一句明志,又熟得不露痕迹。(温庭筠《相和歌辞.江南曲》)
魏子书黯然退场时,余碧涣恍惚间能感觉到她用一种信任的目光看着她。她感到一种责任感,她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
“夜月红柑树,秋风白藕花。江天诗景好,回日莫令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