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鲜活得很,梓芙沉甸甸的心头也轻松不少,就坐起身靠在床头看那只欢快的小东西。
在整理屋子的丫鬟听得动静,忙上前来,“姑娘醒来了,老太太那都派了三波人来问了。”
“你这死丫头说这些做什么,姑娘还伤着。”白芨从屋外进来,听到这话就生气。
她们家姑娘伤成这样,派人来不是问好,而是说老太太想看看姑娘。这不是暗示姑娘今早没去请安的事。
她们的心都是怎么长的,万一姑娘出门吹了风晒着了,伤处留下疤了怎么办,简直比碳都黑!
说那话的白薇被训得只低头,小脸涨得通红,撇着嘴不知嘟囔了两句什么,转身去给梓芙准备梳洗的物什。
梓芙将两人的话都听在耳中,神色淡淡的,心里敞亮得很。
她什么也没有说,待到净面梳妆,白芨想给她戴用红宝石做蕊的海棠花发箍。她拦住了:“用里边那对珍珠的吧。”
她爹娘尸骨未寒,弟弟生死未卜,她未能给爹娘戴孝已十分不孝,哪还能再做这样的装扮。
梓芙想到伤心事,垂了眸,将眼中的痛色遮掩。很快,她眼中的伤痛又敛去。
眼下还有许多事情,让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沉溺在悲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