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她回去歇着了。”流苏径直过来,同三娘道:“前些日子来过的那只鸽子,今儿又来了。”
三娘愣了愣:“在哪里?”
流苏指了指鸽笼子:“在里头呢,奴婢没敢动它,所有就将它逮到笼子里去了……”说着,她打开笼子,将那只鸽子逮了出来。
三娘看了看,正是邺越笙传信的那只,不过他们既然知道了三娘从中拦截,为何还用它?
想着,三娘看了看鸽子脚上绑着的信筒子,闪金光,瞅着是黄金质地。
这是何意?
三娘触手想要取那信件,却又顿了顿,思及先前死里逃生那事儿,她还心有余悸。
不过,好奇心这东西确实害人,三娘盯着那信筒子终究是没忍住,伸手取了下来。
看了信上的内容,她笑出声来,上头写着:携嫁妆下嫁,望姑娘笑纳。
不用说,一定是出自苏钦玉之手。
想来,这黄金铸成的信筒,便是这小家伙的嫁妆吧?
“行,本小姐就勉为其难收了你。”三娘说着,便将金信筒收入袖中,把那信鸽放到笼子里去了。
“五小姐”三娘正准备回屋去,洛云姑姑就到了院里头:“大小姐还没起么?”
三娘偏头看了看王祁莲那紧锁着的房门:“没见她出来,应该是还没起。”
流苏见了洛云,福了福身,洛云点了点头佯装同她并不熟络的模样。
“这是夫人给小姐们备的夏衣,上头这身是大小姐的,下头的是给五小姐的,别弄岔了。”
流苏伸手接下:“奴婢晓得。”
洛云眼神儿就没从流苏身上移开过,大概是有什么话想同她说。
流苏看见了却装没看见,将夏衣先拿去了三娘屋里。
见此,洛云也没做逗留,离开了夜阑居。
流苏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三娘就同她说:“洛云姑姑似乎有话同你说,你还不快去。”
“奴婢”流苏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寻着洛云姑姑的方向去了。
三娘目送她离去,转而去了沈嬷嬷房里。
沈嬷嬷半躺在榻上,她不识字看不了书,百无聊赖的盯着床帐子发愣。
“嬷嬷”三娘唤了她一声。
沈嬷嬷忙转过头来看:“小姐来了。”
三娘冲她笑了笑,挪了板凳坐到榻边上:“感觉好些了么?”
“好多了,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一病起来折磨人。”沈嬷嬷回应着,接着又问:“那天真是流苏去找来的老太爷?”
三娘点了点头:“是”
“奇了怪了,老奴还想着是不是她去老夫人那里告的状,转眼间她居然去搬了救兵来。”
三娘干脆将昨儿流苏同她说的那些告诉了沈嬷嬷。
沈嬷嬷大吃一惊:“该不会是唬人的吧?”
“不管她唬不唬人,她既然敢承认她与洛云关系匪浅,说明她有投诚的意思。且走一步看一步,一个小丫鬟还能掀了天不成?”
沈嬷嬷想起那天的事情,很是愧疚“怪老奴不够心细,险些害了您”
“你就别自责了,赶紧养好伤,这个夏天有的熬。等你身子好了替我去聚仙楼走一趟,我让玉梅屯了些粮,得往府里面挪一些。”
沈嬷嬷闹不明白,王家又不短他们吃喝,为什么还要屯粮食:“这是为何?”
“照我说的办就成了”
沈嬷嬷应承下来:“那行,赶明儿我就去。”
“别,养好伤再说,不急于一时。还有,我短时间是肯定不能再出府了,张成也得安分些,要劳你多费些神。”
“小姐说的哪里话?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两人寒暄了一阵,三娘就回去了。
流苏那丫头回来的时候,天儿也暗了下去,她回来之后老老实实的先到三娘屋里。
三娘正坐在榻上绣香囊,前些日子,府里的先生让她们绣个春意盎然的花样子,三娘不敢怠慢,手上的伤好了就开始动手。
流苏凑了过来,看三娘绣的香囊问道:“小姐绣的什么?”
“鸳鸯戏水”
“噗”流苏一下笑了出来:“鸳鸯哪里是这个样子?小姐绣的分明是两只小鸡崽子。”
三娘绣活一直都不行,听流苏这么说还真有点儿臊,心情也没有了,索性将绣棚丢到一旁去。
流苏见了以为她生气了,站在边上大气不敢出。
“洛云姑姑同你说了什么?”片刻之后,三娘开口问道。
“姑姑她她知道了那天是我去找的老太爷,把我训了一顿,还有就是”
她欲言又止的,惹得三娘一阵烦闷:“说,别吞吞吐吐的。”
流苏这才道:“跟小姐没多大干系,是新来的林姨娘的事情,我们乡下有有个老郎中,号称是妇科圣手,他有个偏方据说吃了保准生男孩儿。所以,姑姑让我代跑一趟,回乡下去买个药方子回来。”
三娘沉默了片刻:“你那乡下在什么地方?”
“京城西郊,洛水镇。”
“那我要是不知道你跟洛云这些事情,你准备怎么跟我交待?”
流苏愣了愣,讪讪道:“如果小姐不知道,那奴婢会说我回乡省亲,或者家里死了人。”
“那你家里还有人么?”
说到这里,流苏变了神色,怕三娘看出什么她赶忙掩饰住:“没了,我家穷,爹娘都死得早,乡下的那些亲戚都不知道谁是谁了。”
以三娘在世为人多年的经验看,这话铁定是假话。
流苏人机灵,跟洛云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