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斌两眼无光,惶恐和忧虑交织着,“不,她是我的老婆,江大师,你不能伤害他。”
啪!
江曼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希望可以打醒他,让他看清楚,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是多么的恐怖。
愣了一下,周怀斌才缓缓回过神来,江曼路不等他再出什么差错,把他抓到乾坤袋下,并用一张灵符封住了他的r_ou_身,只要他不去捣乱,江曼路就不会分心。
乾坤袋宝刀未老,那些被吸进去的鬼魂,瞬间便化作了乌有,惨叫声和嘲讽声戛然而止,袋口的光芒更加耀眼起来,像燃烧的镁光一般。
江曼路怔住了,他完全猜不透那只鬼头的用意是什么,这些举动,无疑于j-i蛋碰石头,来多少,死多少。
一盏茶的功夫都还不到,上万只鬼魂已被消灭了大半,五丈高的罗汉墙也仅仅剩下两丈多高了,可是被鬼头控制了的高晴,依旧没有停下来,她的举动反而更加疯狂,那些冤鬼就像听到冲锋号响起一般,飞赴前进,绝不回头。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有制服了鬼头,他才会停息,江曼路又取出了四张劾鬼符,找准机会,准备给鬼头致命的一击。
忽然,那些鬼魂停止下来,吱吱吱的惨叫声如泣如诉,紧接着,身影一晃,罗汉墙砰地一声四处炸裂,众松鼠四散而去,都纷纷逃到草丛和树木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头怒了,他咆哮着,从树梢上一蹿,跳到一棵巨大的柳树上,一阵嘶吼如虎啸一般,似要撕裂整个山冈,看来他仍然在召唤,在下发命令,可是那些鬼魂也怕死,躲在里面就是不出来。
乾坤袋急速缩小身子,最后化为羊肚大小,从半空坠下,江曼路用手接了去,挂在腰间。他取下周怀斌身上的灵符,周怀斌用力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却不敢作声,只呆呆地看着江曼路。
鬼头见召唤无效,脸色大变,他的脸变得扭曲而狰狞,忽然,他伸开双手,十指铁指用力一捏,一阵惨叫破空而去,草丛和树木之后,一股股黑烟冒出,继而归于平静。
江曼路大骇,“他在毁灭这些鬼魂,太狠毒了。”
话音刚落,只见鬼头从高晴的身子里脱离出来,并大声嘲笑道:“姓江的,有种的话随我来,这具身子老子也用不着了。”
高晴的身子被鬼头脱离而去,立刻变成软了的柿子,重心不稳,从柳树梢上跌落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周怀斌已像箭一般飞奔过去,稳稳地接住了高晴的身子,由于下坠的力量很大,两人骨碌碌滚到旁边的草丛里。
江曼路见状,也顾不得逃脱的鬼头,跑上前去营救两人,周怀斌安然无恙,倒是高晴脸色煞白,身子像冰一般寒冷。
“我看那只鬼吸了你老婆的阳气。”江曼路一边说着,一边搜索着鬼头逃去的方向。
“那怎么办?”
“你赶忙传点阳气给她。”江曼路急切地说道:“待她醒后,马上离开这里,回到你的寝室千万不能出来。”
“那你怎么办?”
“哼,这只鬼已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不把他制服,我誓不为人。”
江曼路起身追去,又取出两张符往双腿上一拍,顿时身子如飞燕一般轻灵。
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跑出了后山,却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一个幽暗的森林,随即他停下脚步,叫了一声,“糟了,中了障眼法。”
只见这个森林一眼望不到边,茂密的枝叶苍翠欲滴,刀剑一样的树枝直c-h-a云端,似要撕裂空间。却是个颠倒的空间,江曼路整个身子都颠倒过来,头顶着地,脚踩着天。
他用了用力,纹丝不动,身子就像被固定了一般。当即,冷汗直流,看来今日遇见的对手非同一般,如今被困在这里,一时成了砧板上的鱼r_ou_。江曼路在心里祈祷,希望那只躲在黑暗里的恶鬼不要来狠的,否则他就要英年早逝了。
这时,他想起了师父的教诲,世上的一切障眼法都有法子破解,一定要保持冷静。随即,他念起了《静心经》:朗朗乾坤,天塌不惊,我不入魔,天定大明……
面对着危险,谁不心虚呢?更别说江曼路才初出茅庐不久,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渐渐安静下来,砰砰跳动的心也
归于宁静,他感觉耳边有清风在吹过,温柔而顺畅,像是师父的谆谆教导。
他记得师父曾经说过,生在世上,就会因为利益和别人争斗,与天斗,与人斗,与妖魔鬼怪斗,其乐无穷。可这些都算不了什么,与自己斗才是最大的乐趣,捉鬼师一定要战胜自己的心魔,才会无所畏惧。
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了,江曼路感觉天已经黑尽,正值飞禽走兽出没的时候,几只像狗又像猫一样的动物来到他的身边,围住他轻嗅,他们的嘴里吐出像蛇一样的鲜红信子,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这些舌头火辣辣地,如燃烧的烛火,江曼路感觉脸部一阵疼痛,他吼了一声,那些东西就跑了,跑得无影无踪。
江曼路心想,我得赶紧破解这个阵法,时间拖久了,说不定那只恶鬼又会跑到其他地方去兴风作浪,再惹下几条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他又试着动了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