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怜的枕头,孤单整夜。
不一会儿,黄鹦掀开被子,双脚还未落到地毯上,就有人敲门道,“黄小姐——”
阿姨端着早餐进了房间,同时说道,“陈先生说你们要在澳门住几日,我帮你整理几件行李……”
黄鹦仍然握着门把,站在一旁问,“他走了吗?”
阿姨将粥摆上桌的动作微顿,转头望着她,“陈先生?他早上就走啦。”
黄鹦这一觉倒是睡得很沉,现已是上午十一点钟。
之后,她与陈若宁连照面都没打,顺着阿姨收拾行李和两个马仔接人的速度赶赴码头,坐上渡轮。
海风与发丝在眼前交战几个回合,到达澳门。黄鹦头抵着车窗,眼皮半耷拉着,无心再观赏哪一幕街景,车一停,她慢腾腾下车,走进堂皇富丽的酒店大堂。
套房配备的官家接待她,门童推着行李车跟在后面,等待电梯的一对情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羡煞旁人。
高楼之上的套房,尽享澳门最佳景观,竟然失去黄鹦哪怕一点点的,好奇探究之心。只肯窝坐在沙发上,瞳孔里映着播放粤语节目的电视机,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手里兜住一颗缺了几口的鲜红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