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依进他的怀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你想多了,别瞎想,没事的。”
辛肆月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想来也是这场雨的缘故,下了这么多天,还不停,下得人心烦意乱。”
“过两天就停了。睡一会吧,等会傍晚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你昨晚不是才睡不到几个小时吗?”
辛肆月想了想,回道:“好。你陪我?”
“好。”
沈斯南陪着她躺了一会儿,见她终于沉沉睡去,这才起身。
被他特意调了静音的手机里除了有汪助理的电话,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电话。沈斯南沉眸瞬间,随即给他回了电话。
“沈斯南,找你还真是费工夫啊!”
沈斯南相信,若是没有事情,他也不会找上自己。没了和他嬉皮笑脸的闲情,直接问道:“什么事情,说。”
“就是你亲自送进来的那个施诗,疯疯癫癫的,一直嚷着要见你老婆。”
施诗?沈斯南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什么。
那人见他迟迟不表态,就接着道:“我就提一句,见不见,你自己斟酌。那人最近也不知疯什么,一直危言耸听说一切都要结束了。沈斯南,你信吗?”
沈斯南嘴角微扬,不屑道:“不信。”
哪怕一直都不相信,可沈斯南还是在第三天去了一趟监狱。蓬头乱发的施诗见到沈斯南,忽而眼睛一亮,双目睁大,很是得意道:“我就知道来的人是你!”
沈斯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并不打算开口。
施诗越发笑得渗人,“沈斯南,其实我想见的人是你,不是辛肆月那个贱人。那人可恶的嘴脸,我看了何止十几年,早就恨不得她死无全尸了。”
“她哪里得罪了你,你至于这么恨她?”
施诗见他终于回应了自己,越发开心了,“恨啊!怎么不恨!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是,为什么我爸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我做的那么好,那么努力,他为什么就是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在他的心里,他永远只有辛肆月一个女儿,哪怕她从来不愿意和他说话,不愿意承认他,他还干巴巴地赶着对她好!辛肆月,她凭什么!要不是她们母子,我妈就不会想不开吞安眠药自杀!沈斯南,父爱母爱,幸福的家庭,这些我原本都该拥有,都是辛肆月,她毁了我的一切。”
沈斯南轻声一笑,笑里满是轻蔑。
“你什么意思!沈斯南!”
“你只是自私地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罢了,你可怜的生活找不到发泄,看她单纯好欺负,就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了她身上。你说她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但是,你口中所说的一切,原本不都该属于她吗?”沈斯南提醒道:“你和你妈,才是破坏了别人幸福家庭的罪魁祸首。我想,像你这样的人,还是监狱最适合你。”他说着便站起了身。
被人掀了伤疤的施诗,立即奋力吼道:“不是!不是!我妈和我爸才是真爱!是辛肆月她妈横刀夺爱!”
沈斯南不想和她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是与否,她自己本身最清楚。
施诗见他转身要离开,忙叫嚷道:“沈斯南!辛肆月她活不了多久了!只要你们的孩子活着,她就不可能活到百岁之后,沈斯南,杀了你的孩子,你的辛肆月就可以活过来了!”
“哼。”沈斯南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这种无稽之谈,谁会相信!
只是,沈斯南回来之后,越能明显感觉到了辛肆月的不安。偶尔小憩或者午夜梦回,她都能半途被梦惊醒,醒来之后,边大口地喘气,边出着神。
沈斯南每次都能发现她满头大汗的紧张模样。他拿纸巾帮她擦干汗水,边语气轻松道:“又做噩梦了?”
辛肆月点点头,“梦见以前的事情了。”
似乎,她在梦里,又将以前的所有经历都重新走了一遍。那种失望、那种伤心欲绝的心情,真实到让她怀疑。
“沈斯南……”
“只是梦而已,别怕。”
“若是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和孩子……”
“不许说傻话!”
辛肆月扯出笑弧,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没有给孩子取名字呢!男孩和女孩,名字各取一个,你说好不好?”
其实名字,几位长辈很早就开始物色了,只是迟迟都找不到满意的。
沈斯南轻轻搂着她,点头道:“好。男孩,女孩都取一个,若是这一次是男孩,那另一个名字就留着下次用。”
“嗯,这样好。”
“孩子的名字,你来取。”
“好。”辛肆月说完,又缓缓闭上了双眼,窝在他怀里。
也许,那些梦,是想提醒她,该回去了?
沈斯南到底还是好心安慰了她而已。因为这场大雨,足足下了半个多月。新闻报道里,不少地方洪水肆虐,房屋倒塌,一片狼藉。
辛肆月每每听到这些新闻,心里愈是难安。
她开始阵痛,是在一个大雨磅礴的下午。
三点多,她躺着休息不到几分钟,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原本只是一阵一阵隐隐的痛,到后来越是频繁和疼痛。
“斯南……”
最近因是她临产的日子,于是一直呆在家里陪着她的沈斯南一听到她声音不对劲,赶忙走近她,“媳妇儿……”
辛肆月捂着肚子,咬牙道:“估计是……要生了……”
沈斯南一听,脸色立即变了,抱起她,赶紧叫了在家的翁吟琳一起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