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轩在静宜斋内睡了大半日,终于酒醒。
松塔给他重新热了醒酒茶来。
喝了醒酒茶,头还是疼得厉害。
白振轩扶额使劲甩了甩头,愣愣坐在床沿上。
温鹿鸣在窗下看了半日书,见白振轩醒了,忙收了书,踱步过来,见白振轩一脸惺忪,便笑道:“霸占了半日我的床,可该还我了。”
白振轩蹙眉看窗外,天色已经黑沉下来,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酉时,到饭点了。”松塔一旁小心提醒。
提到吃饭,白振轩喉咙口便有酒气涌上来,好一阵恶心犯呕。松塔忙端过痰盂让他吐,他却又烦闷地一把推开。
松塔委屈道:“少爷,咱们该回梅香坞去了,少夫人该找你用晚膳了。”
白振轩便道:“温贤弟也没用晚膳吧?咱们就在温贤弟这里吃一点。”
温鹿鸣忙摆手,“小弟这里粗茶淡饭的,白世兄千金贵体,还是赶紧回嫂子那里吃饭去。”
“温贤弟如此说来,敢是嫌我白家粗茶淡饭怠慢了你?”
温鹿鸣一怔,即便粗茶淡饭,亦是白家对他的施舍,自己竟一时玩笑收漏了嘴,正不知如何收场,忽见白云暖大步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低眉垂眼的心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