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了一片着。
“就在前面。”夜怀忽然霸道着说道,看向高冉冉青紫的皮肤,眸光闪过些许自责和懊恼,“你跟着本王往前走,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知道了。”高冉冉嘟了嘟嘴,耷拉着脑袋跟着夜怀往前走去着。
夜怀带着她跑过几条小弄,来到了一处小河边,小河里灯影重重,微弱的灯光摇曳移动,随着水波飘荡不已。
几百盏花灯在荡漾的河水中编织着一副不属于人间的似锦繁华,水中朦胧的剪影映出旁边古朴的树木,随波流转,光怪陆离。
高冉冉第一眼看到便看的痴了,她惊喜的沿着河道,信步走着,她发现河水上还飘着许多镀了字的花灯。
“这些都是你做的?”她惊喜的喊道,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夜怀淡淡的点了头,转过头去看着那些灯。
高冉冉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那些灯,那些镀字的花灯借着夜的光泽,蒙了一层尘雾,让她看得很不真切。
她很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便挑了一处离的近的有字的花灯,挽起了袖子口,将手伸入水中,托起了一盏。
她蹲着望着手中的花灯,神色静静,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入手的花灯,风吹起她的发带。
在这昏暗的夜色里平生出一股撩人的春意,她紫色织锦的衫子在这灯火通明中更加鲜艳。
夜怀坚守着三分好定力,慢慢走到她旁边,一张脸上的神色温柔无比着,就仿佛瞬间换了个人一般着。
他侧身束手立着:“怎么了?”
声音温润和雅,在这迷蒙的夜色里生出一股暖意。
高冉冉抬头侧首,夜怀站在一片逆光之中,白衣胜雪,身后是十里河灯的阵仗。
他好看的脸隐在阴影里,只看得到一双红润的唇,如墨的发用银白的冠束了起来,垂下的袖口边镶着菖蒲花色,金色的丝线绣了边。
衣袂飘飘,是风华绝代的绝世模样。
这种绝世风华引得高冉冉一阵注目,漆黑的眸子紧盯着男子的唇,半晌她才指着那盏花灯道:“你这灯上面写了些什么?”
她装作看不清那些灯上的字的样子,说着眸子眨了眨,一脸的无辜。
夜怀的脸在阴影里黑了黑,他闷声道:“本王为你捞一盏你自己看吧。”
说着挽起了袖子,寻了边上的一盏花灯便伸手去捞。
高冉冉看着那花灯离岸边半米的模样,笑着道:“你觉得你可以捞的到?你手有这么长么?”
说着,自己提起内力往湖面上踏去着,她入水一托,带着湿润的水意的花灯离水而上,有水从她的手心倾泻而出,打在水面上,是段不错的音律。
几乎就在水光潋滟之间她便已经掬了一盏花灯。
夜怀捞花灯的手一滞,眸光垂了垂,侧脸盯着高冉冉俊俏的身手,闪过些许什么,脸上有些恼恨,也不甘心的便要提起内力捞上一盏着。
“喏,一盏足矣。弱水三千,你也只可取一瓢饮。”高冉冉伸手将那花灯提到了夜怀的跟前,满怀笑意,声音嬉笑着道。
“冉儿是在侧面的警示本王不要找别的女人么?”夜怀浓眉一挑。
高冉冉这次没有闪躲,反而意气风发的挑了挑眉:“不,我这是在帮你剪桃花,不单单是桃花,还有什么李花,杏花,百合花,桔花,都要统统一起剪掉。”
夜怀。。。
高冉冉望着那灯上的三个字“一世安”,这种浪漫的情境实在不像是夜怀这种冷冰冰脾气的人的风格,一世安,求一世安好么?
可是一世安好又谈何容易?
她索性望着河上的浮灯慢慢开口道:“你以灯载情,寄以真心,原本是一件很好的事物,可是一世安却有些太重了,重的让这轻巧的花灯也有些不堪重负,所以恐怕这花灯不久就会沉了。”
夜怀心上沉了几分,他急道:“一灯难行,若是这盏灯负重不了,不如卸下些担子与另一盏,两相负荷,或许能行的更远呢?”
高冉冉指着满河的花灯,目光中有些迷茫,她怅然道:“可是这湖面的花灯何其多,想要前行,又谈何容易,想要卸下自己身上的负重,也非易事。”
夜怀顺着她的指尖看去,竟是她刚才亲手放远的那盏破口花灯,他望着那灯,良久才道:“有时候往往人只看到远处,却看不到近处。”
高冉冉心下一惊,她侧头凝眸看着他,此时的他眼里没有了平时的戏谑,有的只是满眼的认真与真诚,她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夜怀这是表白了?
额,貌似是。
“你说的是谁?”高冉冉装作无知的问道。
夜怀满心满眼的看着她:“比如,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本王。”
高冉冉。。。
两人皆是相视一笑着忽然夜怀伸手拉起高冉冉的手,高冉冉执手看他。
“你这算不算是在表白?”高冉冉问。
夜怀挑眉看着高冉冉:“本王不是表白,本王是在与你纠缠不清。”
额。。。
夜怀这个表白方式很独特啊,高冉冉一阵无语着。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夜怀执着高冉冉的手缓缓走在河堤之间着,两人一同往大明山庄的门口走去着。
因为是在山庄里面,而这山庄是夜怀的产业,此时此刻,他们都没有见着什么人烟。
深宫大院之中,一个黑影正在向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的人汇报着他们的情况:“回禀主子,宣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