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冉擦干了眼泪,她有如此疼爱她的爹爹,窗外又有深爱着她的哥哥和娘亲,她怎么可以想到死呢?
呸,太不吉利了。
不,她还不可以死,她一定会笑着活到最后的,她绝对会让高家举世瞩目,让那些宫宴之上看她笑话的,让前世那些负了她的人都膜拜她,恨她,怕她,又敬她让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都血债血偿!
“爹爹,女儿非常感激爹爹你为女儿做的一切,可是爹爹你要相信女儿啊,要对女儿有信心才是,就算是爹爹真为女儿做到了那个地步,女儿也是逃不掉的,除非宣王他能收回他今天说的话。”高冉冉尽力宽慰着高赫,爹爹如果真为她做到那一步,也是无济于事的。
宣王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朝廷上下,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于他,他今日既然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要三媒六聘过府迎娶于她,那么她无论是不是高太尉的女儿,都不重要了。
宣王一言,一言九鼎,比季布一诺还要价值千金。
坊间传说宣王曾经落魄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浆洗的老妇,那个老妇看见衣衫褴褛的宣王很是可怜,便热情的招呼他吃了一碗热汤面,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后来宣王离开的时候许诺老妇说,他若大难不死,这一汤之恩,他日他必结草衔环,以十里红锦迎她入府侍奉左右。
老妇只当是戏言,笑着说:“我蹭你汤面,哪里是奢望你能回报于我,不过是可怜于你罢了,谈不上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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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高家先祖
后宣王声名鹊起,以雷霆手段,嗜血归来,曾经的一汤之恩,他仍顾念至今,亲自去那个破旧的镇子接了那个浆洗的老妇风光回朝,并以十里红锦迎进府中,当做家母一般侍奉着。
这件事情在整个朝廷之中都传的沸沸扬扬,可惜那个老妇住进宣王府中没享几年的清福便逝世了。
曾经的一句戏言,宣王都能顾念至今,所以说她是逃不掉的,现在的她估计对于宣王来说,不过是一时引起兴趣的猎物罢了。
所以,就算是高赫隐退辞官,她也还是要嫁给宣王的,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高赫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为了女儿,什么办法都必须试试,那可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啊,他怎么忍心让女儿以后去承受那样的侮辱呢?
高赫还想说些什么,高冉冉的视线转移到了前面的玉牌之上,开口问道:“爹爹,为何我们祠堂之内只摆了一块玉牌,这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女儿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也不戳破,这件事情只能越谈越伤心,现在他也只能期望着,宣王今日所说是句戏言而已。
“冉儿,这自然是我们高家的灵牌。”高赫沉吟一阵答道。
“灵牌?”高冉冉还是有些不相信,若真是灵牌,这也不太符合常理。
“爹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高冉冉很敏锐的问道,直觉告诉她,他这个爹爹绝对还有事情瞒着她。
“冉儿,你自从头部受伤之后,很多事情就不记得了,我们高家的祠堂向来如此,只供奉一个牌位,因为只有站在顶峰的人才能当得起我们高家后辈的香火供奉,这是族训,也是我们高家世世代代的祖训。”高赫脸上甚是有些无奈,时常就连他自己都对这个祖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也很是遗憾。
遗憾的是,那个前辈实在太过难以超越了,甚至可以说,他这辈子都有可能超越不了。
古代等级森严,高家订立此条族训,也是为了激烈后辈,鼓励后人后来居上,超越前人,寓意是好的,可这就要苦了高家的世代人了。
高冉冉点了点头,一晃恍然有思的模样:“爹爹,那这样说来,这上面的灵牌岂不是每一辈都要更换?”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都被后辈门拍死在了沙滩上。
既然高家只供奉站在最高峰、最优秀的人才,现在的这位先祖又到底是何方神圣?高冉冉十分好奇。
高赫似想起了往事,一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些许黯淡:“这倒是不曾,因为这位先祖实在太过惊艳绝伦,前辈及后人都想拼命追赶,可是却都不能超越其左右,甚至就连爹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超越于他。”
目光紧紧看向那块玉牌,虽然他心里也想超越那位祖先,可想想那位祖先的成就,他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似是察觉到了爹爹目光逡巡中的无奈与苦涩,高冉冉懂事又体贴的踮起脚拍了拍高赫的背,稚嫩的脸上笑的一脸真诚:“爹爹勿要灰心,不管这位祖先如何惊艳绝伦,在冉儿的心中,爹爹永远都是高家最优秀的人,也是冉儿心中最好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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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高卿卿
高赫看着如此乖巧懂事的女儿,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得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他慈爱的抚了抚高冉冉的发鬓,经过之前宫宴的洗礼,高冉冉的头发略显凌乱,高赫顺手帮她理了理,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冉儿,从你今日选择宣王的时候,爹爹便知道冉儿的雄心一定比这位先祖还要壮阔,爹爹相信冉儿一定会再造高家辉煌的。”
高冉冉心中咯噔一声,原来爹爹都知道,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知道她的不甘与不屈。
“那爹爹可否告诉冉儿,这上面供奉的可是先祖高灏?”高冉冉伸手亲昵的挽住高赫的胳膊,撒娇着道。
她脑海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