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簌簌本以为话说完了他就会走了,今晚就当自己对以前的穆仰止的一个告别吧。可是冷不丁就突然看见站在前面的穆仰止突然紧紧的钳制住自己的手腕,身子压在自己胸口,温热的鼻息刚好在自己的脖子上作祟。
簌簌连忙伸出手去挣扎,可是那手掌就像铁钳一样,哪里是她可以挣脱的。手上不行,簌簌立刻抬起脚去踢她,这一下她是用了十成的力气,也不知道踢中了哪里,只感觉像是踢在石头上一样,半点水花也没有激起。
穆仰止干脆整个人都趴在簌簌身上,用自己的腿制住簌簌不安分的扑腾,簌簌几下挣扎,两个人更贴的严丝合缝了。
“你再挣扎,我不介意对你做点别的事。你不动,我就放过你。”簌簌听见穆仰止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像是有人那了一根鹅毛在耳边瘙痒,簌簌一下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当下就老实了,不敢在动。毕竟她也不是一无所知的闺阁少女,现在这时间,这姿势,实在是过于暧昧了,自己自然是处于弱势的,他忌惮萧廷楚,定然不敢真的做出点什么,可是簌簌并不想冒险。
穆仰止感觉到身下的人果然不再挣扎,便支起身子底下头和他对视。他眼睛划过一丝遗憾,虽然是他威胁的她,但是她竟然真的就不再挣扎了。
簌簌现在觉得她和穆仰止离的这样的近,借着月色她才看清了他的眼睛。那里面装着簌簌叫不出名字来的情感,但却也足够让她觉得可怕。这样的穆仰止,是真的不是她心中的那个白衣少年郎了。
其实穆仰止也是一时冲动,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只是不愿意放开她,就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他的鼻间全是她的气息,而他只要一低头就可以触及她芬芳。
“把你刚刚的话收回。”穆仰止的神色是很正经的,至少在簌簌的眼里是这样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开玩笑一样,覆水难收,已经说出来的话怎么还收的回?
“哪一句?”最初的猝不及防过去之后,簌簌可以就镇静下来了,处变不惊的态度自己很快就能修炼到了,只要这样的事再来几次。簌簌自嘲般的想到。
“每一句。”穆仰止不知道他现在的神情就像一个讨不到糖的孩子一样的固执。
穆仰止看见身下的簌簌乌黑的眼珠一转,嘴角微微的弯起,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情看着他说道:“穆仰止,你这样巴巴的跑来说这些话,不会是真的对我动了真心吧?”
穆仰止一下被言中心事,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被噎了一下,幸好簌簌没有注意到他通红的耳朵,这才没泄露他内心的不平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穆仰止既然与簌簌已经走到如今的地步,自然是不愿意在簌簌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意,只是一味的强撑着不想输下阵来。
他这十几年过得甚是清心寡欲,与男女之事上并无多大的经验,幸好面前的这个虽然略比一般的闺阁女子懂的多些,与情场上也是没什么建树的,两人到也算是“棋逢对手”。她瞧不出他的强撑,他看不出她的真心。
“是的话,你就惨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是不可能再喜欢你的。不是的话,我很难解释你今天晚上的行为,中邪了吗你?”簌簌被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只当自己是个傻的,现在难得的能扳回一局,一不小心就有些忘乎所以了。
“呵,你绕这么一圈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是驽马吗?”穆仰止所有的功力都只能维持住他现在不要立刻在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态或者任何能泄露他内心的神情,真正反驳她的话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不过簌簌听见穆仰止这样不屑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呵”,就自己脑补出来他此刻对于自己这样自作多情的鄙视了,若是真的喜欢自己那么当初利用自己时怎么毫不手软,自己该多傻才会觉得他喜欢自己。他这样不过是想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像是猫逗着老鼠晚一样,满足他的恶趣味。
“我是替年年来的。”穆仰止撇过头,不与簌簌对视,眼神落在挂在床上的淡紫色的纱帐上。
簌簌心想,过来会挂念自己的就只有年年那个小丫头了,心下其实已经认定是自己搞错了。
穆仰止这一句解释实在是很牵强,但是当局者迷,簌簌竟也没有细想,也是默认了他的解释。
穆仰止瞧了瞧窗外的月亮,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簌簌不知道何时穆仰止放开了对自己的桎梏,自在了窗前,走的时候他似乎往了自己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那样站的直直的身影看似是一个文弱书生,但簌簌刚刚已经知道了,那具身子是多么有力量。
簌簌觉得这一晚上就想是做梦一般,有一刻簌簌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一切都是自己虚无的想象,直到目光落在大开的窗户上,簌簌才敢确认他是真的来过。未曾想穆仰止的身手是这样的好,在这禁卫森严的王府里出入,如入无人之境。他这个晚上古里古怪的,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又想到自己之前信誓旦旦的质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就这样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不知不觉就听见了外面破晓的鸡鸣声,往窗外一看天已大亮。
本来一般这个时候,那些丫鬟婆子们就已经备好东西站在门口等自己了,虽然自己一向晚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