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枝打开了房间的门,将皇上让了进去,自己很知趣的走了出来。
秦玉拂正在研究信笺上的字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听到夏侯溟走了进来。
“皇上今日不用陪皇后娘娘吗?”
“皇后这几日就要临盆,朕这几日怕是要留宿凤栖宫。”
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关心些也无可厚非,“拂儿又在看什么?”
秦玉拂将信件递了过去,“是一封检举信笺。已经调动暗卫去查了。
夏侯溟笑道:“拂儿竟然用朕的暗卫来查人,杀鸡焉用牛刀!”
“拂儿也没什么趁手的兵器,先拿牛刀练练手,看好不好用。”
尚宫局的事夏侯溟是不会管的,只要秦玉拂愿意,随便她怎么折腾。秦玉拂的武功刚刚有些进步,可算作花拳绣腿,三脚猫的功夫,一点都不扎实,是不够间断的。
秦玉拂从榻上拿起腰带递了过去,“前几日就绣好了,皇上带上试试吧!”
秦玉拂将腰带亲手系在夏侯溟的腰间,配上一身玄衫,很是相配。
“拂儿的手艺不错!”
“皇上喜欢就好!”
两日后,尚宫局议事结束后,秦玉拂命绿枝将钟思敏留了下来,钟思敏不知是何事?
秦玉拂已经命人调查过,司膳房却是有人中饱私囊,也已经取了口供,暗中已经悄悄处理了。
秦玉拂已经想起来检举信件的字迹很像孟娴的笔迹,直接将信笺递了过去。
“钟司膳,尚宫局收到一封检举信笺,司膳房有人中饱私囊,事情我已经处理过,以后要监管手下,下不为例!”
秦玉拂给了钟思敏足够的台阶,事情解决了才通知她,钟思敏见信笺上的字迹,在尚宫局十几年,每个人的字迹还是了解的,“多谢尚宫大人开恩钟思敏定会好好看管属下。”
秦玉拂卖了一个人情给她,也让钟思敏自己去向,究竟是何人想要对付她。
秦玉拂捺了捺额头,想去司制房走走,去看一看曾经的姐妹,“绿枝,咱们去看一看月华她们。”
“也有几日没见到了,还蛮想念的,月华最贪吃,绿枝去准备写点心拿过去。”
“好!”她想找赵允芳了解下六司之间的私人恩怨,她的个性还是比较耿直,不会像凌沁竹比较隐晦。
殿外,霁月神色焦灼的等在殿外,她已经命人去找寻秦玉拂,婢女们没人理她,她不是任何寝殿娘娘的婢女。
见着秦玉拂带着绿枝提着食盒从尚宫局内走了出来,直接冲了上去。
秦玉拂觉得突然,见是霁月,难道易大哥出了什么事情?“霁月,可是易大哥出了什么事情?”
“易先生病了,不肯宣御医。”
秦玉拂颦眉,易寒会武功的,怎么会轻易的得病,算算日子,是他毒发的日子。
她的脚步轻盈,将绿枝留在身后,直接奔着潇湘苑而去。
来到房间的门口,听到房间内隐隐传来的低吟,秦玉拂想要推开门,隐约听到易寒似乎在唤着她的名字,有些含糊不清,犹如梦呓一般。
秦玉拂心神微震,难怪霁月没有去找皇上,而是跑来尚宫局来找她。
轻轻的推开门,房间内一只硕大的浴桶,里面盛满药汤,房间内充斥着浓烈的药味。
榻上,易寒正在忍受非人的痛楚,“易大哥!”
易寒睁开眼,见秦玉拂来到潇湘苑,“拂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秦玉拂轻盈步履来到榻旁,看他的脸色灿若云霞,脸上的面具已经撤下来了,脸上的红色印记也消失不见。
“易大哥,拂儿守着你。”
易寒既要忍受痛楚,又害怕秦玉拂看到他皮开肉绽血腥的样子,怒喝道:“快回去!”
“拂儿不回去!”
“会吓到你的。”
“拂儿变得那般丑陋,易大哥也没有抛下拂儿。”
易寒愤怒的抓起榻上的锦枕丢在地上,“易寒只想一个人默默地忍受,不想被人见到,如果你还当易寒是朋友。”
听到易寒提起朋友二字儿,一时咬着牙,“是朋友,才不能丢下你。”
绿枝与霁月已经到了门口,秦玉拂阻止道:“别进来,绿枝去叫皇上过来。”
易寒听说秦玉拂唤了皇上前来,“不用,你回去吧!”
秦玉拂想起曾经在将军府,夏侯溟还是萧琅的时候,易寒毒发时那般的紧张,那血腥的场面她也是窥探一二。
易寒身上的毒是因为夏侯溟,夏侯溟有足够的理由来,她是女子毕竟还是不方便。
在夏侯溟来之前,她会留下来好好照顾易寒,“易大哥,拂儿要如何做才能够帮到你。”
蛊虫在他的体内肆意啃噬,他很快就要毒性爆发,一直忍着,他不想让秦玉拂见到血腥的场面。
“拂儿,如果你想留在这里,就闭上眼。”易寒虚弱道。
秦玉拂拉着他的手,闭上眼,只觉得他的掌心很烫,手上的筋脉犹如沸腾一般,已经暴起。
秦玉拂闭着眼,易寒却是没有再发出一丝沉吟,房间内变得很安静。
夏侯溟在处理公务,晚上要去凤栖宫,偶尔还要留宿衍禧宫,毕竟皇后要临盆,阮菀又怀有身孕,他不能够顾此失彼。
听到殿外绿枝求见,以为秦玉拂出了事情,“让她进来吧!”
绿枝上前,“皇上,易先生病了,小姐请您过去。”
夏侯溟方才恍然想起,最近这几日正是易寒毒发的日子,将绿枝抛下,放下所有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