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每年都是猜谜,未免太过无趣,臣女倒是有一个很有趣的小把戏,以助雅兴如何?”
叶青柔是舅舅的女儿,夏侯宸并没有反对,“准了!”
叶青柔漫步殿中,命乐师起乐,叶青柔翩然起舞,每走一步,手中便有源源不断的绢花由手中飘落,步步生花,引得众人称赞。
温良玉看了半晌,见夏侯均一直在喝着闷酒,“王爷,我还以为是什么表演,原来是月氏国的杂耍!”突兀的声音响在殿中,清晰落在每个人的耳根。
被人当面猜穿叶青柔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温良玉着实是个煞星,叶家在宫中的眼线众多,知道秦玉拂今日会献舞,就是要抢她的风头,还要报当日玉台娇之仇。
除了步步生花,还有另外的准备,舞毕,双掌相击掌,宦侍从内殿太抬了一人高的木箱进入殿中。
夏侯宸不解,叶昭华更是不知叶青柔想要着什么?
“青柔,你这是要做什么?”叶昭华问道。
“回太后,柔儿最近看了戏法,很好看,只要将人装进箱子,便可以将人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又将眸光看向众人,眸光落在秦玉拂的身上,“表嫂,可敢一试!”
秦玉拂稍后还要献舞,可是当面拒绝,叶青柔代表叶家,如此就是对太后不敬。眸光看向易寒,易寒应该知晓那盒子的机关暗格。
易寒朝她颔首表示无碍,秦玉拂心中安稳,扬起眉欣然接受,没有一丝惧意。
“好!”
秦玉拂走上殿中,迈进了箱子,箱子关上,里面一片漆黑,突然一股大力,似乎有人将她拉了出去。
殿上,众人眼见着秦玉拂进了箱子,叶青柔从暗格内取了数把竹木剑。
叶昭华惊骇,“青柔,适可而止!”
叶青柔笑道:“表嫂可是太后的心头好,青柔怎么敢伤了她。”
叶青柔将数把竹木剑插入木箱,只听的一声女子的呻~吟声,都在感叹这人要是在箱子里,岂不是成了刺猬。
叶青柔将竹木剑又拔了出来,虽然伤不了秦玉拂,却可以见她狼狈出糗。
木箱再次被打开,里面是一名宫中婢女,众人皆惊叹,温良玉直接问道:“齐王妃去了哪里?”
每个人心里都有同样的疑问,叶青柔本想打开另外一个暗格将秦玉拂放出来,就可以见到秦玉拂蓬头垢面丢脸的模样,却发现人真竟然不见了。
叶青柔都不知道秦玉拂去了哪里?只有易寒知道,他知道叶青柔最近请了月氏国的杂耍师进府邸,就知道她今日会有些小动作。
不过步了一个着阵,用了障眼法,人自然被福德海救走了,如今福德海在为她梳妆。
殿中一片寂静,众目睽睽之下,人竟然消失了,叶昭华也有些绷不住,“青柔,人呢?”
叶青柔也是一脸茫然,忙不迭跪地道:“青柔不知!”
夏侯宸看向江兖,“还不快去寻!”
江兖见易寒没有动,知道秦玉拂没事,不过听皇上命令。
“是!”
“稍安勿躁!”说话的正是易寒。
易寒起身,向夏侯宸见礼,“皇上,齐王妃是在下的徒弟,人应是安然的。”
既然易寒说人没事,便是无事,看向青柔,“你先下去吧!”
叶青柔的脸色有些难看,坐回座位,宴会还要继续,又是一段歌舞。
叶青樱并不关心秦玉拂的生死,见着夏侯均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心中也是疼惜,却不敢表现出来。
秦玉拂已经梳妆完毕,换上了一身火红,金丝银线绣凤的舞衣。
听到殿中的丝竹止了,秦玉拂方才推了门扉步入大殿,一身艳~丽红装,明艳动人。
来到殿中,盈盈一福身,“太后,那日臣女答应今日夜宴,今日便履行承诺,一舞。”
叶昭华见她安然无恙也便放心,那日却是想见她引鸟雀,若是齐王见了怕是也会动心。正是赐婚的好时机。
“好,哀家也很期待!”
秦玉拂得了太后的命令,“请打开殿门。”
殿门大开,秦玉拂又朝宴间端坐的易寒盈盈一福身,“有劳恩师抚琴一曲!”
易寒颔首,早已备了古琴,步入殿中,席地而坐,低垂眉眼,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
一身白衣,清冷若仙,十指间流淌出,优美动听的旋律缭绕大殿。
秦玉拂翩翩起舞,飘飞的水袖凌空翻飞,曼妙生姿,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眸春水盈盈,媚眼如丝。
流波妙~目落在下首那玄色身影,她与萧琅前世恩爱夫妻,有着那般的多的缱卷浓情。
但听得,扑拉拉,四面八方,栖枝的喜鹊闻音律,在殿中盘旋飞舞。
萧琅见着秦玉拂脉脉含情,心间也是动容,只是他更担心易寒,易寒看上去平静无波,体内却是天人交战。每一个音符都如同利刃锥心,为了配合秦玉拂他是赌上了性命。
易寒一向重情义,只要他认为重要的人都会肝脑涂地,不遗余力,可见易寒对秦玉拂这个女徒弟是放在心上的。
叶青樱也是听闻秦玉拂可以引鸟雀,今日见了,当真是奇异的女子,不觉看向夏侯均,这样的女子留在齐王身边,也会动摇吧!心中竟是异常的难受。
夏侯均一直注视着叶青樱,想着叶青樱那夜的话,如果他娶了那个女人她是否就如了她的心愿。
琴音未落,秦玉拂拂袖跪在殿中,“吾皇万岁!天兆祥瑞,佑我国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