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如此,她才甘愿为他们、为宣家倾心付出。
宣统看着妹妹凤冠霞帔的样子,心中也是酸涩不已:“为兄还是那句话,无论何时何地,这里都是你的家,不必委屈自己。”
宣绣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嫁给皇帝,不为其他,只为宣家。
皇帝的不靠谱有目共睹,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她必须站到最高的位置,庇护家族,哪怕是一生囚困也无怨无悔。
“以后家中就劳烦两位哥哥多多照料了。”
说罢,昂首挺胸,朝未知的命运前行。
宣绣当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劝谏皇帝不要册封自己两个女儿为公主。皇帝本就是爱屋及乌,见她不喜,也就退了一步,封了两个郡主。反正宣家满门显贵,多两个郡主也不打眼。
让比铁口直断还要嘴硬的皇帝改口,简直比韬王诈尸更令人惊悚。但惊悚过后,是深深的惊喜。
终于有人创造了奇迹。
看来皇后年纪大点也好,管得住。
一时间,皇后的口碑扶摇直上。
皇后名声越来越好,有人又坐不住了。端静的后妈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没有让自家女儿沾光简直天理不容。既然宣凝将错就错地娶了端静,但宣家还有宣净和宣冲,一个定国公世子,一个一等安昌伯,都是顶好的名门贵婿,其他家苦于没有门路,他家近水楼台怎么能不捞一下月?
她与渣爹商量了半天,决定主动出击。
那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端静带着宣凌、宣准去延王妃家窜门子,玩了会儿,后妈就带着端雅入场了。端雅皮肤吹弹可破,不似端静风里来雨里去,加之两人五官相似,气质不同,以在场女眷的眼光,端雅在容貌上略胜一筹。
端雅自然感觉到了这种无形的攀比,心中暗暗得意,不过她牢记母亲的告诫,待端静去更衣,就小步尾随在后。
等端静回来,就看到她堵在了假山后面。
“姐姐。”端雅亲切地打招呼。
端静说:“我家相公不纳妾。”
“……”端雅干笑道,“是吗?姐夫这么疼姐姐,姐姐真是好福气。若认真算来,这份好福气里妹妹当居首功。”要不是自己将姻缘让给她,哪有她今日的风光。
端静微笑道:“你说得对。相公去了晦气,就得了福气。”
端雅脸色变了变:“姐姐说笑了。听说姐姐陪着姐夫流放去岭西,妹妹心中难安。早知道宣家会被抄家流放,当时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娘亲将这门亲事让与你。我们当时都以为是帮你,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害了你。还好,结果是好的。”
端静说:“宣家一直都很感谢你和你娘的决定。”
……
端雅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低头说:“这些日子,妹妹一直担忧着姐夫和姐姐的安危,我娘也不好给我说亲事。”
端静说:“让你娘再生个妹妹,你的亲事就不愁了。”
端雅终于忍不住翻脸:“姐姐当了侯夫人难道不该谢谢妹妹的成全吗?要知道当初姐夫看中的可是我呢?”
端静说:“嗯,他眼瞎嘛,是我让他重见光明。”
两人说话间,有说笑声朝这里走近。
端静转身要走,就听端雅突然说:“姐姐,其实姐夫当年……”后面轻不可闻。
事关宣凝,端静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端雅猛地冲过来,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领上:“听说安昌伯最近欲议婚事,还请姐姐成全。如若不然,我就在这里大喊你打我。你猜他们……”
不等说完,端静就反手将她丢到了假山另一边的树上,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向走来的众人。
为首的正是宣凌、宣准。
宣准说:“嫂嫂一去不返,我们正要寻你呢。”
话音刚落,就听尖叫声从假山另一边传来。
后来,渣爹、后妈和蠢妹就一直很消停,很消停,很消停……
这件事很快传入了宣凝的耳朵。
当晚,宣凝就抱着端静旁敲侧击:“听说端雅被你揍了?”外面传言是端雅心仪宣冲,照他看来,多半是端静吃醋。他心里快活得没法说。
端静说:“不是的。”
“……她心仪宣冲,你揍她干什么?”他脸色沉了沉。宣净之后是宣冲……难道就不能为了他吗?
端静说:“不,是因为她抓着我的手摸她的胸。”
宣凝:“……”
许久,才听他闷声道:“揍得好。”
☆、天下不太平(十)
又到了晚上练功时间。
端静把自己扒得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宣凝。
宣凝压在她身上,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你的走火入魔好了吗?还需要继续巩固吗?”
端静说:“早就痊愈了。不过这套心法有病治病,没病防身,就算没有走火入魔,也可以继续练的。”
宣凝的眼睛瞬间亮如启明星。
他低下头,用嘴唇蹭了蹭她的,语带沙哑地问:“我教你另一套功法好吗?”
端静大感兴趣:“什么功法?”
“差不多,不过,更有趣些。”他含含糊糊地说着,手指沿着她的手臂慢慢地下滑,落到手腕处,十指交缠,再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路径,开始了一场真正的和谐之旅。
自从达成了人生真正的和谐之后,端静与宣凝的状态就从相敬如宾进阶到如胶似漆。哪怕不说话,偶尔的回眸对视,旁人也能感觉到一阵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