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还是一团孩气,“我能射石子儿!咱俩比赛,看谁先射中谁!”
“你个不识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谁跟你比赛!”金五气极怒极,破口大骂,“永城王要的是活人,否则以爷爷的脾气,一箭先把你这可恶的小丫头射死!”
“有本事你射啊。”阿若一则站在树上,离金五远,二则不知道弩-箭的威力,丝毫不知自己已经很危险了,奶声奶气的向金五挑衅。
江蕙向这边飞奔过来,远远的听到妹妹的声音,还有哭喊声、威胁声,心急如焚。
丹阳郡主和乐亭郡主、汝南侯夫人等都被惊动了,丹阳郡主当机立断,命令侍女立即吩咐下去,调集府里最精干的侍卫。
江蕙赶到的时候,金五正怒骂一声,准备上树,“不信抓不着你这个黄毛小丫头!”
金五离得近了,阿若眼疾手快,“着!”一粒石子冲着金五面门飞过来。
虽然是小孩子打的,没什么力道,但打到金五脸上,还是疼得他呲牙咧嘴。金五恼怒,凶性大发,冲树上的阿若举起弩机,喝道:“老子一箭射中你胳膊,再一箭射中你的腿,看你下来不下来!”
“我一石子儿打你脸,一石子儿打你眼,看你哭不哭!”阿若冲他扮了个鬼脸。
金五眼神冷酷,弩机瞄准了阿若。
要活的,可以啊,射不着要害这孩子就死不了,一样可以交差!
“姐姐!”阿若站的高看的远,瞧见江蕙的身影,喜上眉梢,一声欢呼。
金五一凛,下意识的朝阿若欢呼的方向望过去,见一名身穿淡绿罗衫的少女越来越近,脑子嗡的一声,厉声喝道:“不许过来!你再过来,我一箭射死这个小丫头!”
金五没见过江蕙,但是听说过江蕙的大名,也听说过江蕙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他知道,江蕙不是一个普普通通、柔弱好欺的闺中弱女,必须严加防范。
丹阳郡主等人也跟过来了,看到阿若在树上,金五面相凶狠,持弩欲射,都变了脸色。
“蕙蕙,太危险了,不要过去!”丹阳郡主失声叫道。
“对,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金五神情狰狞,大滴大滴的汗珠不停从脸上滚落。
“没事的,你仔细看看,我手无寸铁啊。”江蕙声音温柔得像春日暖阳下的湖水,张开双臂,向对面示意,“我什么也没带,只有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你害怕什么呢?”
她生的很美,一张尚带稚气的面庞晶莹剔透,眼波盈盈,俏丽动人,看上去真的没有一点攻击性。
她身上的罗衫是淡绿色的,既像才长出来的嫩树芽,又像才破土而出的小草,清新自然,赏心悦目。
她身材窈窕,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更显得纤腰一束,不盈一握。
“是啊,我害怕什么呢?”金五方才紧张得要命,这时却渐渐有些放松了。
这样的一位姑娘,她就算过来了,又能做什么呢?她生的这么美丽,声音这么温柔,腰这么细,好像一把就能拧断似的……
江蕙离金五越来越近,丹阳郡主的侍卫也奉命疾奔而至,从左右、背后慢慢包围过来。
阿若还在树上,金五持着弩-箭欲射,侍卫们一时之间不敢过于靠近。
丹阳郡主等人凝神看着这一幕,心里怦怦直跳。
江蕙快到金五身边了,神色异常柔和,“来,把你的弩-箭对准我。安远侯府顾忌的是我,不是我妹妹,你拿弩-箭对准我,拿我当人质,岂不是更安全么?”
金五看到一位美丽纤细的妙龄少女就要到他身畔了,心中狂跳,手心出汗,“好,对准你!”咬咬牙狠狠心,弩-箭不再朝上对准阿若,转而瞄向江蕙。
一张如花面庞就在眼前,金五正要冲上一步抓了江蕙,江蕙却伸出右手到了腰间,一抖一带,那条白色的腰带化为利刃,向金五手腕疾刺。
原来她那条白色的腰带,竟然是一柄软剑。
金五做梦也想不江蕙手中会多出一柄利器,大惊失色,怒道:“你使诈!你无耻!”手腕被江蕙刺中,手中的弩-箭拿不住,落到了地上。
江蕙目光一冷,呸了一声,“你一个不择手段对小孩子下狠手的人,竟然有脸嫌弃别人使诈!你还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
金五手中没有了弩-箭,侍卫不再有顾虑,一拥而上,帮着江蕙将金五拿住了。
江蕙接下阿若,阿若抽抽噎噎的,“姐姐,灰灰不能动啦。”江蕙安抚的拍拍妹妹,“姐姐是大夫,阿若忘了么?”阿若破涕为笑,“对啦,娘是大夫,姐姐也是大夫!”这时丹阳郡主等人也过来了,江蕙说了几样草药的名称,丹阳郡主立即差人取来,把灰灰泡到了药水中。
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金五,汝南侯夫人脸红了白,白了红,最后隐隐发紫。
江蕙吩咐侍卫戴上手套,取过那只被毒死的兔子,小心翼翼挤出半碗毒血。
“蕙蕙,你要做什么?”丹阳郡主好奇。
乐亭郡主面带微笑,目光从江蕙脸上扫过。
以前她也听说过所谓的将门虎女,不过,今天才算见着了。
纤腰娉婷,美丽的腰带竟然是软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的软剑……
江蕙一笑,斯斯文文的道:“虽然此人不请自至,但上门是客,做主人的,总要请客人喝上一杯,才是道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挤出来的是毒血,江蕙却说要请客人喝